淑妃将目光移到琉月身上,想问问萧煊有未幸过她,又觉得跟一个外人打听儿子的隐私,不太好说出口。
福林看淑妃犹豫不决,附耳上前,出了个主意,“不如奴才找个嬷嬷,一验便知。”
“不妥。”淑妃当即否决,“没听煊儿说吗?这姑娘是他喜欢的,若是带下去验了,惹得煊儿不高兴,可就不妙了。”
淑妃凝神思索,向福林低声说了几句,福林点头应是,退下去没一会儿,又折回,端上来一只泥金红漆托盘。
“你,过来。”淑妃看向琉月说道。
“是,娘娘。”琉月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小心再小心,生怕出什么低级差错,给王爷丢脸。
“把衣袖挽起。”淑妃揭开青瓷小盅上的盖子,用干净的紫毫笔伸进里头蘸了蘸,在琉月白藕般的玉臂上点了一颗红痣。
红痣半天未消,淑妃气得扔了手中毛笔,眉头紧蹙,痛心道:“本宫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煊儿向来不近女色,给她挑的三个姑娘,一个未曾幸过,说是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现在带了一个声称是他喜欢的女子过来,要立她为侧妃,结果她还是姑娘身子。
煊儿压根没碰过她。
难道真如外边传言那般,煊儿有断袖之癖,或者房事有碍?
淑妃不敢再想下去,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煊儿无法繁衍子嗣,那她在宫里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又有何意义?
就算争来储君之位又能如何?满朝文武,谁会拥立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
淑妃心如刀绞,但心里还是隐隐希望这事不是真的,期望的目光看向琉月,“煊儿与你在一起时,有未……”
“母妃。”萧煊步入殿中,打断了淑妃的话。
淑妃立即收拾好仪容,笑着道:“煊儿,母妃考虑过了,立侧妃需上玉谍,琉月身世不显,母妃也很为难。”
淑妃看儿子脸色不快,软下语气道:“母妃可以承诺,琉月怀上身孕,可以立她为侧妃,否则母妃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口答应此事。”
虽然煊儿还未娶王妃,后院人又少,琉月若是能侍寝怀上身孕,也不管那些老规矩了。
大不了,以后,去母留子吧。
萧煊得了准话,跪下叩首,“是,儿臣记下了,多谢母妃。”
回去的路上,萧煊让琉月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留意到她时不时搓手臂,便问道:“怎么了?母妃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琉月捂着被点红痣的右胳膊,忍不住撸起袖子,“娘娘给我点了这个。”
“守宫砂?”萧煊下颌紧绷,漆黑如墨的眸中暗涌浮动。
母妃这是不留情面,将了他一军。
“真是守宫砂啊。”琉月又搓了两下,没搓掉,“原来还真有这东西。”
她微叹了口气,抬头对上萧煊晦涩不明的眼眸,防备道:“王爷,你看着我干吗?”
“想去掉这守宫砂吗?”萧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笃定道,“本王可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守宫砂,是中国古代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
引晋朝《博物志》中记载:如果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并千捣万杵,然后用其点染处女的肢体,颜色不会消褪。
第二十九章
“王爷,痛!”琉月轻呼, 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煊。
“本王一时不察, 力气大了些。”萧煊修长的手指松开,用指腹轻轻摩挲琉月小巧的下巴,目光变得灼热了几分, “琉月, 这段时日, 本王夜里拥你入眠, 忍得实在辛苦,别让本王再等了,好么?”
含苞待放的美人,放在嘴边,却吃不到,那种煎熬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虽然能抱着亲一亲,隔靴搔痒始终比不上鱼水相欢来得痛快。
大白天提出这种不和谐的要求,琉月瓷白的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长得不差, 虽然不是祸水级别的, 模样还算标致水灵,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怎么说王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还一直盖着棉被纯睡觉,确实有点不厚道了。
今日在景福宫里,淑妃娘娘亲自给她点了守宫砂, 验明她依然是处子之身,王爷可是在淑妃娘娘面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未幸过,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这样明晃晃被自己亲妈摆了一道,还被质疑x功能障碍,实在是很丢面子的好伐!
为王爷挽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人担下了!
作出决定,琉月红着脸点点头,羞答答道:“今晚,妾等着王爷来。”
萧煊心情愉快地捏捏她的脸颊,明知故问道:“等着本王来做什么?”
琉月的脸更红了,羞得偏过头,“我不理你了。”
萧煊一手扣着她纤软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过来,放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眼里柔光浮动,“本王的一颗心都放在你那儿了,你可不能不理本王。”
琉月抿唇轻笑,眉眼娇柔地看向他,“真的吗,王爷?”
“当然是真的。”萧煊在她耳边呵气,嗓音格外的低醇悦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让人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琉月轻易被他蛊惑住了,乖乖地闭上眼睛,微仰起脸,嫣红饱满的樱唇嘟起,无声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