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方便面2021年11月5日字数:9,226字第三十五章他们非常急切的想与顾秀英搭上话,便于了解清河市内的最新情况,例如收复市区进展如何,军队目前具体在什么地方驻扎等等。
但又觉得贸然登门拜访过于唐突,还会暴露己方的身份以及目的,引起不必要地误会,斟酌半天,最后将这件事交给一个年轻姑娘去完成。
这姑娘姓黎,叫黎梦媛,今年25岁,是市检察院的行政人员,她既是女性,又恰好住在顾秀英房间的斜对面,接触起来比较自然,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和顾忌。
黎梦媛其实并不太愿意去做这事,她作为从龙潭镇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安全撤离的人员,起初满心以为离开灾区后,生活就会回归正轨,什么灾情或是灾民的身份很快就会远离她的人生,然而,很快她就亲身经历了什么叫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跟着市里这些残存下来的领导,包括自己也动用了社会及体制内的关系,才能暂且在这招待所栖身度日,即便是自己父母,以及省里任职的姑姑,也没能将自己从蓉城顺利带到他们身边,去往重兵把守,更加安全的省城。
她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眼下又莫名其妙的被领导安排了这一档子莫名其妙的事,要不是有昔日直属领导在场,黎梦媛的大小姐脾气差点就发作,没办法,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她也只能默默忍耐下来,等待希望的转机。
说实话,跟这位什么新晋防卫团团长的母亲接触,在她看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知道了清河市的现状又能怎样?离蓉城几百公里远,你们还能回去救灾不成?要救灾,干嘛当初急冲冲的逃出来?一帮虚伪的官僚!!虽然是不情不愿,但好歹是答应了直属领导,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还好,这位顾阿姨并不讨人厌,平时偶尔遇到还互相打过招呼,说几句话难度并不算大。
顾秀英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姑娘,第一次偶遇,就觉得眼前一亮,这姑娘可真是天生的一副古典美人的胚子!现在那可是不多见了,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瞧见过几回这模样的!也不知是谁家的闺女,可真有福气!想起自己家那28岁终身大事还没着落的儿子,不由感慨,要是能娶这样的姑娘做儿媳妇……哎哟,不成,不成!这样的女孩子太漂亮了,自己那老实儿子怕是降不住哟!刚认识的时候,顾秀英还觉得,这姑娘性格是有些傲的,虽然表面上客气,但始终保持着距离,没想到,渐渐地,她竟然主动找自己说话聊天了,相处下来,又觉得对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相处。
后来又了解到对方一些个人情况,老家也是清河市人,父母都在省城,目前还是单身,身边既没有家人陪伴,也没个贴心的人照顾,不由让顾秀英动了恻隐之心,平时做饭时除了自己和丈夫那份,还经常给小黎也多备一份,起初黎梦媛也礼貌地拒绝过,之后拗不过顾阿姨的热心,吃过一顿饭后,就再也没拒绝,还经常帮她分担些家务活。
一来二去,顾秀英又觉得小黎这姑娘挺好的,虽然她的家世比自家要强,但自己儿子如今也新晋了团长一职,就算要论门当户对,也不会落了下风,于是暗暗将对方当做儿媳候选人来相处和对待,平时聊天话题也就经常往自己儿子那边引,顺带讲一些有关清河市近来的传闻。
原本还担心年轻人不会喜欢听这些,没想到小黎倒是对这方面颇感兴趣,她说清河市毕竟是家乡,现在受了灾换谁心里也不好过,还是希望能早日平定灾情,恢复正常的生活。
于是,顾秀英就借着跟儿子隔三差五联络的机会,打听一些收复清河市的消息,有机会就说给黎梦媛听。
和自己默认的儿媳候选人相处的日趋融洽,顾秀英给丈夫安刚送饭的时候,忍不住跟他提起这件事,觉得自己给儿子找了一门得体靠谱的好亲事。
头发花白的安刚默默吃着饭,却并不太认同妻子的想法,现在的年轻人在感情方面敏感而脆弱,不像过去,对物质没有那么看重和苛求,当然,这也是社会环境的剧烈改变所带来的深远影响。
如今的婚姻,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才是大头,之后才是男女双方的感情基础和意愿。
知子莫若父,安刚了解自己的儿子,别看他平时随和沉默,一旦涉及自身看重的事情,更喜欢自己拿主意,很反感别人横加干涉,感情方面更是如此。
以前也不是没给他介绍过对象,最后不都不了了之,问他什么情况,只说不合适,不是一路人。
起初安刚也干着急,对儿子发过火,家里也闹得不愉快,时间一长,他就看出来了,这事强扭不得,还得看儿子自身的意愿,现在的年轻人哪,自主意识是越来越强,啥事都不要过于乐观了。
「你说的那个姑娘,人家里是体制内的,社会关系网只会比咱家复杂,只不过如今落了难,一时显得有些势孤而已。
咱儿子才刚起势,以后怎么样还很难说,我呀,劝你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介绍归介绍,至于以后能有什么结果,还是看他俩自己,我们就不要过多掺和了」顾秀英本来是满腔热情,被丈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顿时有些不服气,但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又不得不承认丈夫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但嘴上却仍倔强道:「儿子好不容易获得一次难得的机遇,也不知道说些好话!再说,我也没奢望非要促成这件事,但好歹是眼前的一次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结果?儿子也不小了,你这个当爸的也不知道着急!」老俩口就此开启了日常拌嘴的模式,要是安天河在一旁,早就找借口熘了,如今儿子不在身旁,那更是少了顾忌,半是争论半是辩驳的拌起嘴来,直到隔壁床的病人从外面回来,夫妻俩才草草结束这场争论。
安刚住的这间病房,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普通干部病房。
推开红木色的房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仅有两张隔开的病床,配有电视、中央空调和独立卫生间,24小时都有主治医生和护士轮班照料,是集治疗和调养为一体的体制内福利。
在主流媒体的舆论导向中,干部病房,通常被批为特权病房,体现的是官僚阶层普遍的「特权病」、「利益病」、「不适病」,被视作腐败的一种具体表现。
其实,干部病房的历史可以追溯至20世纪60年代初。
当时,为了加强对老军人、老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保健和医疗上的照顾,一些医院被指定为干部保健定点医院。
这些医院后来专门设立了干部科,满足越来越多的医疗需求。
支撑干部病房的,是一个一直在运转的干部保健制度。
老百姓认为自己看病这么难,干部看病却多有优待,心里不平衡。
尤其当前的干群关系也不是很融洽,干部群体中频发的腐败问题,导致老百姓对官僚干部很不满意甚至是敌视,连带着对医院设干部病房就更加不满和愤慨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特权病房的具体根源出在哪儿,实际上,是国家整体的医疗系统资源分配不均衡、制度不透明所导致的。
以安刚为例,要不是他儿子在特殊情况下获得了官方身份,他也多半住不进这种干部病房,大概率会被安排到商务vip病房,价格比干部病房贵不说,还不一定能优先获得最好的医疗资源待遇。
这就是体制内的好处了。
和安刚同住一个病房的,是个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头顶有点秃,平日里不苟言笑,基本看不出他情绪上的变化,活像一张扑克脸,跟他们夫妻俩很少有交流,习惯独自卧床休息,看看新闻报道,偶尔翻翻书什么的。
所以,每次他在场时,病房里的气氛就显得尴尬和冷清。
顾秀英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同样也不喜欢那个人,总觉得对方阴沉沉的,等丈夫吃完午饭,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病房回招待所了。
安刚下床简单活动了一会,漱漱口又喝了点茶水,正准备打开手机看看新闻,没想到隔壁床的中年人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找他攀谈:「这位……老哥,请问贵姓啊?」安刚虽然有些奇怪,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道:「免贵姓安,安全的安」「不知今年贵庚……?」「今年五十有七了」发福中年人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呵呵~那叫你一声老哥,是应该的了,鄙人姓钱,幸会幸会……」顿了顿,他又道,「敢问,您儿子,可是清河市地方防卫团的安团长?」安刚搞不清对方真实的意图,但觉得告诉对方也没啥大不了的,便点了点头道:「没错,那正是我儿子」「还真是……」中年人脸上难得泛起一丝喜色,「安老哥,我这人性格沉闷,向来不善与人交流,还请莫怪我之前失了礼数」「没事没事~「安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遇到陌生人,很少有人会主动去打招呼,何况还是在医院里,人之常情罢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默,虽然刚才并没有聊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好歹病房里的气氛比之前柔和顺畅多了。
只是安刚隐隐觉得,这位姓钱的病友,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憋在肚里,却又不愿轻易开口与人诉说——算了,自家人管自家事,何必替他人瞎cao心,我只需快点养好伤,早日出院一家团圆才是正理。
……忙碌了一天,安天河略感疲劳的回到水电站主基地。
军队士兵的总人数眼看即将达到预定目标,武器弹药也已经大体分配补充到位,有关收复龙潭镇决战的准备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让他时常心潮起伏,难以镇定,总是担心还有什么遗漏问题没有及时发现。
好在自那天尸潮退却后,再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给他增加麻烦,身边又有高峰、雷鸣、凌战三人,帮他出谋划策,查漏补缺,另有智能副官暗中给与提示和建议,这才让他的心绪逐渐安定下来,专心致志地整编队伍,规划防线。
这一天下来,即便安天河经过初级基因优化液的增强,仍然感觉脑袋微微发沉发涨,不知又耗费了多少脑细胞,这让他不由有些钦佩那些常年位居指挥第一线的职业军人们,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回到休息室,夏妍依然如往常一样在厨房忙碌着,进去打了声招呼,被她催促去盥洗室稍作清洗准备吃饭,洗到半途,一段悠扬的音乐想起,却是手机响了起来。
匆忙擦干手取出一看,是老妈打过来的。
最近,老妈来电的频率突然增加,而且尤其关心收复市区的进度,十五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是要求他们原地休整,整军待战,而他们自己则积极备战,准备一举收复龙潭镇,跟命令几乎是相悖的,所以,安天河自然要保守秘密,等夺回龙潭镇,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不迟。
所以,尽管老妈多次问起,安天河也只挑些不重要的信息回答,例如什么得到空投物资啦,搜救幸存者啥的,今天也是如此,和老妈拉了会家常,顺带提了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消息,便被催着吃饭去了。
和夏妍有说有笑的吃完晚饭,两人出去逛了几圈消消食,回屋后惬意地将头部枕在夏妍浑圆软弹的大腿上,握着她滑嫩的小手,说些亲昵无间的私房话,温香软玉在侧,清丽佳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安天河很快就来了兴致。
两只色手在她腰肢和丰满的胸部不住撩拨挑逗,惹得夏妍花枝乱颤,娇嗔不已,知道今晚是逃不过他的魔爪了,只好羞怯地催促安天河先去洗澡。
嘿嘿贼笑中,安天河正准备去拿换洗衣物,忽而瞧见夏妍无限美好的背影,以及低下身捡东西时噘起的丰腴圆臀,灵光一闪,忍不住上前搂住她的腰身,凑到白皙的耳垂旁低声道:「宝贝,我们一起去洗吧?」夏妍一听,面色登时发烫发红,娇艳欲滴,浑身都开始发软,却下意识地表示拒绝,问她为何不肯,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是摇头不同意。
安天河哪里会轻易放过,深吸着她甜美清幽的体香,亲吻晕红的脸庞,再三保证说,在浴室绝对不会乱来,只是一起洗个澡。
最终,夏妍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勉强点头答应,安天河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喜滋滋地去准备了。
浴室里,莲蓬花洒喷出细密的银色水柱,升腾起阵阵热气,安天河早就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了,当先冲洗起来。
夏妍依然很害羞,进来时仍穿着贴身内衣裤,羞红着脸背对着他,将乳^罩缓缓解下,内裤却冷不防被安天河悄悄蹲在她身后唰地褪下,惊得她尖叫起来。
「哎吖~~你讨厌!吓我一跳!」「嘿嘿……宝贝,洗澡总归是要脱光的嘛,我怕你着凉,快进来冲冲,这水温度正好!」夏妍气鼓鼓地在安天河身上揪了一把,却也因此不再那么羞怯矜持,施施然走到花洒之下。
不过,她仍是将赤裸的娇躯背对着安天河,不敢直接与他对视。
没承想,被安天河扳住肩头一把转了过去搂进怀里,两具赤裸的肉体就此紧紧贴在一起,夏妍比安天河矮了大半个头,娇呼惊叫声中,头仍是压得低低的,躲在他胸口不愿抬头,小手却握成拳头在安天河身上轻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