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一票否决。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纠纷就怀恨在心的人,至少兰泽尔是这么以为的。
在今天的提案被全部否决之前。
将军合上文件夹,他的语气有故作的轻松,
“真得谢谢您殿下,”他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十分僵硬,“我们下个月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盛装出席的女子再次敲了敲一票否决的锤子。
她眼睛里面的挑衅让兰泽尔怔了怔,又飞快躲开眼睛。
他真像个可怜的女佣,为了躲开希雅,刻意去了茶水间。
咖啡的香气慢慢氤氲出来,让他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直到一个声音从茶水间外传进来,
“谁告诉你的?”
门是关着的,但门外的人在等他的回答。
她又问了一句,
“我和斐迪南的事,谁告诉你的?”
将军端起一杯咖啡。
他觉得自己冷静得有点奇怪,甚至他也不在乎隔着门她能不能听见,
“我也总认识几个土生土长的维斯敦人。”
他们的婚约不是秘密,只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提起,最后变成成为了愚弄外来人的一点小把戏。
有那么一会兰泽尔希望希雅会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如说只是父母强行加予的,她并不想要那样的婚约,不然也不会认识他。
可她却气急败坏的奇怪,“是,他解除了婚约,那又怎样?”
她大清早赶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兰泽尔,不要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丑事,可是到了这里,她却语凝了。
她想不出来那件事怎么会不是丑事。
如果让人知道她又等了六年,却等来了阿德瑞纳。
真是要命。
茶水间的门被人打开。
如果不是她今天一直在捣乱,殿下这样一身华服,一个耳坠恨不得镶着八克拉的钻石,他一定以为她是来求复合的。
兰泽尔刻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钻石上。
“斐迪南要解除婚约,是因为他看到我们在一起。”
她看起来十分介意这件事,兰泽尔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开诚布公的小叁,事实恐怕也就是这样。
殿下方才的凌厉骤然消失了,然而她并不吃惊这样的解释,或者说,她心里早就有这个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像个被拆穿的渣男,心虚又抱着一点希冀,
“他告诉你的?”
天气转冷,兰泽尔手里的咖啡已经渐渐凉了。
“他想撮合我们,”他笑了一下,
“可能他不知道,殿下你并不想?”
希雅看向他,她的眼睛里有复杂的挣扎,有一瞬间她想解释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谢谢你告诉我,”她敛了敛手腕的绸缎,又画蛇添足的,
“不过我不在乎。”
她昂着头,威胁一般地瞪着他,他倒很少见到她这样。
所以兰泽尔也没有提醒她,她看起来在乎得好像要随时去把斐迪南绑起来再订一次婚,然后再跑到他面前炫耀自己没有那么不光彩。
“总之,殿下也可以当做教训,下一次你有了婚约,有想要消遣的时候,还是要找合适的人。”
他的声音有点尖刻,不过就算不尖刻,兰泽尔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算得上从容,起码不会像他现在这样,“莱茵夫人那里的人就很不错。”
自己揭了自己的伤疤,总不是什么舒坦的事,兰泽尔放下咖啡,躲开她的视线,假装要去给咖啡加糖,
“或者你想,反正阿德瑞纳也不再他身边了”
他还是不死心,想再确认一次希雅对斐迪南的感情,却被她发了火地打断,
“我才不要吃阿德瑞纳的剩饭!”
她看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不再靠冷漠和高贵来遮掩,兰泽尔抬眼看他,她又怕他听不懂似的,瞪着他,
“我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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