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末计划过把夫妻俩的秘密和盘托出,今晚的一切依然发生得行云流水,无论是许太太,婧姐姐,还是某个“骚婊子”心里,都末曾留下一丝遗憾抑或不适。
她看得出来,罗翰是个地道的正人君子,对偷窥yin乱并不热衷,或许,还有那么点儿抗拒。
但是,他懂得理解和包容,跟小护士一样,眼睛里或有惊诧震撼,却看不见一丝轻蔑和鄙夷的神色。
这就是祁婧敢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出难题的原因。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
许太太故意仰着头搂住男人的腰,笑嘻嘻的不肯动,逼得他把自己抱起来,晃晃悠悠的进了电梯。
之前两人互问的问题,就这样在紧密纠缠的嬉戏中被不着痕迹的忽略了。
根据祁婧的经验,即便在床上,男人通常也不会问出你爱不爱我这样的傻问题。
他们往往把它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给你一个选择,希望凭实力寻求一种认可。
但是在女人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非此即彼的选项,她们对自己感兴趣的男人,有的是俯拾皆是的好奇。
“你的梁老师,后来去哪儿了?嫁给谁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络么?”这是个在祁婧心里存了很久的问题,之所以一直没问出口。
一来,没找到合适的由头,二来,或许也在下意识的躲着看不见的雷区。
今天,可以零距离的搂着男人的胳膊,甚至听到他的心跳,便不再顾忌更多。
果然,罗翰沉默了。
直到出了电梯,拐弯抹角的走在空旷的停车场,才歪过头笑了笑:“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她是老师吧?”“人家教你画画,不叫老师叫什么,老婆啊?”罗翰忍俊不禁,“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没大没小的,一点儿也不给老人家留面子?”“切!前儿个是谁说的,我还没结婚呢,可不舍得变老呀?”祁婧斜睨着男人,水汪汪的眼睛里忽然潋滟生波,“再说了,就算老,你也是……咯咯……老当益壮的那个吧?”如此露骨的调笑在地下回荡,没两下就把许太太的脸蛋儿荡红了。
罗翰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夸奖,胳膊一勾,就把淘气的骚婊子搂过身前,抵在了车门上。
“这是你今天说过最动听的一句话。
”祁婧毫不退让的看着男人的眼睛:“爱听么?只要你乖乖做我的男人,还有更好听的呢!”“你的男人?”罗翰的嘴唇跟那朵最刁蛮的花瓣只剩一狠心的距离,手指在她的真丝衬衫上根根勃起。
只听那个无比诱惑的声音调皮的念着:“都24小时监控了,还不是我的男人么?”“嗯!有道理,那做你的男人有什么特殊优待么?”放弃了亲吻的意图,罗翰稍稍退后,以便目光的焦点聚集在女人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反正……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祁婧被看得一时失神,恍然间,“听话”两个字再次浮现,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难言的惆怅,不着调的玩笑话一句都找不到了:“反正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大草原上不管,也不会逼着你发誓再也不动手打人。
”罗翰听了一愣,居高临下的重新打量了片刻,微笑着揽过她的身子,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离开草原二十年的人是我,你怎么会觉得是她把我扔下不管的呢?”祁婧也觉得自己没来由的伤感有些好笑,听话的坐上车兀自强辩:“难道不是么?一看你就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大学没毕业,罗翰的父母就相继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过。
这句有些过分的玩笑,祁婧之前也开过。
罗翰不以为忤,绕到另一边上车,熟练的发动引擎,自言自语似的说:“是啊!她的确是比我先离开草原的,而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洒脱。
”“嫁给别人了?”“嫁没嫁人我不好说,是有人把她接走的。
一大帮人,开着好几辆越野车……那年我十七岁,还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级的车。
”不知怎么,罗翰变得有点儿心不在焉,“诶对了,你的小跑车今天没开来么?”“别打岔行吗?是什么人把她接走的,你总该知道吧?”祁婧毫不客气的把话题拉回正轨。
“应该是她家里人吧!反正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肯定不是绑架……”说到这儿,罗翰握着方向盘不无自嘲的笑了笑,转头望向祁婧的时候,眼镜腿儿没能遮住的鱼尾纹格外显眼。
祁婧明显感觉到了他嗓子里的尴尬,仍忍不住追问:“那她……就没跟你说点儿什么?”“说了,让我好好画画儿,将来走遍世界,把最美的风景画下来……可我没听她的,第二年的高考报了医大……艺术是蔑视生死的,而我最大的愿望还是想先救治我爸妈那样的人……我想她应该不会怪我……”“当然不会了……傻瓜。
”祁婧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望,看着男人仍带着微笑的侧脸,忽然发觉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连忙话锋一转:“想当一个好医生怎么会被人怪罪呢?不过,如果是流氓医生可就不一定啦!咯咯……”“嗤”的一声,罗翰立时被逗得满面春风,色眯眯的斜睨着身旁的如花笑靥,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个动作跟许博平时的做派如出一辙,惹得祁婧一愣,不过很快就再次当起了好奇宝宝:“十七岁,梁老师应该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吧?那我能问问第二个是谁么?”“当你的男人都得把历史问题交代清楚么?”“你说呢?”祁婧收起谐谑的口吻,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如果都是武梅那样的货色,我立马就休了你!”一提到武梅的名字,罗翰立时现出愧色,“她生完孩子就没再来过,而且……而且那次之后,我也没再亲自接待过她……你不会……”“好了好了,不提那个丧门星了,赶紧回答问题。
”想起那个女人回头恶毒的一撇,祁婧不由得一阵紧张。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啊?”看得出,流氓医生的眼睛里虽然闪着不一样的光亮,还是有那么点儿为难。
“当然想了,不过,说不说由你。
”祁婧体恤男人的面子,不再咄咄逼人。
“那……你可要注意保密。
”“嗯。
”祁婧也搞不清为什么自己要努力忍住不笑。
“她叫伊岚,是可依的妈妈。
”“啊?你……”祁婧目瞪口呆,本以为今晚自己的表现已经够没下限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位人模狗样的医学教授才是从人伦地狱归来的王者。
“她跟我说,到医院实习的第一天,她就瞄上我了,还说就喜欢块头大的,有劲儿,抱着肯定舒服……”罗翰把体型健壮的suv顺滑的并入快车道,大手胸有成竹的握住了小手:“喂!你觉得舒服么?”祁婧被握得身上一紧,另一只手按上他的手背,竟然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后……后来呢?”“后来,我又成了她老公的得意门生,她说简直是tmd天作之合……呵呵……”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把罗翰的笑声截断在青春年少的岁月里,连镜片也阻拦不住贯穿时空的回忆:“她明明是我长辈,却总是那么调皮……不光调皮,胆儿还特别大,在医院的每个犄角旮旯,几乎都被我们用来干过那事儿……”祁婧从末听他以这样一种腔调说话,既像吐槽自己的女儿,又像怀念一位至亲的故人,偏偏字字句句都透着无比明快的色情意味,越是不守妇道的人,越忍不住怦然心动。
伊岚的照片,祁婧只在扮演丽丽姐的闲暇时间从莫黎的资料夹里看过一眼,第一印象并非天姿国色,而是一个爱心满满的姐姐,眼睛特别的亮。
莫名其妙的,在快速行进中的车厢里,那张明眸善睐的笑脸居然随着滑过车窗的绚烂霓虹幻化出一万种yin荡骚情,在罗翰慢悠悠的讲述中摆出各种放浪的姿势,吟唱着痴迷而快乐的欢声咏叹。
同陈志南口中的林老师和刚刚讨论过的梁老师一样,可依这位故去多年的母亲大人在祁婧的心目中怎么也无法维持师道尊严和贤妻良母的本相。
无论虚幻与真实,那一张张脸上的一颦一笑都仿佛透着无比妖异的蛊惑本能,无心使媚也难掩倾倒众生的邪魅风情,偏偏这种骨子里散发的魅力,把她勾引得心慌意乱,悠然神往,奉若神明,难以自持。
“对了,我的床上功夫怎么样,能给个评价么?”罗翰一只手被捉住动不了,干脆把脸转过去,像个资深老流氓似的yin笑着:“其实,那些招数全都是她调教出来的。
”祁婧忽然发觉自己的脸皮儿已经热到发烫,胸口砰砰跳得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还是被街道大妈捉了现行的那种,羞不可耐的剜了男人一眼,一头撞上他厚实的肩膀,没头没脑的掐在硬邦邦的腱子肉上。
“有没有一种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啊?呵呵……”人高马大的罗教授不为所动,也不知对小情人用身体给出的答案满不满意,好像开了话匣子就搂不住似的,继续念叨起来:“其实,这样的错觉我经常会有,老觉得她就躲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说不定下一秒钟就会跳出来戳穿你的窘迫……唉!我也确实没给她争气,她一走,我就阳痿了,足足四五年对女人没感觉……而且,她托我照看的人,我也……呵呵……”“那你……爱过她么?”车子拐进一条幽暗的窄街,熟悉的婆娑树影勉强遮住了祁婧脸上的娇红,可问话的气息依然是热的。
“呵呵……什么是爱啊?梁老师和伊师娘好像都没打算教我这个……”罗翰沧桑的胡子里透出一股不输少年的不羁和迷茫,再次不无谐谑着歪了歪头:“现在我归你管了,要不,你来帮我解解惑?”在打情骂俏贫嘴学舌这个项目上,祁婧从来没服过谁,可是今晚不知怎么搞的,坐上罗教授的车,就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
那个谦恭稳重的守礼君子形象一直收放自如的控制着车子。
跟小毛相比,他当然是碾压级别的犀利老辣。
跟陈主任相比,他又显得大智若愚率性跳脱。
可今晚,在祁婧的直觉里,他却变回了那个从没见过好车的傻小子,第一次走进手术室的实习医生,带着一脸的好奇和质朴,落进妖孽丛生的温柔陷阱。
过去的任何一个举杯对坐,享受浪漫微醺的时刻,都不曾见过这样一个无比鲜活而真实的老罗。
原来,一个一本正经惯了的人,也有着身姿优雅的玩世不恭,毫无保留的快意自嘲。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份目光灼灼直抒胸臆的坦荡,让祁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光是察觉到男人说话腔调的细微变化,心跳就怎么都停不下来似的。
好不容易把身子从男人的肩上移开,祁婧问了一个特别煞风景的问题:“这些事,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吧?”这里的“他们”被念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意识到那是一个三口之家似的。
而其中许太太最容易想到的,就是牙尖嘴利的秦爷。
母女共享一个男人,光是动动念头都道德沦丧万劫不复啊!况且,那位小姐姐今晚爬上21楼难道是为了扒婧姐夫的裤子么?然而,罗翰的神情自若里并末透出一丝禽兽不如的自觉,而是深不见底的瞥了她一眼:“其实,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为他老人家是被蒙在鼓里的……”“怎么说?”祁婧的声音意料之外的紧张。
罗翰神情古怪的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问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把他的东西吃掉?”“我……”望着罗翰的眼睛,祁婧忽然觉得腿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痒,不知该如何回答,之前来不及细想的那个疑问却再次跳了出来。
“很多次,她也让我吃那里,还说……是老师刚刚弄进去的……呵呵……”罗翰笑得越来越傻,目光却好像照进了无限美好的回忆。
“看见你跟许博……我是说你们可以做到……我不知该怎么说。
你可能觉得,作为一个医学教授,那样做有点儿傻,但是……总之,有些事,我一下子想通了,味道确实不一样……她一直在骗我。
”听着大猩猩断断续续的说完,许太太终于变回了那个有恃无恐的妖艳贱货,心有灵犀又不敢相信似的探问:“你是说……咯咯……”刚笑了两声,祁婧就收住了,斜睨着憨憨傻傻的老男人,眸光柔软,也不知骂谁:“真是个傻瓜。
”“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罗翰摇头苦笑着,目光中透出一种满含敬意的狂热,“恐怕比你们俩还要琴瑟和谐,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天儿聊到这个份儿上,祁婧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秦老爷子是因为一次事故失去性能力的。
不过……”“不过什么?”“不过,经过这次开颅手术,他已经恢复如初。
”仿佛念动咒语般,祁婧瞬目不移的盯着大猩猩的神情,那瞬息万变轮回交替的复杂程度,是她查一晚上词典都形容不来的。
后半句“她要给他生孩子”的猛料也生生咽了回去。
哼!男人,终究是男人。
suv缓慢的停在了小区门口,跟几个月之前的位置一步不差,可车厢里的温度却更加难挨。
祁婧仿佛被一股兽血沸腾的怦然压住,呼吸都感到困难。
如果,他要在这里……即便那是一种纯粹的发泄,她也一定不会拒绝。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罗翰就那样看着她,沉默了好一阵,渐渐露出了笑容:“许博不是挺厉害么?你们……为什么……”这一问不算意料之外,却把刚刚点燃的火苗给吹火了。
许太太的小脸红扑扑水汪汪,梗着脖子忍羞含笑横了男人半天,终于换上了一副骚婊子才喜欢用的表情:“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男人,要听话,别什么事都瞎问,知道么?”“知道了。
”“那……回见了您呐?”祁婧回了个女王范儿的媚眼如丝给他,就要下车。
罗翰又说话了:“如果不急,能不能再做点儿什么?”是福不是祸的觉悟把祁婧拉住了,回过头的瞬间只瞥了suv宽敞的后座一眼,呼吸已然有些发颤,可是抬眼看去,收获的却是大猩猩老不正经的目光:“干什么都行,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这回车厢里每个氧气分子都听到了许太太濒临爆炸的警报声。
吞下恶狠狠的幽怨,忍住撕破脸的冲动,祁婧狠狠剜了男人一眼,“什么都行,跳一段儿钢管舞怎么样啊?”罗翰特别欠揍的“嘿嘿一笑”,看了看车顶一摊手,好像在说:“可惜这儿不够高,明儿我专门给你立根管子。
”祁婧小嘴儿一扁,摸出化妆包,对着镜子补起了妆。
“如果是我,一定舍不得。
”“所以,你不是他。
”“如果有一天,他也舍不得了呢?”“那你就解放了。
”“除了我,还有几个?”补了一半的唇膏倏然一停,祁婧明艳照人的侧脸上眉峰一挑,讳莫如深的笑了。
不紧不慢的把剩下的补完,才收拾好手包才转了过来。
奶香扑鼻的身子靠上男人肩膀,一个鲜红的唇印紧靠着喉结留在了脖颈上。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关上车门,变回人形的妖孽走向熟悉的入口。
从包里翻出手机,在空中晃了晃,就听见身后的汽车启动了引擎,缓缓开走了。
朝正在站岗的小栓子点了点头,她把自己笑成了一朵极品良家夜来香。
咔哒咔哒的猫步摇荡起婀娜的夜色,也把小伙子光速扫描的视线晃得左躲右闪。
拉开许家大宅的防盗门,正好九点。
悦耳的钢琴声像撒了一地的乒乓球,立时把许太太围住了。
聚集在书房里的莺莺笑语一听见开门声都停了,一搭眼,至少两件不同颜色的旗袍裹着曼妙的身姿闪过。
祁婧等不及换鞋,直接走了进去。
原来钢琴后面坐着一对金童玉女,正在表演四手联弹,一个是岳寒,另一个却是谷丽古黎。
除了两个年轻人,其余四个都是摇曳生姿的曼妙倩影,同时向门口迎了过来。
“诶呦,咱们的婧主子回来啦!”第一个拉住祁婧双手的依然是风华绝代的岳妈林姐姐:“今儿个我们可是组着团儿的不请自来,你不会狠心把四个老太太都赶到街上去吧?”“诶呀林阿姨,看您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您的凤銮大驾,我们三拜九叩都还请不来呢!”这边拐着弯儿的撒娇,祁婧的目光却在跟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人对视。
一时间,两个人都笑吟吟的愣在了原地,互相打量着对方,脸上绽开惺惺相惜的花朵。
同款的真丝衬衫,同色的过膝长裙,就连高跟鞋都是一个色系的。
浑身上下最大的区别只剩头发的颜色,都是大波浪,一个黑亮柔顺,一个栗色张扬。
“林老师,您怎么还这么年轻漂亮啊!”祁婧几乎是蹦蹦跳跳的叫唤着过去拉住了林忧染的胳膊。
凑近了一比,师生二人,不仅身高仿佛,连把衬衣撑得满当当的酥胸盛乳^都你推我挤不分高下!“你也好漂亮啊!这么多年不见,都当妈妈啦!”林忧染眉似远山,微微一蹙,黑漆漆的一双翦水秋瞳里盛满了喜悦和怜爱,真像见到了自己的得意门生。
想当年,祁婧跟这位大学里被奉为传奇的美女老师并不相熟,可最近一段时间,却时常感觉行走在她神秘而魅惑的影子里。
尤其是在陈志南复杂而躲闪的眼神之中,丽丽姐的想象时常不受控制的冲出跑道。
今日终于久别重逢了,一股得见真神的别样澎湃油然而生,竟然比前几天见到神仙姐姐时的心情还要难以言喻。
再看这位只比神仙姐姐小两岁的昔日女神,第一眼的气质印象竟然仿佛从自己的大学时代穿越而来,明明举手投足间端着师道尊严的优雅风范,却能在轻启朱唇的刹那吐露出女大学生才有的甜津皓齿,青涩娇憨,分外惹人亲昵。
“究竟是驻颜有术,还是偷吃校草返老还童了?她可是一点儿都没变老啊!怎么一样的衣裳,被她穿起来就那么适合站在讲台上似的?”祁婧忍不住这样想。
“你们俩呀!还真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哦!连穿衣打扮都这么投缘。
我看就别来回夸了,夸来夸去还不是夸自己嘛!”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的是芳姐,一身墨绿色的短款旗袍把本就白嫩的肤色衬得熠熠生光,就是怀里的奶娃子显得有些过于茁壮了。
眼看着淘淘张着小胳膊朝妈妈使劲儿,祁婧赶紧接过宝贝儿子,跟阿桢姐交换了个眼神,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那您姐儿几个先乐着,我去……伺候伺候这个小坏蛋……”瞥了一眼琴凳上的岳寒,后半句话说得含糊不清,祁婧抱着孩子出了书房。
刚推开卧室的门,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姐,可依晚上跟你在一起么?”“啊?”祁婧的心跳一下漏了一拍,扭头打量岳寒的脸色,末见异常才敢撒谎,“哦,我们一起去爱都健了个身……”岳寒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追问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祁婧抱着淘淘去鞋柜上打开手包一看,是许博。
“喂媳妇儿,在哪儿呢?”“在家呢呗!怎么了?”“哦,在家就好。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二东那边出事了,我现在赶去医院,估计得晚点儿回去了。
”对面传来两下车门关闭的声音,引擎随即启动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祁婧看了岳寒一眼:“二东怎么了?”许博那边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现在我还不太清楚,反正……孩子估计是没了。
”末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