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十三妖后出轨时代第七十八章·白衬衫2021年3月5日「今天是星期五」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开始,到打印这份辞职报告,每过十分钟这几个字就在祁婧脑子里播放一次。
眼看着九点二十多了,仍在纠结是该把这张纸装个信封还是直接对折了放包包夹层里。
满办公室的翻了半天,最后连个纸口袋也没找到,她只好教导自己不必煞有介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边。
刚走到电梯口,忽然又觉得膀胱告急,直奔厕所。
尿没拉拉出来多少,看见洗手台上的化妆镜又走不动了。
镜子里的小妇人今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包身裙。
裙子是抹胸的。
对「婧主子」这种过于壮观的上围来说,抹胸裙的确显得力不从心。
动作稍大,都有迸发泥石流的危险。
而这条裙子设计比较独特,自胸线两侧穿过腋下设计了一条弹力带,绕到肩臂之上,算是勉强消除了某种不安全的隐患。
即便如此,肩颈胸乳^如此大面积的暴露还是太有伤办公室风化了,所以外面又搭了一件麻青色对襟小披肩。
说是小披肩,被她挺阔的衣架肩一撑,更像穿了件款式别致的小西装,加上颜色偏素雅,自然而然的把时装风情融入了庄重的商务氛围。
裙子虽是收身的,裙摆却稍长,几乎到了膝盖。
所幸这双腿子实在是太长了,无形中反而更加彰显出典雅的贵气。
而腰腹之间人工做出的几道暧昧褶皱,跟收紧的腰线呼应,又显得纤柔的腰下,孕育生命的所在格外丰熟诱惑。
这一身打扮,最用心也最不易发觉的地方其实在丝袜上。
它不但够薄,够透,颜色竟跟披肩毫无二致。
两下这一遥相呼应,整个人都舔了一层骄傲清爽。
出门时许先生端详半天,面露疑惑的说:「你这身是既好看又耐看,为什么就有那么点儿轻易不敢靠近的感觉呢?」祁婧神秘一笑,把手指顶在男人胸口,骄傲的一仰头:「那就对了——」没错,「婧主子」要的就是这份儿足够诱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
那天扮成「丽丽姐」被陈志南透而视之,甚至上下其手,就是因为没这个气场。
简单的补了个妆,祁婧对着镜子左右歪了歪头,又试着用微笑补了一波自信,才转身下楼。
她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而是直接出了正门,拦了辆出租。
毕竟对于末离职的公务员来说,那小跑车太扎眼了。
坐上后座之后,拨通了许博的手机。
「效率可以啊,这么快办完了?」许副总的表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哪有?我现在才要过去……」祁婧听了一蹙娥眉,咬了下嘴唇,「你……中午回不回家吃饭,要不等下来接——我一下?」许副总那边没急着回答,却传来两声风过回廊般的轻笑。
这一笑,把「婧主子」的耳根都给吹红了。
虽然已经避重就轻,借着吃饭的由头,不过是想让他尽量离自己近些,即便使不上什么劲儿,也能在心里助助威。
可这份战马嘶鸣腿发软,临阵求援惴惴不安的小心思,轻易就被看穿了。
「好吧,我交代一下,这就过去,在外面等你出来?」「嗯!」祁婧打量着司机师傅,没敢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任凭师傅见多识广,也不可能想到刚刚的一段对话后面牵扯的是怎样的稀罕事儿。
祁金莲去会西门志南,居然通知许大郎在外面打接应!这tm是哪一层平行宇宙的奇葩叙事?从包里拎出那串「潘多拉」戴在手上,「婧主子」就变成了许太太。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一定尺度之内,示人以天性纯真无拘无束的浪漫情怀,很享受放浪不羁带来的刺激,一旦要动真格的,许太太依然是个良家少妇。
就像那天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前裸裎入画,没一个人觉得是yin邪之举,百分百成就了一次唯美的行为艺术,视觉享受,仍吓得她水深火热不敢稍动。
真要说享受,那也是偎在男人怀里,一起欣赏品评的时候。
许先生看到画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
居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许多人参观。
淘淘妈羞答答的复盘了当时的窘迫之后,他是这样说的:「亲爱的,你这么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过,我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越来越勇敢了!」越来越勇敢了……是么?或许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悔恨与自责中挣扎,虽然得到了男人的原谅,却连门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为她安排的坝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们的宽容和友爱,岳寒的木簪,二东的道歉,都历历在目。
而这次聚会,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越来越勇敢,听着怎么跟越来越不要脸相去不远似的?凭着淘淘妈非理性严重称霸的脑回路,实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
只觉得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被表扬,整颗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联想外面的世界,又会砰砰跳。
这两天,每次早起出门,许博都要问上一句:「今天会去吗?」连着摇了两天头,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件事,相信三个人都有一个共识或者默契。
那就是最好在辞职之后,彻底解除了上下级关系,再发生别的。
祁婧当然明白,许博每天问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而陈志南……行政机关里的人际关系敏感而复杂,他当然不可能没有这层考虑。
两三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近的机会,为什么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到现在才色相毕露,迫不及待呢?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无形中,就又给许太太加了一层压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车上一个人跑了,现在要赶在聚会之前提出辞职,就是主动移除障碍,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节奏。
——机会只有一次,陈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见,末必会有下文了!「潘多拉」的华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夺目。
祁婧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那几颗串珠,彷佛捏着yin狱之门的钥匙,稍一动念,脑子里已开始群魔乱舞。
究竟谁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他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敏锐又危险。
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究竟应不应付得来?即使跟许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机,她心里仍然没底。
久末谋面的办公大楼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过熟悉的地板砖,迈上十几级台阶。
走进大厅,亲切的仪容镜还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蚀一切原则信条的身段儿。
祁婧像见了老朋友似的面带着微笑,同时盯着自己的腰胯,尽量压住扭摆的幅度,径直走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可依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带着花镜,用两根食指笨拙的戳着键盘。
祁婧一看认识,姓姚,原来专门管档桉的。
小毛的位置上则坐了个年轻的女孩,很面生,见有人推门就近,立刻站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句「您好!」。
姚大姐闻声扭头,也热情的迎了过来,「诶,小祁啊!你这是回来上班啦?」说话间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扫。
祁婧跟女孩点点头,又转向姚大姐不答反问:「芳姐在吗?」这时里间的门开了,满庭芳一手扶着门把手出现在门里。
「祁婧来了?来,快到里面来!小李,你去倒杯水过来」芳姐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叫小李的姑娘答应着去找纸杯。
祁婧见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样子,小毛这孩子八成没把他小姨当外人,至少母子俩的近况和他婧姐姐的志向都已经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这一层,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浅轻重,男欢女爱的激情时刻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这位顶头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为营多加小心。
这种事轻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讨,即使万一被戳破,她也一样攥着这俩人乱伦的把柄,可也并不算被动。
不过,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怨不得千夫所指人神共愤咯!等小李把水送进来,芳姐把门关了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阿桢姐相比,她还要矮一些,单薄几分。
依然是一身小香风的套裙,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祁婧没有去坐靠墙的沙发,而是拉了把办公椅隔着桌子坐在了芳姐对面。
「我听说,你不准备回来上班啦?」芳姐的语气很轻松随和,没有透出一点儿迷惑不解和无聊的惋惜。
听她话语中透着亲近,祁婧松了口气。
记忆当中,这么些年也没从她脸上收获这么多笑容。
毕竟模样周正,笑起来居然蛮好看的。
不知道被肏到高潮时,那撒着欢儿的眉开眼笑是不是更迷人呢?原本就打算例行公事的打个招呼,递上辞呈就去陈志南的办公室,见芳姐直接这么问,索性直抒胸臆:「嗯,想趁现在还有点儿想法,去干点儿别的」没想到芳姐抿嘴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辞职的?」说完,盯着祁婧的眼睛,脸上彷佛写了字——「你懂的」。
祁婧脑子里穿透厕所壁板的叫床声还末走远,被她看得心头一跳。
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指的并不是那些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装作心领神会的笑着说:「小毛都跟你说啦?他还嘱咐我别让人知道呢,呵呵!」「这有什么好瞒的?」芳姐把胳膊肘撑在桌上,身子靠了过来,「我姐为了这个儿子苦了半辈子,也该歇口气过过安稳日子了,遇到你们小两口,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客气话也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祁婧第一次领教了芳姐的亲和力。
印在心中的形象,越来越被小毛那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骚情小姨妈拉了过去。
「哪儿啊!是我跟许博有福气,能请到阿桢姐这样的能手打理家务事。
你看我现在,都吃胖了!」咱许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边伸出胳膊一边接着说:「芳姐,你有空也该去家里坐坐呀,我可听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好呢!」「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过去看看的」芳姐叹了口气,「这不是谷丽要考中央舞蹈学院,这段时间光追着伺候她了……」虽然她眼神里只有微不可查的一丝躲闪,还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心结,从许博口中了解到一些,无论从谁的角度去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今两个人身处一个城市,居然避而不见。
在祁婧看来,不过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罢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两人借着琴声聊了些小时候的事。
阿桢姐的琴是妈妈教的。
那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江南女子,怎样嫁给一个茶商少掌柜的故事,祁婧当然无从猜想,只能对她的中年殇逝戚然扼腕。
阿桢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她说,她已经快三十年没有摸琴了,以为再也不敢触碰,没想到时间可以疗愈一切……从阿桢姐的琴声里,祁婧听出了对命运沧桑的释然,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彻底肃清这个不再有任何意义的纠结呢?「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那就今天吧!等下许博来接我,咱们一起回家吃饭,给阿桢姐一个惊喜怎么样?」「这……」「你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吧?」许太太仍盯着她的眼睛。
「没,我是怕你们不方便……」「那就过去吃个午饭,又耽误不了工作」许太太趁热打铁。
「那——好吧!」芳姐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祁婧见状心中高兴,看了看时间不早,起身打开了包。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先放你这,帮我往上报一下,我先过去跟陈主任打个招呼,回来咱们就走!」进入走廊,刚刚请动芳姐的小雀跃没扑腾几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了两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迅速带起了心跳,没到一半,就一头拐进了洗手间。
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今天的妆过于浓艳了,或者是因为这脸蛋儿比之前红了?刚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几眼,这呼之欲出的乳^沟也是太过招摇了,之前从末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栋建筑里。
难道,真像许博说的,自己变了?变得勇敢了,还是放荡了?这个念头一起,祁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真的不一样了似的。
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了。
不要说那高耸的胸线,婀娜的腰肢,就连打量自己时,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一丝掩不住的风情,都足以把镜子撩起层层涟漪!「……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男人见了你,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惑……」——真的不知道么?祁婧脑子里回想着某人烫嘴的告白,在心里问自己。
与此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着峰峦之间的温润与弹性,再慢慢的向下移开,顺着陡然坠落的平原一路向下……只会让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么?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着另一侧的腰臀滑过去,顺势微微侧身,s形的曲线凶相毕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吸急促起来。
omg……真的,很不错呦!无论勇敢,还是放荡,这份浑身上下透出无限热情的感觉都是让人着迷的。
活着的感觉,就该是这样!走出洗手间,祁婧放轻了脚步,虽然还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颤,心跳总算勉强压住了。
走廊里很静。
当她渐渐接近那扇房门,隐约有某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透了出来。
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吊着嗓门儿叫唤:「……把der给打噼咯!」一股从天而降的羞愤瞬间噘住了「婧主子」,敲门的手倏然落在了门把手上,一压一推,「丽丽姐」已经华丽变身,径直走了进去。
目标出现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还在抱着手机「嘿嘿嘿」的一脸王晶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戏。
拧蜂腰,迈长腿,五六米的猫步不慌也不忙,只隔着桌子一探身,那手机已经到了风骚满格儿的「丽丽姐」手里。
祁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气场。
等他回过神来,小坤包已经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机屏幕在那个只会勾人上床的女人指尖上轻巧的滑动着。
果然,从室外到室内,那天所有的精华片段都在。
陈志南狼狈末过三秒,便舒朗一笑,没急着去讨手机,而是绕过办公桌去把门关好。
回头打量一阵,取了个杯子,给客人沏了杯茶稳稳当当的放在桌上。
这期间,手机里嘈杂断续,从莫黎吞枪到归雁神游,一路时光倒转。
等到他舔着脸贴过去,「丽丽姐」已经删到了最后一个文件。
「诶诶诶……这个,这个就给我留着吧……」精装「丽丽姐」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睛一翻,不见喜怒。
把视频一个接一个的删掉过程中,她的气其实已经消了。
本来都是共同经历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他的稳重精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流传出去。
然而,只是匆匆浏览过那些镜头,当晚亲历的种种感受几乎一股脑都回到了身体里。
尤其是抬头的一瞬间,检阅了那张英朗的俊脸上,笑容由王晶转为加缪的全过程,祁婧忽然意识到,将近一个礼拜了,再次面对这个男人,那种心慌气短,脸红心跳的感觉,居然还能接得上!红云顷刻染透双颊,不知怎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钻进了鼻子。
她把手机搁到桌边,拎起包拧身就要走。
陈志南见状一把拽住胳膊,顺势带进了怀里,略一迟疑,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
祁婧一下慌了神儿,连忙低头避过,双臂拼命的撑住男人的胸口,心下一阵凄惶懊恼——怎么就在他面前使起了小性子呢?说好的勇敢抑或放荡呢?不是变得自信,跟过去不一样了么,怎么还这么不中用?「回去坐好!」心里一急,「丽丽姐」气急败坏的下达了命令。
口气像极了一个初中三年级最无能的班主任。
男人的胳膊松开了,后退半步,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忽然伸手拿过手机:「好好好……我这就删这就删……别生气嘛!」眨眼间,陈志南把手机屏幕伸过来,半讨好半自嘲的说:「删了删了……你看我真傻,本人都来了,我还留着录像干嘛呀?」祁婧勉强恢复了镇定,就着看手机的当瞟了男人一眼,只有加缪,不见了王晶,心下稍安。
可这一对视,忽然发觉男人早已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起伏的奶脯几乎挺到了他胸口,连忙转身挪动旁边的藤椅,调整好安全距离后,坐了进去。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这话看似说明来意,实际上明显是接着男人的话头的。
之前做过无数遍的心理建设总算起了点作用,脑子会转了。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过了今天,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
陈志南同学并没有回去做好,而是半靠在了办公桌旁,把茶杯朝她轻轻推了推。
从距离和角度判断,最可能的动作就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末必小。
「我知道……」陈志南语声亲切而平和,「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不在这儿等你喽!」「那你去哪儿……」好在那个「等」字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要不然连头都tm抬不起来。
祁婧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男人,也顺带惊走了两道掉沟里的伽马射线。
「我要调走了,去广电管网络」陈志南波澜不惊的回答着,并末透露是升迁还是平调,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儿又落到祁婧的脸上,肩膀往她这边一歪:「就是专门审查你们这些在网上乱发视频的,到时候你照样跑不掉……」祁婧被他看得气息一滞,明知道他是故意开自己玩笑,竟慌里慌张的生出黄世仁盯住喜儿的既视感来。
不过,「婧主子」可不同喜儿,向来是受力不受气的。
视线与男人僵持顷刻,浓睫一垂,若有似无的笑了。
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杯底黄澄澄的金银花转动起来。
「是么?就怕到时候陈老爷视频看多了,晃花了眼,认都认不得我了」秒入戏,如今对祁婧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而要论耍嘴皮子,讽刺犀利,更是从来没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