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9卷二:“最好的永远是爱人的给予”第二十章以身饲狼「啊来了,来了老公,我又来了!啊——好棒啊哈哈——」又一波逼命似的快美席卷而来,祁婧大口喘着气,最后一丝力气也被高潮带走了。
可恨身体里的许大将军依然铁骨铮铮屹立不倒,终于有点儿后悔不该大早晨的看春宫,把自己撩拨得情难自已,忍不住又去招惹那个家伙。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波了,祁婧一丝不挂香汗淋漓的骑在许博的身上,觉得连小脚趾头都是酸软的,整个身体瘫坐在滑腻腻的浆液里,无从使力,如果不是许博两只手掌握着胸前的宝贝,帮助她撑起上半身,早就醉卧浆场光剩笑了。
许博一直在她的身下逢迎,只在关键的时候冲锋陷阵,并未像昨晚那么霸道凶狠,而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脸。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那么被他的眼神儿勾住,心坎儿上便淌出蜜来,每一寸皮肤都在他的抚摸下变得敏感又火烫,皮肉下面的骨头都化成了骚水,只知道一波一波的来,心神在那颠倒的欲海中起伏摇颤,哪怕被那快美抽空了躯壳,也是情愿的。
「老公……老公你快出来吧,我不行啦……真的不行啦!我爱你老公,求求你……疼疼我吧!」祁婧真的怕会融化在男人的身上,终于迭声告饶,娇颤颤的哀求起来,两湾秋水已化成妖瞳,迷乱凄惶中泪汪汪的望过去,瞬间在那个冤家爱怜的眼神里点燃了熊熊业火。
那火光带来的热情瞬间吞没了两个人,如潮的快感再次袭击了行将崩坏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祁婧双目一下失去焦点,张着嘴儿却发不出声音,僵硬着倒了下去。
许博虎吼一声起身,满满的抱住,狠狠的撞进爱人的心窝,滚热的生命精华播撒进每一间心房。
祁婧连把腿伸直的力气也没了,噘着pi股趴在许博的胸口,唯一能控制的,只剩下两片清甜丝凉的唇,她闭上眼睛,毫无保留的承献,任君采撷的歪着脖子享受着高潮余韵中的热吻。
这一刻,除了被爱的激情浸透的甜蜜缠绵,什么都不重要了,厚厚的窗帘阻隔了晨光,昨夜的游戏模煳了记忆,怀抱里,只剩下两个人如醉如痴的呼吸。
「老公,你现在真的好厉害!」「爽不爽?」「好爽……爽死了!都……怕了。
」「怕什么?」「怕被你弄死!」「傻妞!那——是昨晚厉害,还是刚才厉害?」「讨厌!这样问人家……昨晚啊,你是让我后悔做了女人,刚才呢,你是让我又后悔做了你的女人。
」「后悔?」「嗯!后悔!原来……做女人是会被爽死的,被你这样爱着,又舍不得,又不想死——哼哼~能不后悔么?」祁婧把脸蛋儿埋在男人颈窝里嘟着嘴一阵撒浪放娇,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这个坏蛋!竟然拿领带绑人家!」「嘿嘿,好不好玩儿?」「好玩个屁!你个变态,还敢绑老婆了!」祁婧一指头戳在许博的鼻梁上,眼珠一转,小嘴儿又一撇,半天才说:「不过,是挺刺激的,吓得我心里一哆嗦。
」「那咱们扯平了,你还给我肩膀上盖了个章呢。
」祁婧一下又软了,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牙印的边上按了按,嘟着嘴儿问:「老公!还疼么?」说话时螓首微仰,目光盈盈,泫然欲泣,「对不起老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就想咬你一口……」「不怕的,有你这个章,我就是有主的男人了,不但心里踏实还倍儿有面儿呢!」「傻瓜,人家都心疼死了~」祁婧的头再次贴上男人的胸口。
许博微微一笑,满满的把握住一只沉甸甸的宝贝,爱不释手的抚慰着,「我是你男人嘛,让老婆把心里的狠都撒出来,咬块肉下来也值得。
我就是还不太明白,你忽然跟我说那么多,就因为听了首歌么?」「老公!」祁婧很享受那只自动按摩文胸,还故意往上挺了挺,思忖片刻,声音悠然婉转:「你跟芳姐的老公很熟吗?」「谷云生啊,他是峰哥的顶头上司,他们公司大中华区的副总裁,峰哥特意给我引荐过,你打听他干嘛?」许博不禁感慨,谷云生可谓业界叱吒风云的精英,怎么找了芳姐那样古板的公务员老婆?「才懒得打听谁,我只是想说,他有半年没跟芳姐那个了。
」「啊?这你都知道?」许博的大手禁不住用力揉了几下。
祁婧不得不扶住许博的手,维持着正常语调:「是他自己亲口说的,昨天在爱都,我去洗手间,碰巧听了那么一耳朵。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老婆当然可以基本不用了。
」许博的语气中不无揶揄。
「哼,小人之心吧你,下半身思考的小动物!」祁婧伸手在流氓的下半身掐了一下,「人家兴许是日理万机,顾不上老婆呢!」「哎呦——对对对,我是小动物,你这么骚,足够我用一辈子,我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什么tm日理万机,通通给老子退朝!」「没个正形!」祁婧重新搂回许博的胸口,幽幽的说:「我觉得芳姐也挺可怜的,你会不会因为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看不起她?」许博听出祁婧话音里的戚戚然,知道她应该仍把自己也放在同样的位置上,陪着小心回答:「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谁看不起谁呢?女人为什么不能主动的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只不过,看她平时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像红杏那么有风情。
」「咯咯,讨厌!在你们男人眼里,是不是只有红杏出墙才有风情啊?」祁婧忍不住又给他一巴掌,「你是没听见她叫得有多浪,说的那些话啊,我可说不出口!」说完汗津津的脸上又现潮红,眼波儿直飘。
「当领导的都深藏不露啊!」许博缩了缩鼻子,祁婧头发里的汗味儿仍裹着潮湿的情欲气息。
她口中那朵红杏,许博见过几面,容颜身段儿皆是江南女子独有的匀亭娇美,玲珑浮凸,最惹眼的是那白玉一样细润清透的皮肤,哪怕只是一截露在外面的脖颈,也像发着诱人的光。
只可惜,那张有点儿端庄过了头的脸上一丝笑纹儿也见不到,秀丽的五官像凋刻一样没有温度。
即便许博怎么放纵自己的想象力,也没办法在脑子里勾画出芳姐声情并茂的欢爱表情。
徒劳之后,饶有兴味的思索着问祁婧:「亲爱的,你说她跟自个儿老公亲热的时候,也会那么浪么?」「你的意思是说她回家也像戴着面具么?」祁婧收敛了娇腻的口气,轻声的回问,并未抬头。
「她既不老,又不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浪,没道理男人半年不碰她呀,除非——你懂的。
」「谁知道呢?」祁婧似乎无意探究真正的原因,抬起头看着许博:「老公,你说,如果她老公知道她为什么出……出轨,会原谅他么?」许博沉吟片刻,端详着爱人纯真渴盼的大眼睛,没有回答,却问她:「昨天晚上的游戏你喜欢吗?」「喜……喜欢,你……」脱口而出之后,祁婧又迟疑着,昨夜惊心动魄的感觉又刺激着她的心跳。
「如果我没拍下来,你能确定跟你做爱的人是我吗?」「……不能……」祁婧的心跳加快了,虽然她相信,但也只是相信而已啊。
「那么,如果那个人不是我,你享受到的快乐会变吗?」「……不……不会吧?可是……」祁婧不知道许博要说的是什么,她有点儿慌,可她知道,那黑暗中的极致快乐体验本身无关任何一张清晰的面孔,而让自己终于舒展放纵的是游戏前许博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信我才会彻底放松,去投入的享受的。
我说过,我喜欢你那样!」许博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低头继续问:「那你说,我应不应该因为那快乐不是我给你的,就去怪罪你呢?」「我……我也不知道……」祁婧嘟哝着,脑子里有点儿乱,如果真有另一个人加入游戏,当着许博的面跟自己做爱……光是想象一下,她的呼吸就已经发颤了。
不知怎么,婚礼那天半夜,许博坐在书房里看视频的情景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那时的许博已经原谅她了,两人刚刚享受完一场不一样的婚礼,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去看那个?如果是一个月之前,祁婧会觉得许博一定因为无法释怀,在用那样的方式虐待自己,而她只会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可是此时此刻,趴在爱人厚实的胸口上,两个人的心贴的那么近,又讨论着这样羞人的话题,她忽然生出难以抑制的好奇。
「老公,那天,你……你看那个视频的时候,难道不会生气吗?」祁婧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
许博低头看着祁婧抬起的目光害羞的躲开了,猜到她指的是什么,轻轻的说:「刚开始看那些视频的时候,我自然是生气的,可是后来有了更多的发现,就不会了。
」「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你的快乐,」许博的手又不老实的揉捏着,惹得祁婧「嘤咛」一声抗议,接着说:「姓陈的生了根大屌,却总是只顾自己爽,叫唤得比你都浪,可你根本不关心这个。
我发现你每次都只不过在享受一根大屌带来的快乐而已,像个贪玩儿的小姑娘……」祁婧的拳头像雨点儿一样砸落,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虽然跟自己昨天剖白的是同一件事,可被许博戏谑的口吻说出来,竟然能把人活活羞死。
「后来我再看的时候,就只觉得你浪起来可真是美极了,竟然可以爽得直接晕过去,如果我没办法让你享受那种程度的快乐,又凭什么禁止你从别人那里得到呢?」「你……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祁婧再次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柔波潋滟,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爱竟是如此的不羁和坦荡,炽烈而深沉。
许博直接又真诚的回望着,脸上的笑格外的温柔,忽然眼神儿一荡:「宝贝,你猜猜,婚礼那天,我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去书房看那个?」祁婧被他看得浑身酥软,听他提起这个,心还是禁不住「突」的一跳,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躲闪着说:「我……我怎么知道,坏蛋!」「因为……那天……我也把你cao晕过去了,我想跟姓陈的比比……」「啊——闭嘴!不许你说!讨厌!坏蛋!!
不要脸!!
!」祁婧连掐带打,不依不饶,直往许博咯吱窝里钻。
许博「呵呵」笑着,知道她实在是羞得狠了,不再挑逗,轻松的回到正题:「所以,你说谷总半年都不碰那个冰山美人,却要禁止她在别人那寻求安慰,有道理么?」「可是,她毕竟是有老公的人啊。
」「那你觉得相爱的两个人是该相互成就,还是相互占有?」祁婧胸腔里跳动的不安倏然化作了暖流,眼中再次泛起波光,微微颤动的浓睫下,甜蜜的笑意轻快的流淌:「你一个盖楼的,什么时候学会讲这么多歪理了?」「不是学会讲道理了,是开始学着去爱你,而不是霸占你了!」「不学好,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祁婧躲开许博炙热的目光,再次低下头去,黑亮的眼眸渐渐幽深,:「什么冰山美人啊,平时人前那么严肃怕都是装的,私底下说的话可是情真意切的呢!」「她说什么了,敢情还有没讲完的故事呢?」许博尽量维护着轻松的氛围。
「嗯,后来我听芳姐问小毛,说你知不知道那个小护士喜欢你?小毛说知道,然后芳姐就问,那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呢?喜不喜欢给个态度啊!你猜小毛说啥?」许博一愣,拿起手机看了看,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那我哪知道啊!」「他说他怕芳姐会不高兴!」祁婧说到这忽然停下来,红着脸不知想着什么。
「这小子倒是个情种,然后呢?」「然后芳姐就说:‘傻小子,你不嫌我老,我也不要你别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快活么?我有老公,我知道他很爱我,这个,你永远不能跟他比。
所以阿良,你要分清楚,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爱人,你喜欢谁都可以,不用怕我不高兴,懂吗?’」许博不知道该不该插嘴,保持着沉默。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芳姐离开的背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回头看看自己,一切也就变的清晰起来,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对你说的了,你是我的爱人,我的所有好的不好的都愿意让你看见,心里有什么事,只愿意对你说,这样我才能做你的爱人,才真的自由自在,也才能得到幸福。
」许博听着爱人的诉说,心口烘热,无比柔软,忽然觉得胸前有温热的液体滴落,轻轻捧起祁婧的脸颊,楚楚动人的泪颜却带着幸福的微笑,忍不住吻着那清丽的水光,没几下,就叼住了两片求索中的红唇。
这些日子,祁婧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种领悟,两个人越是彻底的放下自我,把目光投向对方,就越容易倾诉与倾听。
就像昨天发生的一切,心上的负累枷锁几乎在瞬间风化剥落,被一股清流带走。
而在这样的流动中,身体已经变得自在轻盈,充满追逐快乐的力量,简单而纯粹的渴望,成就了每次水乳^交融酣畅淋漓的欢爱。
只为了单纯的快活,不必背上证明忠贞的义务,或许,那才是造物的本意。
芳姐与小毛之间发生的,或许有着巧合和不得已,但是他们心里是清楚的,即便不能让人知道,却坦然面对彼此。
然而,跟陈京生发生的那些,自己始终都是煳涂的,还曾经以为重新遇到了爱情,如果没有许博的不离不弃,那就是个遍体鳞伤的笑话,而在那场荒唐闹剧里,自己想要的与芳姐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面对过去,面对许博,面对自己的身心,一切的一切豁然开朗,让祁婧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和畅快,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享受着许博的亲吻,两个人生命的活力,通过热烈交缠的唇舌联通起来,欢快的流淌。
拥有这样一具妖娆自在的身体,甚至可以随时随地享受跟任何人尽情地交欢,却快乐的闭起双眼,只想栖息在许博的怀抱里撒娇。
这时候,电话响了,许博拿起电话一看,是海棠,摇着头笑了。
「许哥,我们到你家楼下啦!开门儿啊!」电话里的声音欢快得像迎亲的唢呐。
「哎呀,你们都到了?我们马上回来,我让李姐给你们开门!」许博忙不迭的挂断电话,又拨李姐的号码。
「谁呀,小动静这么甜?」祁婧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呼唤,坐了起来,抱着两只大白兔好奇的看着许博。
「快!老婆快起床!今天我约了海棠他们来家里玩儿,昨天光顾着做游戏,给忘了!」许博起身举着电话苦笑着说。
「啊?」祁婧连忙找拖鞋,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
「喂!啊……李姐啊,准备怎么样了……哦……他们到楼下了,您给开下门,好的好的,我们很快……」放下电话也冲进了卫生间。
「啊!不行,我先洗!」卫生间里传来祁婧的惊叫。
「挤一挤哈,挤一挤吧,我很快的,不吃你豆腐!」「浑身都是你的味道,啊!讨厌……咯咯咯……」「我来负责最胖的部位……嘿嘿嘿……」「你说谁胖呢?说谁呢!啊……」很快,两个人手脚利落的收拾停当。
临出门的时候,祁婧一把拉住了许博。
「等会儿,你领带呢?」「干嘛?还想让我绑你出去啊?」乖乖挨了一拳,许博笑着去搂祁婧的腰,拍拍衣兜,「赶时间,怪麻烦的,不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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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祁婧素手一伸,拎了出来,搬过许博的肩膀,「那不行,我的男人出入都要有模有样的!」说着,翻起他的衬衫领子,把领带打好,又细心的抹平,温情脉脉的看着他。
「老公,以后,每天的领带,我都要亲自帮你打好,这是我的权利,知道吗?」许博捉住祁婧的双手,与她对望良久,灿然一笑:「许太太,你这么漂亮,当然要当家了,我听你的。
人都等着呢,咱们快走吧!」边说边揽着祁婧出了门。
「哎呀,你慢点儿,我没穿文胸……晃晃荡荡的……讨厌……」脚步虚浮的祁婧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两个人在床上摸爬滚打了半个上午,出门已经十点,等到坐在车里,才发觉早已饥肠辘辘。
「老公,中午咱们吃什么?」「当家的,都不问问客人吃什么的啊,光知道惦记自己的肚子。
」「哼,你那些酒肉朋友,大漠荒原都饿不着,还用我惦记啊?我还得拜托他们照顾我呢!说说,都有谁啊?」许博把手机打开递给祁婧:「自个儿看,你不认识的那个app就是。
」祁婧接过手机点开程序才明白过来,许博就是用这个监控自己的,手上不禁一滞。
以前她也猜测过,只是不知道怎么问,后来,两人敞开了心怀,也就不那么想知道了。
此时此刻,这个已经成为两个人之间不值一提的小秘密。
然而,透过这块小小的屏幕,许博曾经以怎样的心境,面对那些触目灼心的过程,祁婧依然不忍心去想象。
愣愣的看了专心开车的许博足有一分钟,轻轻的舒了口气,才心情复杂的点开了那个标着客厅的按钮。
画面中的视野是俯视的,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样水果,沙发的两端各坐了一人,虽然角度有点偏,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穿黑色皮夹克留着寸头的是大春,穿咖色西装格子衬衫的是二东。
听声音,两个人应该在看《非诚勿扰》。
只听二东嚷嚷着:「17号就tm一绿茶婊,老子打一辈子光棍儿也不要这样儿的!」大春没搭理他,继续看得津津有味儿。
二东忽然抻着脖子喊:「我说,你俩有没有点儿素质了,参观参观就完了呗,猫人小两口卧室不出来了,咋地,寻宝呢?」大春儿一听乐了,说:「我媳妇儿肯定被一个叫大衣柜的妖怪给吃了,嘿嘿!」祁婧听大春这么一说,不由得弯起嘴角,自己那满满当当的衣柜恐怕是整个房子里含金量最高的所在了,不把小海棠看花了眼才怪呢。
女人对漂亮衣服的喜爱通通信仰着喜新厌旧的至高教义,永远不可能有获得救赎的一天。
而自己之所以拥有这么多让人羡慕的时尚宝贝,都源自许博的土豪级宠爱。
同样是这些衣装饰物,从前,它们无论怎样搭配上身,都徒具华丽的外表,每每一个人对着镜子,转身顾盼的瞬间,她知道自己连表情都那么清冷。
而如今,只是放在那里,让客人欣赏,都能给它们的主人带来无限的满足。
祁婧不禁感慨,人的心就是如此奇妙的所在,讲不通道理,又变幻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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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这时,海棠的白毛衣出现在画面里,清亮的声音传来:「我才不像你们围观的那些拜金女呢,不过参考参考,回头好把我老公的钱花在刀刃儿上!是吧老公?」说完一pi股坐在大春身边,搂住他的脖子。
「就这身高还咋参考啊,你要是再长十公分,要啥我给你买啥!」大春还没说完就抱着脑袋倒在沙发上,任凭花拳绣腿往身上雨点儿般招呼,还配合着发出半真半假的鬼哭狼嚎。
「臭男人,不理你们了,我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壮骨粉。
」说着白蝴蝶飞进了厨房,瞬间变成百灵鸟,「诶呀真香!姐姐,我来帮你吧!」可惜隔着屏幕闻不到味儿,也不知道李姐在准备什么好吃的,祁婧的肚子又咕噜噜叫起来。
客厅的画面好一会儿没什么变化,他们所谓的另一个人一直在卧室里没出来。
切换到另一个摄像头,一眼就看见岳寒坐在卧室窗前的阳光里。
他胳膊肘撑在梳妆台上,手里捏着那天早上亲自别在自己头上的发簪,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跟首饰盒里那些晶晶亮的小东西放一起,那发簪就像跟柴火棍儿,可祁婧没舍得丢掉。
虽然出身寒微,好在气质不俗,她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把它同眉笔收在一起,每天早晨跟那个弯刀一样的锐利弧度打个照面儿,总忍不住多撩一眼。
「舍不得扔吧,小情人儿的手艺确实不错哦。
」许博曾经这样调侃。
「哎我就奇怪了,一提起那小子你怎么像个拉皮条的似的,怕你老婆勾搭不上怎么着?」祁婧说不清是被窥破心思的不爽还是被冤枉的羞恼,索性把嗑往尴尬里唠。
没想到许博「嘿嘿」一笑,不急不恼,眼睛里的笑意干净得没有一丝浮云,「我其实就是喜欢那小子,总想跟你献个宝而已,盼着你跟他亲近亲近,放心,我不吃醋滴。
」「亲近亲近?」祁婧承认这几个字让自己脑子里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床单,完全把不准老公的脉象,「我可是有前科的人哈,你绿帽子没带够啊?」祁婧还记得,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生动的痛楚还是柔软的酸涩,五味陈杂中,无论有意无意,都觉得这种以调侃的方式,彻底而真切的袒露是无比畅快的,当她被直击心灵的触摸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而在她略带挑衅的飒烈眼波中,清晰的倒映着许博谐谑灼灼的了然于心。
至少在两个人心已相通的努力下,那件事并未成为禁忌,他们可以面对面的谈论它,甚至拿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