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orld?
It
ended
when
lost
your
love”
键盘手反应最快,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乐手的本能很自然地让他的手指跟着动了起来。随后吉他和贝斯也一同加入,舞台上总算像是在表演节目了。
虽然这慢歌……一点都不像他们的风格。
易晚没学过声乐,不知道唱歌怎么发声,气息不稳,音色也一般。
但周天许一直在带着她唱。听着他的声音在身后,易晚心里踏实不少,至少没有走音。
鼓手不是vocal,收音麦放在乐器那边,没有放他身上。他压低了嗓,只有她能听到他的歌声。
尽量不去注意台下模糊的面孔,易晚在晚风里缩着肩膀,紧张而迷茫地半眯着眼睛,盯着虚空里的一个点。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wonder,
why
everything’s
the
same
as
it
was.
can’t
understand,
no
can’t
understand.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唱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上课走神的时候,曾经在课本扉页涂鸦了这一句歌词。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生命怎会如往常般流淌。
他那天翻她课本找她名字,应该是那时候看到了这句。
易晚想起这事,一边唱一边闭上了眼睛。
这人,看着懒洋洋的,怎么总在些奇怪的地方速度这么快。
周天许眼睛粘上了易晚便再也没有挪开,无论是从她刚出现时,还是自己开口领着她出声时,也无论是她转过头来,抑或是回过身去。
四目相对时,他看着她的眼睛,她背对他时,他看着她的背影。
少年不甚清晰的嗓音里满是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断掉了的鼓棒还握在掌心,但他也不顾疼痛继续轻敲鼓点。
乐手们不再卖力地炫技,手指微动便奏出足够简单纯粹的伴奏,而只有他们两个自己能听见彼此的和音。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你离开我时,便是世界末日。
在这个不那么寒冷的平安夜,一首怀旧的英文老歌平和而舒缓,给这异国节日增添了几分韵味,也平复了观众方才激动的心绪。
有人抬头望向夜空,几点闪烁之外,是浩瀚又辽阔的静谧。
哪怕有星尘卷浪,也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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