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片沉默。
远处打更声声声入耳。
“怎么,后悔了?”凌雋珈仍压在郁满蓁身上,只已停下作怪之手。
未闻回应。
郁满蓁侧向一边的脸,小唇紧抿,闭合的眸子,突然脸上传来一丝异样,凌雋珈长指拭抹她的泪痕。
“哭成这样,是在无声指责我在欺负你?”
“答我。”
凌雋珈有点不耐烦。不给碰还不答话。要为谁守清白,姓林的家伙吗?慾火下去,换成了莫名怒火。
“没有。”郁满蓁也是回应得倔强,此刻在他人身下的她情绪复杂,屈辱、羞耻、惧怕,又充斥着无可奈可的妥协,种种情感交杂其中,趁理智尚未沉沦,身体还能反抗,她终是按住了对方。
她以为一整个下午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
她不是人尽可夫之人,怎可轻易交出身子?她一直盼望的初夜,是和所爱的夫婿一起渡过。
她不想对不起林义,她在等他来救她出生天。她在作最后的挣扎。
可是,妹妹又怎么办?
天人交战。
“刚才进来时不是已做了准备?你如今......是在耍我不是?郁大小姐。”凌雋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首以视。
“我不敢。”
凌雋珈扬手欲打下去,郁满蓁见状,闭眼拧眉。半晌未听有动静,再睁眼时,凌雋珈已下了床榻,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抻直弄皱的长衫,整理好仪容。
“若是无事,给我滚出去!”她负手而立,怒斥着。
郁满蓁拢了拢凌乱的上裳,盖住了半露酥胸,才下榻,走了两步,止住,復又咬咬牙下决终心,双膝跪下,“我错了,求你多给我一次机会。”她隐约知道,今夜若是走出了房门,从此他不会再干扰满香的事。
凌雋珈转过身来,戏謔地道:“好,那是否全凭我指示?”
郁满蓁这次没有犹豫,頷首。她有了赴刑场的决心,这世上,没有尽如人意。她以女性之身出生,就注定过得比男人要艰辛许多。她只望小妹安好。
“既然你不喜我来,那你自己脱掉,一件一件的脱。”凌雋珈款步走来,修长指尖挑起郁满蓁下頷,一字一字慢吞吞道出,彷彿怕她听不明白一般。
没有言语,她惨白的小脸、唇如白纸,颤动的手开始宽衣解带......
一件接一件滑落在地板上。
外衣。
中衣。
里衣。
上裳只剩那上可遮乳^,下可盖肚的湘妃色抹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