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耳报神倒是挺快!
一切行迹正大光明,端阳也毫不遮掩,点了点头应道,“我确实遇到了左图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答得坦然,安格却还是别扭。英俊的面庞涨得有些红,他紧紧皱着眉,额间都挤出一道小小的沟壑,只一个劲儿嘟囔着“不行”。
端阳透过烛光瞧他,显然是醉得厉害,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些孩子气的无理取闹。她一边解开自己穿在身上的罗衫,一边故意问他,“为什么不许?我平日里也常常与众人来往,也没见你如何。”
安格默不作声,只暗暗将手攥成拳头。这一问恰好问到症结,在他的眼里,左图与他一样年少英勇,有领导一方的能力。
端阳留在军中,他便常常流连于美人温柔乡中,武艺上多有疏忽。前几日,营中将领们赤膊上阵比赛摔跤,左图不仅战至最后,十次中竟然赢了他六次。安格很少有输的时候,心中不甘又缠着他比试骑射,二人比来比去最终也还是旗鼓相当。
从前左图在人前故意敛起锋芒,直到摸清他的脾性才露出自己真实的水平。揣测出左图的心思,安格侧目盯着他看了许久,越发觉得此人心思深沉、亦敌亦友。
这片大漠上的规则本就是围绕“竞争”二字写成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早已刻在每一个成年男子的骨血之中。因为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会努力变得更强。醉意上头的安格狠狠地咬磨着后槽牙,决定自己要更加勤奋锻炼,迟早要找他再比个一千一万次。
帐中炉火烧得旺盛,又装饰了许多毛毡厚毯,暖融融一片。端阳褪去衣裙,全身只剩下一层单薄的小衣,她见安格呆坐着也不说话,定定地望着跳动的烛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端阳怕他喝多了难受,缓步走上前,立在他身旁帮他按摩太阳穴。
“有人可真够忙的,”端阳眼眸亮晶晶的,轻轻抿了抿唇,柔声开起了玩笑,“这一晚上既喝了酒,又吃了醋。”
纤长的手指贴着安格的脑袋,指腹打圈轻揉,安格顿觉一阵舒缓放松。他闭上眼睛,偷偷地深嗅女子身上幽幽的茉莉花香。
“还生气吗?”她刚问出口。安格便警惕地睁开眼,偏过头去,坐远了一点故意隔开距离。
安格酒醉后多了几分憨态,顶着一张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容却净做些傻乎乎的事,与平日大不相同。端阳心中觉得新鲜有趣,对醉鬼安格十分耐心,有心要哄一哄他。
白色的小衣包裹着胸乳^,端阳撩起一点,悄悄露出一小截腰身,赤脚踩在地毯上来回走动,假装一副忙碌的样子。她肤色白嫩,露出的那一小片肉体的雪白,纯洁中带着诱惑,安格果然被勾得眼皮动来动去,偷偷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装作不经意地看她。
这一招初见成效,端阳玩心更胜,继续推进自己的“哄人”战线。她停在安格身边,刻意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向他坚实壮硕的臂膀,“我在席上可是撒了谎,假称自己有孕的。日后若是被揭穿,岂不是信誉全失?”她眼神缱绻地凝望着安格,拉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不来帮帮我吗?”
温热的大掌抚在女子紧实的小腹上,指尖留下绵软的触感。“嗡”的一声欲火在全身蒸腾,喉头难以抑制地上下滑动,安格猛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