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言在睡醒后在见不到沉清夜身影的情况下,和往常一样开启一天的养胎日常。
在完成早上一切项目后,她才有空坐下来一个个回复消息。
期间她想起他这两天肯定都在处理善后的事情,便顺手给他发了“在干嘛”叁个字。
这叁个字她原本的意思只是作为开场白,如果他回复的消息表明他有空,那就借机询问他对外的处理方案,却没想到十多分钟后收到的回复竟然是“我在想你”。
当她看到屏幕显示出的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时,脸蛋上原本不施粉黛也白皙得宛如羊脂玉的肌肤,霎时就像是被抹上了一层腮红似的。
说的什么土味情话啊!!!
看着这四个字一时间她只觉脚趾在疯狂抓地,只怕马上就能扣出一座故宫了。
就在她还沉浸在羞耻中的时候,备注名为“沉”的聊天框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一秒便有一张即使不放大也能清晰看出是什么画面的照片发过来。
此刻她的视线还没移开,毫无准备之下就这么看到勾勒出一根粗长棒状物体的某部位照片,顿时感觉自己的脸蛋已经快被灼烧干净了,急忙颤抖着指尖退出聊天框。
退出聊天框的下一秒,她便用贝齿咬着嫣红的嘴唇抑制尖叫的同时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将双手掌心向上低下小脑袋把整个脸蛋埋进自己的手心里。
她捂住脸蛋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此刻正被他隔空意yin,这一刻有种想哀嚎的冲动。
这狗男人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竟然真的在办公室里就发情了!!!
这下子她连继续应对那些试探信息的心思都没有了,一头瘫倒在软乎乎的沙发上,随后翻个身趴在沙发将整张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毛茸茸的抱枕里。
埋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这个姿势似乎容易挤压到宝宝,才嘟着粉嘟嘟的朱唇再度将自己翻了个身。
而此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发出“叮”的一声响,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这“叮”的一声,令她对刚才看到的照片的记忆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甚至她能想象到正在被他意yin的那幅画面。
这一刻,她莹白肌肤上好不容易褪去的一层粉红霎时又增了几分。
狗男人要点脸吧!
她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现在发过来的照片已经不堪入目了,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同时伸手捞过手机打算直接把他拉黑了。
却不料解锁切到聊天框一看,见他突然画风突变一本正经解释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以及一些关于徐教授的消息。
面对屏幕显示出的一字一句,她的脑袋瞬间懵了几秒。
等回过神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他没理由这么正经,于是拿盈满质疑的眼眸仔细缓慢地再度扫了一眼。
在确认没看错的刹那间,她只觉一股羞耻的热流从心底席卷至脑袋,在里面如热浪般翻涌着。
意识到把他想得太过猥琐了,她紧蹙着秀眉又羞又恼地把精心梳理过的如墨乌发薅得失去原本的柔顺。
这时候的司言并未意识到,经过昨天的事情缠绕在心头名为恨意的阴霾已经被驱散了一些。
而经过某个狗男人的骚cao作,应付一些人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所以今天她过得很愉快,只是当她想起徐教授的时候,平静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司言原本对于沉清轩和班淑之间的故事只是一知半解,直到昨天她才真正了解到他们之间的过往,她们的故事总结起来便是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班淑所期盼珍惜的爱情,在她流产沉清轩却陪在其他女人身边的那晚就已经死了。
班淑可以爱得义无反顾,也可以走得毫无留恋,离开沉清轩后她遇到了一位温柔到极致,愿意为她克服恐高陪她一起游走美好山河的徐云崖。
两人过了一段在外人眼里美好甜蜜的日子,只是这人世间的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沉清轩直到班淑离开才意识到非她不可,用尽一切手段把她抢过来,他以为这样她就会留在他身边,却不料得到的却是她将孩子活生生挖出来,以及徐教授在叁个月后寄过来的一段录像带。
对于这样的报复手段,司言其实完全能理解班淑的想法,杀人不如诛心,只有让沉清轩亲眼看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他才会有切肤之痛,余生才能真正活在无间地狱里。
没有人比一无所有的人更不怕死!
当沉清轩用权势将徐云崖以及站在他那边的人逼得没有活路,让班淑一无所有的时候,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而徐教授司言觉得他被沉清轩害得很惨,不仅妻子儿子死了,就连未出世的孙子都被打掉了,这让人如何不恨!
可那时候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论坛写下班淑的经历,以此警戒世人。
司言打听一圈打听不到徐教授的更多有用的消息,思来想去只能怀着沉清夜可以做个人的期待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而这一次她吸取教训,打上一行字详细表明发消息的目的。
她深知沉氏集团事务繁忙于是发完消息就赶到健身房练习孕妇瑜伽,待到一个小时后返回卧室再度点开微信,却发现这条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那时候她只当他还在忙,便放下手机来到他专门为其开辟出的花室练习插花。
司音擅长茶艺花道,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司言对此也有研究,她在花室消磨一个小时才返回房间打算冲澡。
当她踏入房间还没走几步,两条突然出现的手臂用宛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肢,同时一道好似羽毛般的热气喷在她白嫩的耳垂。
“言言,我的亿万子孙说想你,所以我就回来了!”
耳畔这道低哑到极致的嗓音充斥着浓厚的情欲,这话落下仿佛空气中都莫名浮动着一股暧昧气息。
而她一听这话脑袋便出现短暂的空白,待到反应过来心头霎时涌上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明明说出这句骚话的人是他,明明她才是被骚话调戏的那一个,可她却觉得羞耻到只想找块地方挖个坑把自己整个人都彻底埋起来,再也不出来的那种。
为什么有人能把精虫上脑白日宣yin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啊!!!
还亿万子孙!
亏这个狗男人说得出口!
她在心底疯狂吐槽的时候,一只骨掌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先是迫使她往上抬了一点,后是把她的下巴掰过来,令她直直对上一张因为骇人情欲浮满不正常红晕的俊脸。
而此时,她那张令人惊艳得移不开眼睛的小脸蛋已经泛起一层艳丽的绯红,甚至那绯红已经蔓延至嫩白精致的天鹅颈了。
两张红扑扑的脸蛋一对上,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到底谁比谁更红!
司言实在受不了沉清夜突然间变得这么骚气,微蹙着精致的眉间低声骂“沉清夜,你要点脸”的同时,顺便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