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沉清夜话音刚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刮了刮司言的鼻尖,低垂的眉眼盛放着宠溺之色,他将眼底的诡异掩藏得很好。
他见她千娇百媚的脸蛋已经红透了,低低笑了一声,松开置于她腰间的手转身离开,随手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砰”的一声,门被关好,司言闭上眼睛平复好将要跳出的心脏,来到衣柜前打开取了一件睡衣,返回浴室走到花洒下冲洗。
她从浴室出来把房间总控关上仰面躺在床上休息,试图理下思绪,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只能合眼休息。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睁大了眼睛,他不是答应了吗?
仿佛是和她心有灵犀,在响起一阵脚步声后,黑暗中他给出了答案。
“一个人睡,我嫌冷。”
闻言司言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拒绝,你之前怎么就不嫌冷啊,再说,现在可是大夏天。
她就地打了滚将自己全身裹住,蜷缩着身子把脑袋埋进被褥里。
她用这样的姿势来抗拒沉清夜进被窝,可很快被褥被霸道地扯开,她感到腰上一紧,一具冰凉健壮的身躯贴了过来,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股属于他的气息逐渐包围了她,他不怎么爱烟酒,身上的气息干净纯粹,她不讨厌鼻尖闯入的气息,他也只是很安静的躺在身后,可清醒的状态下和男人同睡一张床,她接受不了。
老天,你赏道雷劈死我算了,这样子,怎么睡得着啊!
如果能发声,她觉得自己的哀嚎应该能达到扰民的程度。
沉清夜仿佛是察觉到司言的不自在,薄唇贴在她的耳朵轻声说:“我答应过今天不碰你,怕什么的。”
他鼻息间喷洒出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垂,以及发烫的脸颊,她心跳快得几乎不能持续供血了。
“被你抱住睡,我还有些不习惯。”
司言颤抖着唇吐出这句话,简单的几个字她说得磕磕绊绊,从小她就口齿伶俐,现在只觉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不习惯?那两晚我睡醒,发现你抱我抱得和树懒一样,我掰了半天才掰开,你不应该很喜欢吗。”
沉清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上去更有磁性,也带了几分暧昧。
闻言她脸蛋上的火烧得更旺了,她知道他说得是事实,高琳也这么说过,可在这样暧昧的姿势下真睡不着啊。
正当她打算再度开口时,腰上的手臂松开了,紧接着耳后响起他染满了无奈宠溺的声音。
“行吧,我离远点,你睡吧。”
睡够了,明天才有力气和我做爱。
他话到嘴边将后半句话吞进咽喉,他想她要是听到完整的话,可能就更睡不着了。
黑暗中她感到紧贴后背的身躯一点点远离,脑袋里绷紧的神经慢慢舒缓开,危机解除她渐渐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当司言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梳洗后坐在餐桌吃自制的叁明治。
在她只差两口便能解决掉叁明治时,耳后传来门打开的动静,她握住叁明治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沉清夜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是想白天运动到晚上吗,真不怕精尽人亡啊?
一瞬间,她白玉般的耳根开始泛红发烫,现在的她很想敲破昨天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那么老实对他交代今天没课。
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猛地用手臂支起身体,还没说话一只手掌搭在她的肩头,略一用力便将她按回位置坐好。
下一刻,耳后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他微凉的薄唇碰了下她的耳垂。
“我请假了。”
耳际萦绕的声音染满了情欲,她的耳朵瞬间被热气熏得更红了。
她一下子别过头,在心里默默吐槽,左手写请假条,右手通过吗?
司言今天只穿了一件蕾丝款的睡衣,香肩微露显得性感撩拨人心弦,纯黑色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更为欺霜赛雪。
此刻沉清夜的视角,能看到她白玉无瑕般的肌肤逐渐漫上一层诱人的粉红,他的喉咙顿时干涩到发紧。
他压抑体内的躁动,转身去倒了一杯开水,握住水杯返回将手中的药瓶放在餐桌。
“吃吧。”
这话落下,他见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瓣,伸出细白如藕段般的手抓住药瓶,打开后倒出一颗,接过递来去的水将药吞了下去,一套动作连贯没有任何的犹豫。
看着这一幕,他突然想起第一晚她发觉体内被塞了jing液疯狂挣扎的画面,内心不可抑制地升起一阵浓浓的失落感。
他勉强维持唇角的弧度不往下掉,将她打横抱起往她的房间走去。
司言脸蛋靠在沉清夜结实的胸膛,调整了几下呼吸,在心底努力去洗脑自己,羞耻什么的不重要,好不容易他有些动心了,一定要找机会试探出和他到底有什么仇。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尽管她给自己洗脑,可当她发现后背贴上一片柔时,身体不听脑袋使唤飞快扯过被褥捂住脸蛋,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中绷直了背脊。
猛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刺激她的耳膜,好半晌,她把心一横掀开被褥,对上一片线条紧实的胸肌,和……
这幅画面太过刺激,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天啊,在现实中还是头一回见到男人全裸。
她咽了下口水,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动,见他腹部拥有块块分明的腹肌,这片肌肉仿佛有着生命力般在窜动,充满了爆发力。
她一直听说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肩宽窄腰,之前对这些词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直到这一刻才深刻的了解是什么意思。
不看长相只看身材的话,沉清夜都算极品吧,也难怪之前那个人一副生怕别人抢的模样。
沉清夜健壮的双臂撑在司言肩侧支起身躯,见她美眸在自己的腰腹流连,手指拈起她的一缕秀发,用发尾轻轻扫了扫她的鼻尖,逗弄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耳畔忽地响起一道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在一阵低低的笑声中,她先是捂住脸蛋,紧接着再度拉住被子盖在头上。
她当了好一会儿的鸵鸟逐渐察觉到不对劲,体内仿佛有团火不断蔓延,灼烧着浑身的肌肤,呼吸开始乱了套,腿间好像也已经湿了。
刹那间,司言明白刚才的药不是避孕药,而是传说中那种助兴的药,以沉清夜现在的身份能得到这种东西。
她额间的细汗一阵阵地往外冒,凤眸眼神渐渐迷离,脸颊洇了一抹带了情欲的红晕。
空虚感一根根侵蚀着她名为羞耻的神经,她纤白的腿不受控制地绕在他精壮的腰身。
好痒。
“沉先生。”
她还没说完,他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极近暗哑。
“叫我的名字,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