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年(九)
崔老大夫捻着发白的胡子,在房间里打转,一边转还一边叹气,咂着嘴苦着眉,胡子摸够了,手心和手面拍拍的摊开,
“这可怎么办?害人啊!!”
翠荷撑着下巴打盹了,看着崔老大夫转来转去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气,上去拉住了转圈的崔老大夫,宽慰他,
“您就别转了、我家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坐会吧!”
她家小姐真不是那样的人,平时里连和年龄相当的同辈都保持距离,这叫洁身自好,怎么会有什么事呢,况且她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都完好的,哪里像做过坏事的样子,都乖乖的睡着了,就是这个宋西绾也不怕压到她家小姐,就差泰山压顶了。
“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啊!”
他倒是不怕许经年这个病弱的人做出什么来,就是怕平日里脑回路清奇的宋家小幺逼着人家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那许经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是上窜下跳的宋西绾的对手,别说笑话了。
他是愁这个呀,别在强迫了一个aplha,说出去折了面呀,造孽啊,崔老大夫想来想去都不能平静,满脸糟心的看着还在睡的宋西绾。
“我去看看我家小姐醒了没有。”
翠荷给崔老大夫倒了杯茶,怕他叹气叹渴了,她给许经年抱回了隔壁的床上,现在也该醒了。
“小姐,有不舒服吗?”
“无事。”
干涩的嗓子让许经年又干咳了起来,她靠着床头捏着眉心,之前的一切太过梦幻了,手上还在回味着宋西绾胸前的柔软,她不敢继续回忆下去,因为体内不听话的因子又开始了浮动,腺体的孔眼也分泌出液体,
“她醒了吗?”
“宋西绾吗?还没,小姐她有对你做什么吗?”
翠荷不知当问不当问,踌躇着还是问了出来,她坚信自家小姐的人品,绝不是外面那些坏家伙。
“没有,没有,我渴了。”
眼神闪烁不定的不敢看翠荷,舔了舔她干裂的嘴唇,许经年指了指桌上的水杯,表示她要喝水,有些干,口水都分泌不出来了。
“丫头,醒啦!”
崔老大夫一脸凝重的看着扶着脑袋不清醒的宋西绾,看这丫头的样子感觉不太妙啊,他心里犯愁嘀咕,
“有没有不舒服啊?或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他心里祈祷着不要把人家许经年吃干抹净了最后还给忘了,他问的已经够委婉了,不能说的再明白了,崔老大夫凑到她跟前摸着她强劲的脉搏,怎么跳的这么有力,和隔间的aplha搞反了嘛,
“没有,崔爷爷,我没有不舒服的,就是有点晕,不太记得了。”
宋西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都记不清了,她就这么分化了,腿间黏糊糊的是什么弄的她有些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回头问问她阿娘吧,这些都不重要。
“一点都不记得了?!”
崔老大夫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里犯怵,最后欲言又止的叮嘱她,
“你呢才分化成omega,信息素要慢慢学会控制,和aplha保持好距离,剩下的回去问你阿娘吧。”
崔老大夫有意无意的瞥着许经年的方向,暗示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不然许经年太危险了,可惜宋西绾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许经年呢,她人呢?”
“隔壁。”
崔老大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幼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踩着鞋子一跳一跳地去找aplha,他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唯独这个小丫头从小就爱在他医馆里闹,撒野的性格,也甚得他的喜欢。
“许经年,我分化了,我是omega哎!”
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和许经年分享,一把搂住了神色淡淡的许经年,
“嘶~有些疼,怎么回事?”
这么一撞,许经年咳嗽,宋西绾胸疼,她觉得奶头有些痛,像是破皮刮到衣服的丝丝裂痛,许经年听她这么说更加急促的轻咳起来,宋西绾赶忙帮她顺气,
“没事吧?!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的确太激动了,哪有刚刚分化就生龙活虎的omega啊。
娇嫩的奶头估计是被自己没掌握好力道掐着了,许经年记得当时用了不少力道,揪着锦被掩饰突如其来的心虚,其实她特别担心宋西绾醒过来会不会质问自己,现在估计是不太记得了,
许经年别过头不敢看关心她的宋西绾,小心翼翼,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要确认一下,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宋西绾自信的拍着胸口,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都不记得怎么就分化结束了。”
许经年垂着眸子,心里有些庆幸有点莫名的失落,裤子上那块斑迹显些烫着她,她在被子里缩了缩腿,曲起膝盖抱住自己认真的听宋西绾眉飞色舞的讲,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自己也眉眼带笑,
“许经年,我是梨花味的,你闻闻。”
说完就要把脖子亮给许经年,崔老大夫驮着背别着手,踱着步子走出隔间,嘴里念叨着,气的胡子也跟着颤抖。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唉哟!”
走的时候还帮忙把门关好,真是没眼看,没耳听。
“别理他,许经年,你快闻闻,很香的。”
宋西绾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靠近许经年,拢起一边的长发,将脆弱的腺体露出来放在许经年的鼻尖,她也闻到了草药味,和之前的不同,这次好像有那么些甘甜,不是那么苦涩,嗅着翘鼻捕捉空气中的因子。
“宋西绾,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嘛?”
许经年闻到了,闻到了她心爱的梨花香,是春雨沾湿的淡薄气息,自在的雅致,但很快就板起脸来,这个宋西绾真是太没有戒备心了,怎么可以这么随便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腺体,这是大忌。
“什么?”
宋西绾撑着手,环在许经年的两侧,一汪清水似的眼望进她的心里,让她不自在的顿了顿,才继续捡起话头,
“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看自己的腺体。”
“你又不是别人,许经年,我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