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iissss2021年10月4日字数:12419第十二回·平风波双婢共商议·伏温香少主意随和紫鹃才出屋去,黛玉便要来打宝玉,更不忘嗔怪道:「都是你害得,偏让紫鹃瞧见,她最是个可恶的,又不知要编什么话来笑我,你们都不是好人,就会捉弄我」宝玉只将黛玉纤腰轻搂,便将她揽入怀中,任由那一对粉拳在自己胸口捶打。
两人相拥一阵,黛玉道:「搂这么紧作甚,还不快放开,先前你不是说还要送去给别的姐妹们吗?别在这耽搁了,到时候又来怨人」宝玉听后笑道:「妹妹又乱说,我几时怨过你」黛玉抿嘴一笑又道:「别的也还罢了,若是误了去见你宝姐姐,那我的罪过可大了」宝玉听罢,知她又提前儿的事,也笑道:「好啊,方才饶过你,如今又这样说,此次定要你好好记住」宝玉说完便摸向黛玉腰间,黛玉娇躯一让,躲开后笑道:「我才不同你胡闹,你没按好心,就会欺负人,我找舅妈去,让她来治你!」说着便起身要往王夫人处去,宝玉也随着一同出了房门。
他二人你追我赶、嬉笑打闹,至院外才分开,黛玉去往『荣禧堂』,宝玉则回『绛芸轩』。
宝玉回到内院,一路却未见值事的婆子丫头,在屋外便叫道:「晴雯、麝月,快给我准备大衣裳」说毕掀帘进到屋内,迎上来的却是袭人,她接过木匣放至一旁,才问道:「好好的,又准备大衣裳做什么,可是要去会友访客?」宝玉道:「太太差我给众姐妹送些东西,一会还要去『梨香园』姨妈那,便先回来换身衣裳,姨妈虽是自家人,但毕竟也是客,不能失了礼数。
对了怎不见其他人?」袭人回道:「要做的事都已做完,前几日劳烦她们,现下无事又在年里,我便让她们都歇着去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取衣裳来」正预转身却被拉住,宝玉说道:「好姐姐,这几日都不曾与你亲热,可有想我,这会子无人打搅,让我好好抱抱你」说话间已将袭人紧紧搂在怀里,一面吻住香唇,一面上下其手,虽觉怀中娇躯挣扎得比往日略强些,也只当是几日未亲热在害羞罢了,并未十分在意,想着往日这般,半推半就也就从了,既有不从之时,自己一番挑逗,保管她乖乖就范,手便向那娇翘浑圆的臀瓣探去,揉捏几下只嫌裙裤碍事,如同隔靴搔痒难以尽兴,转手便去解那汗巾裙带。
袭人哪知宝玉会突然求欢,奈何口不能言,又挣脱不开,正在羞急交加之时,便听里屋传来一声轻咳,宝玉本以为屋内无人,忙将袭人放开,往那处看去,不成想竟是平儿。
要说平儿为何会在这里,且从袭人陪宝玉去见过贾母后说起,袭人独自回了『降芸轩』料理日常家务,待一切都已妥当,便将众丫鬟婆子叫来:「前两日我身上不大好,叫各位妈妈、姐妹受累了,这屋里的大小活计都已做完,既然正月里动不得针线,我一人留下守着即可,大家伙可自行去留,只记得早些回来便是了」众人听了皆喜笑颜开,或结伴游玩,或相约赌钱,都各自寻乐子去了。
众人走后,袭人坐在床沿看着烧得正旺的熏笼,不由得发起呆来,心中更生出一股失落之感,每日伏侍宝玉梳洗穿戴,准备纸笔文书,将一应用品收拾得停停妥妥,待送走宝玉后,若有一应大小事物cao劳还好,最怕这般闲暇无事。
正如某日宝玉正欲出门,见袭人也这般闷闷的,便笑问道:「好姐姐,你怎么又不自在了?难道怪我上学去丢的你们冷清了不成?」袭人回道:「这是那里话。
读书是极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终久怎么样呢。
但只一件:只是念书的时节想着书,不念的时节想着家些。
别和他们一处顽闹,碰见老爷不是顽的。
虽老太太、太太常常讲起那些请来的先生们都夸你天资聪颖,什么都一学便会,却也要循序渐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
这便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啊」宝玉最喜袭人这般和顺体贴,听了不免缠上前去,因旁下无人袭人倒未挣扎,只是看着宝玉缓缓说道:「大毛衣服我都交给小厮们去了。
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
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着他们添。
那一起懒贼们,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嗯……」袭人还欲说下去,只是双唇已被宝玉吻住,拥吻片刻后又顺势吻到耳边,不停舔舐耳珠、耳垂、耳孔等敏感之处,直弄得袭人身子不停的颤抖,又听宝玉说道:「我在外头自会调停,可惜这会子要去学里,不能与你亲热,待我晚上回来定要好好疼爱姐姐!」待回过神时宝玉早已熘走。
想到此处袭人不免心头一甜,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
突然屋内传来一句:「呦!这大白天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人进屋了都不知道」忽闻得这话倒惊了袭人一跳,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个头戴金银簪环,披着大红斗篷,内里穿着月白小袄、青缎背心、撒花细折裙的女子,不是别个却是平儿。
待看清楚来人,袭人笑骂道:「我道是谁啦,原来是你这蹄子,大正月里巴巴的跑来吓人,你这大管家今儿怎有空来我这坐坐,我正愁一个人怪闷的,快些进来,这里屋可比外面暖和得多,咱们说会子体己话」平儿脱去外面的披风与袄儿,慢慢移步过来,调笑道:「你会闷?方才你那样儿,活像个新媳妇,在那想自家男人啦!」袭人闻言大窘,说道:「一天没正经,净说些没脸的疯话,看我不撕你的嘴」说毕,起身欲抓平儿,却反被抓住了双手,只听平儿笑道:「花大奶奶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二女向来要好,平时人前还需注意身份,私下里免不得顽闹一番,只见平儿在袭人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袭人触痒,笑得忙推平儿,也不知碰到平儿何处,却听她捂着身子哎呦一声。
袭人瞧她这样,笑道:「你这蹄子又在作什么妖,难道我摸你两下,还弄疼了你不成」平儿俏脸一红,白了袭人一眼,道:「还不都是你那活宝贝、心肝肉弄得」袭人不解道:「你这蹄子嘴里就没一句正经的,怎么又赖起我来了」平儿皎洁一笑,又伸手向袭人抓去,只是这次却非肋下,而是袭人那高耸的酥胸,隔着衣物一边不停揉捏,一边调笑道:「还在跟我装,我就说这才多长时间,你这身子怎么越发前凸后翘了,姐妹们问起,你只装憨,我早该猜着的,定是日夜受你那主子的滋润,才把你养得这样」
袭人红着脸将平儿的手打开,笑骂道:「你这没脸的丫头,偏在这些不正经的事上下功夫,你放着你家二奶奶的事不管,跑来就为和我说这些?我看是你想男人才对」平儿闻言,才略正色道:「我听说今早二奶奶在老太太跟前进言,想要打发你出去,此事并非是冲你来的,想必你也知道其中缘由了吧」袭人本不予提起此事,现如今平儿开了口,不如一起想法将事平息,便问道:「怎么二奶奶竟生出此等怪癖,偏偏还打起宝玉的主意,闹得如今这样,我只怕二奶奶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想法劝劝才是」平儿也叹道:「如今二奶奶正在盛怒之下,我这会子去劝,岂不是拿着油往火上浇,我寻思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来求宝二爷去认个错,又恐早上撵你之事惹恼了他,不肯听我说话」袭人听了这一番话,也觉此法可行,忙拉着平儿说:「我道你担心什么,原来是为这个,我家那位爷,惯会做小伏低,听不得姑娘一点软话,更何况是你,你若肯开口求他,保管对你言听计从,如若不行,我还有一个法子」平儿闻言忙问道:「什么法子?快说来我听」袭人将平儿拉至跟前,在耳边细语道:「不如你再与宝玉云雨一番,拿出你十二分的本事来,那时宝玉还有不依你的」平儿听后,不禁红了脸,白了袭人一眼,嗔道:「好啊!如今连你也学坏了,定是你那主子教的」袭人早防着平儿,见她抬手,便将其抓住,也学着方才那般,在平儿身上痒处乱挠,口里更说道:「怎么?只许你跟你家奶奶学些牙尖嘴利,不许我跟我家二爷学得伶牙俐齿?」平儿还欲还击,只是失了先手,稍作反抗便败下阵来,待袭人停下时,平儿已是娇喘不止,若非拉着袭人,怕是早已摔倒在地,稍作喘息后,才笑骂道:「你这妮子可别后悔,我这就随了你的意,到时看我不把你家主子狂病勾出来」袭人闻言,也笑道:「我才不怕!倒是你别哭着求饶才好」平儿见袭人打趣,皎洁一笑,又道:「哟!可是在跟我炫耀?知道你那主子长了条大宝贝,小小年纪,床上却是厉害,定是夜夜都与你厮混,在你身上练出这本事来的!」这一席话羞得袭人掩面伏身娇笑不止,后骂道:「呸呸呸!烂了嘴的骚蹄子尽混说,人前还总是装出一副正经模样,私下里满脑子尽想这些下流事!」平儿听了越发来了兴致,拉着袭人的手笑道:「你就不想那事!我打赌你方才一个人出神,准是在想与你那主子欢好之事」袭人本是想借机臊她一下,却反被说中心事,在这闺房秘事上,始终不如平儿那般放肆,已不好意思再接这话,平儿深知她性子,便拉着袭人坐在床边,说道:「不满你说,若能说服二爷,我可是真有此意的,好妹子你不会介意吧?」听得此话,袭人却是毫不在意,只说:「你愿意献身,我还能拦着不成?这府里打宝玉主意的丫头不知多少,我若为这个犯愁,早就愁死了!」平儿闻言,身子往袭人那边靠了靠,嘻嘻笑道:「到底是花大奶奶,既如此便给我讲讲,你们主仆夜里如何欢好,我也好学着怎样讨你家宝贝欢心!」袭人听平儿如此说,将她推开,笑骂道:「去去去,我还不知你,专爱打听别人私密之事,况且你还用我教,我会的你那样不会!」平儿说道:「你们主仆夜夜春宵,指不定玩出什么我不知道的花样,你不好意思说,我就自己猜了」说毕,平儿将身子凑过去,一只手搭在袭人肩头,另一只手在她红唇上轻点一下,问道:「可曾用过这里?」袭人红着脸,笑道:「你猜你的,我可没说我会回答!」
平儿道:「那便是有了!」
一面说,一面伸手向袭人胸前抓去,却被袭人挡住,只听袭人说道:「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快别胡闹了!」
平儿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答了,我便住手!」
说罢,便已凑到袭人耳旁,只是低声说了几句,袭人听后,先是一脸惊色,之后更是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说道:「我才没有,那个定是骗人的,我才不信有人……」
二女继续说着体己话,直至听到宝玉在门外叫喊,袭人这才向平儿说道:「不与你扯皮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就按你先前说的办,你在这等着,我先出去帮你探探口风,然后你在出来,若不成,你便自己斟酌着行事」
只是这一去,还末说起便被宝玉缠住,平儿左右思量后才现身出来。
宝玉看清是平儿后,尴尬之余只得笑道:「原来平姐姐在屋里,快请这边坐,袭人姐姐怎么不早说,倒叫我怠慢了不是」
袭人嗔怪的瞪了宝玉一眼,才将衣裙略理理,便见平儿在给自己使眼色,知她已打定主意,是要自己回避,说道:「平儿有事前来,我这去为你们倒茶,你们慢慢说话」
待袭人出了屋,平儿冷笑道:「这光天白日的,宝二爷好兴致啊!倒是我不识趣,搅了二爷的好事」
宝玉忙说:「平姐姐误会了,我不过是和袭人玩笑罢了」
平儿听了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二爷遇事便一句玩笑,前儿的事,难道也是一句玩笑」
宝玉见平儿说得这样直接,便不拐弯抹角,也直说:「是你们算计我在先,我不过还以颜……」
平儿不等说完,将其打断道:「我并非同二爷争辩这个,我与二奶奶蓄谋在先,却反被制住,那是二爷的本事,只是当时二爷既对我承诺,得了我的身子,便不碰二奶奶,做爷的岂有这样言而无信的!难道二爷的话就这般不值钱?」
宝玉听了此话不禁惭愧,只是当时面对凤姐儿那绝美的娇躯,只怕世间无一男子能经受得住诱惑,早将承诺之事抛到脑后,此时被人问起,自然无话可说,只得低头不语。
平儿不想这一席话竟起到作用,想他毕竟年少,再说些狠话吓他一吓,定叫他乖乖前去认错赔罪,便继续道:「二爷当时若信守承诺,此事便以了却,哪会闹得如今这样,早上不过只是开始,二奶奶已打定了注意,二爷身边这些个俏丫头只怕是一个也保不住了」
宝玉闻得此言,冷着脸道:「平姐姐此次到这,原是替凤姐姐威胁我来的,请转告凤姐姐,有何手段只管冲我使,莫要带累无辜之人。
如果没别的事,平姐姐还请自便,我就不送了!」
平儿不料先还好好的,此刻竟这般激动,难道为身边的使唤丫头,不惜与凤姐儿彻底决裂,就在平儿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袭人端着茶回到屋内,只见她放下茶盏,便拉着宝玉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才是,平儿她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忙对平儿使眼色,原来袭人一直在外面侯着,一听平儿说出那几句话来便知要糟,忙进来打圆场。
平儿见状立即会意,上前揽住宝玉手臂,柔声道:「二爷误会我了,我不过是不想见你们姐弟相斗,到时弄得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他人」
宝玉顿觉平儿柔软的酥胸压在手臂上,整个身子更是靠着自己似有若无的扭动。
又见袭人帮衬平儿着说话,知她们必有默契,只不知她二人私下密谋些什么,便试探道:「平姐姐说得在理,先前是我失礼了,只不知姐姐的意思是……」
平儿则在宝玉耳边柔声道:「二爷言重了,这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点小见识罢了,只是求二爷一事,这次虽是二奶奶起的头,也是我们不对在先,但毕竟是二爷得了利,还望二爷念在素日姐弟情谊,不要深究,可否给二奶奶赔个罪、认个错,先将此事平息,到时平儿定会好好报答二爷」
宝玉往日虽与凤姐儿要好,但平儿毕竟是贾琏侍妾,又是凤姐儿的心腹,故不好亲近,诸多丫头唯她不得尽心,常为憾事,却不想那夜竟得了她的身子。
此刻闻着她身上的女儿香,而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更是顺着耳孔一直痒到心坎,又听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便已猜着七八分,转身过来,问道:「不知平姐姐说的好好报答,是怎样一个报答法?」
平儿也暗自寻思,果然话不虚传,真没半点主子架子,受不得女子软语相求,心下已打定主意,便不言语只往宝玉怀中靠了靠,低头娇笑几声,却听得宝玉心头又是一荡,便想要伸手搂她,平儿用手轻轻挡住,笑道:「二爷还请自重,让袭人看着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