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疏的房间,是这栋两层简欧别墅中采光最佳的一间。窗外有着这个小区最风景宜人的后湖。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倾泻下来,当少女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时,室内看起来如酒店套房一般有序整洁。
窗帘已经用挂绳整齐拢好,床单被子抖落得顺滑无纹,书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课本和试卷都被分类收纳,还有人贴心地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
林疏疏前一晚制造出来的生活痕迹,都在第二天早上被林巡这个洁癖狂抹去。
十八年来的生活,让林疏疏深深以为自己被安置在真空花园。外界的纷扰动荡和日常的琐碎繁杂,都被守门人挡在花园的大门之外。
他们细致地为花浇水施肥、剪理杂草、打点好花园环境,不允许任何一点风雨进来——即使这朵花已经结束成长期,将会迎来完全形态的绽放,需要亲自去认知这个世界。
林疏疏一直都知道,哥哥们对自己有着一种荒唐且盲目的溺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征服了他们的全世界。
男性的爱通常自私、多情、善于转移。反观哥哥们的这种爱忠诚、单一、永不改变......很难得不是吗?在这般优渥土壤中成长,林疏疏本来就养成了懒散娇气的性子,18岁成人又意味着什么呢?干脆放宽心当个无忧无虑的妹妹不好吗?
林疏疏是个喜爱自我提问的人,一旦提问,她便会寻找答案。从肉体到思想,从里到外,从古至今,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搜寻。
少女站在全身镜前,脱掉睡裙欣赏着自己的裸体。
家族基因为她带来了高挑纤细的身材,浓密的深棕色卷发,以及雪白发光的细腻皮肤。
乳^房并不十分丰满,是一口能含入嘴内的蜜桃大小。
腰肢细软,腹部因爱吃甜食堆积了一坨小肉肉。
夏天穿着露脐泳衣下水时,林逢总爱从暗处偷袭,搂过林疏疏的腰,大手可劲儿揉那一团的肚肚肉,一边恬不知耻地说着“疏疏真可爱”。
这样一具美好的肉体,有什么理由不去攀沿着男人的腰部绽放?又有什么理由不在大地上尽情舒展喷洒花汁?
确实有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还是禁忌的,狂乱的,可能如暴风雨席卷村庄那样,毁灭人们宁静家园的。
林疏疏清楚知道自己青涩肉体背后匍匐着怎样糟糕的思想。
少女与镜中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对视上,楚楚一笑。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18岁意味着什么?18岁想要什么?18岁要做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慢慢有了雏形。
林疏疏走进衣帽间,校服白衬衫和格子裙都已熨好挂在最外面,直接取下穿戴整齐。
从16岁那年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后,林疏疏就抗拒被内衣紧缚的窒息感,成为了一位无内衣主义者。在正式场合或者上学时便在乳^头上粘个乳^贴,其余时候胸部都是真空状态。
家里四位哥哥自然都意识到了少女开始不穿内衣。医学专业出身的林逾,科普了是否穿内衣不会影响胸部健康的情况后,大家顺其自然接受了。
一直负责给妹妹采购贴身衣物的林巡也暗自松了口气。
倒不是苦恼尺寸和颜色,出色的眼力和对数据的敏感,让林巡对少女的叁围尺寸了如指掌。
小时候的运动内衣还未给他带来不道德感,可随着少女发育成长,站在商场购买挑选胸罩,总是会让这位道德感极高的男士面露难色。
林巡也无法将这些事假于助理之手。虽说他从不干涉林疏疏的思想,但他像个病态的君王掌控着林疏疏的全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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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迷途小羔羊的林疏疏,扎起长发后心情极佳地背着书包下楼。
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附近酒楼送来的早点。林疏疏的个人口味统一了家庭菜单。正是因为她喜欢一笼一笼的早茶糕点,林巡和附近粤式酒楼定下了长期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