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拿着书在等她,见她挪着步子过来就免不了要打趣她一番,“还说要去我那里,这不,让你二叔给逮着了,夜里睡得着不?”
张玫玫怕人听见,还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时才松口气,嗔怪地李娜道,“说什么呢?”
李娜立时往自个唇上作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说了,书给你,赶紧上大课去吧。”
张玫玫接了书,昨儿拿回去没觉得,这会儿只觉得这书好重,不光是双臂是软着的,双腿也软的,明明觉得应该缓过来了,还是觉得有些儿莫名的不叫人舒坦,特别是昨夜里被弄得狠的那秘处,好似被二叔的粗硕一直插着呢,才这么一想,她腿心就无端的哆嗦了一下。
她有些汗颜,赶紧跑去上课,又跟同学碰了个正着,就与同学张丽一道儿去上课。
课后,张丽还神秘兮兮地同她说,“哎,听说陈景跟个中年女人好上了。”
张玫玫还有点吃惊,抱着书的她反应还有些迟钝,“不至于吧?”
张丽掏出手机,在群里找了张图片来,还把图片给放大了,“你看看,这不就是嘛,听说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前几天还在早早艺术馆里办了画展,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还上了好几回热搜。”
张玫玫贴上去看了看,那所谓中年女人的脸她就认得了,根本就是陈景他亲妈,就那位马女士,她也不好直接说人家就是母子,不然别人还得问她怎么知道的——这扯起来可不好说,她赶紧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我怎么觉得两个人的脸有点像,你有没有觉得?”
张丽也凑近看了看,看了一会儿,还真是觉得有点像,“我瞧鼻子眼睛这里是有点像,难不成他们是什么亲戚?好像有点那么个意思,你看陈景那么有天份,这位从国外回来的还是个大画家,艺术嘛肯定是共通的,指不定就是亲戚呢。”
“也许吧,”张玫玫走得慢,实在是身子不爽快,内里好像被磨破了一样,总觉得不自在,“反正我看看是有点像的。”
张丽也觉得是那么回事,“我瞧着也不是那么暧昧的,可群里在传,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你也晓得的,艺术家嘛,总有那么点小个性的哈哈……”
张玫玫不由失笑,也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同伯伯提——可这当口下,她是不想再见着伯伯的,实在是每见一回都劳心劳身的,叫她受不住,还没有什么长辈的自觉,就把陈景这事儿先给抛到脑后了。
到是她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培训课后结束后,还有人来接她。
也不是说来接她,就是专门堵她来的,见她想装作没看见,人家还立即打了她微信电话,“还要走?走去哪里?”
高诚这声音都叫她哆嗦,她将小电驴停下,回头去看看慢慢跟上来的车子,车子一溜儿的黑,也看不见里头的人,可她晓得高诚在里头,昨儿她跟二叔在吃饭,他非得过来,已经叫她担惊受惊的,这会儿,她忍不住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才勉为其难地上前去,朝着已经拉开车门下来的高诚轻轻唤了声,“伯伯……”
她声音软软的,好似春风一样撩过他心间,他从车上下来,却还是沉着脸,跟别人欠了他钱老不还并还有各种借口似的,“是不是我不来堵你,你就不见人?”
她听得腿一软的,得亏是坐在小电驴上头的,强自镇定着,“伯伯,能不能明儿,等明儿再说,我今儿有点累。”
“昨儿陪你二叔一夜,是累了?”高诚盯着她从小电驴下来,见她走路还有点撑着的样子,就晓得昨夜里肯定叫陈二那家伙弄得狠了,心里头极不是滋味,又思及在小包间里闻到的那味儿,心里头真是醋极了,“在小包间里弄了你,回家还弄你了?”
这问得她脸上臊红,得亏边上没有人,要有人的话,她都没脸儿见人,“伯伯,你别这样。”
她低着头,跟个乖姑娘似的,双手垂在身侧,好似手足无措似的。高诚呢,被她一记儿“伯伯”的就给叫得心软,把手伸向她,“过来。”
她微抬了头,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怯怯地往他面上睃了一眼,就立即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手立即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紧得让她都觉得有点疼。
她微张了唇瓣,“伯伯,你轻些。”
高诚仿佛回到了那个夜里他往她身体里抽cha时,弄得狠了,她就轻轻地求他“轻些”,这心头呀一下子就软得不可思议了,待她不那么斤斤计较了。他锁上车,指指对面小区,“我在里头买了个小套,上去坐坐?”
上去坐坐的意思,她是明白的,虽说她还未经过社会的毒打,到底是成年人了,也是听说过一些事的,小心肝儿就差点跳到嗓子眼了,可对上高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