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日126、丝苇寨丝苇寨位于特磨道大寨往东约十五里地的一个峡谷里,从邕州到特磨,乃至大理的官道贯穿整个山谷,设在此地的丝苇寨是峡谷里地势最高的所在,既能俯瞰,又能依山为障,就像扼住了官道的七寸。
其实,阿侬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并非全凭一时感性。
她之所以能在大宋和交趾的夹缝里活到今天,可不是一个没有理性的女人。
和儿子们一起寄居在特磨,免不得有寄人篱下之感。
离开侬夏卿,一来可以发展自家的势力,二来也能趁机联络广南各峒,聚集力量,抵抗来犯的宋军。
前接横山寨,后靠特磨,不远处又有三道重关,名唤宝月关,宝月关前,更有西洋江横贯而过。
论地形,比起特磨大寨来更加有利于作战。
区区十五里地,阿侬等人带着大南国文武还没到天黑,就已经到了寨里。
大寨平坦,看似零散地建着几个兵寨,却无不占据了制高地形。
侬智高说:「母后,此番离开特磨大寨,无异于和侬夏卿翻了脸面,若是真和宋军打起来,恐怕将无盘桓的余地!」阿侬道:「大宋国内,何人不知,侬夏卿助你起义,据守特磨,以为后盾。
在宋人的眼里,他与你我并无多大差别,若是真交起战来,恐怕在他的处境,也没那么容易脱身!「侬夏卿相当于已经在大南国面前立下了投名状,一旦交手,身份自是惹人嫌疑。
因此,阿侬即便与他有所矛盾,也不怕他会突然调转风向,会向他们母子下手。
「总之,我心里有所不安,」侬智高指着骑马走在前面开道的侬智光道,「三弟这几日的精神疾愈发严重,想必也正是因为担忧自己的处境,提心吊胆所致。
母后,既然侬夏卿并非十分可靠,各峒僮人又在归仁铺大战之后作鸟兽散去,依孩儿之见,不妨由孩儿亲领人马,入大理借兵如何?」阿侬想了想,道:「入大理国乃是不得已之举。
想那大理与大宋,自太祖开基,玉斧划山为界,人马不入云南尺寸之地,世代交好。
若是想要借兵,唯恐不成」侬智高道:「而今已是山穷水尽的地步,若不去试上一试,恐怕到时真会走投无路!」阿侬沉默不言。
儿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寻大理作为靠山,远胜于把特磨当作倚靠,可是大理的政安皇帝段思廉未必肯接纳他们这对落魄的母子。
说话间,人马已经开进了丝苇寨。
丝苇寨早有军队驻扎,当初阿侬等人从横山寨退下来的时候,虽料定宋军不会那么快深入僮人羁縻的腹地,但也不得不防着一手,便令卢豹、黎顺、黄仲卿等人领着三千人马守在此地,一旦有宋军来袭,就算不敌,至少也能向特磨大寨报个信。
三名大将一见南天子与太后驾临,急忙出迎。
阿侬来不及擂鼓升帐,骑在马上,急令侬智会率卢豹一部,合兵二千余人,继续往前推进,抢占宝月关,在西洋江一带设防。
侬智会答应一声,便带着卢豹往东而去。
阿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要知道,侬智光的精神疾一犯,他便不能再继续领兵打仗,只能养在营中。
眼下亲信杨梅又不在身边,一切冒险的行动,只能托付给几个儿子当中最识兵机的侬智会来干。
大南国文武从特磨大寨撤出来的时候,把穆桂英母女和杨排风的尸首也一起运了过来。
穆桂英杀死了自己最亲密的丫鬟,垂头丧气,郁郁不振,也不能赶路了,阿侬便令人将她关进了一辆囚车里,沿途押送。
至于杨金花,亲眼目睹母亲杀死了杨排风,更是哭哭啼啼,惹得侬智光好生心烦,狠狠地抽了她几个巴掌,这才将她的伤感喝住。
杨排风和穆桂英角斗时,是被穆桂英一击切中要害而亡,因此尸身并无多大损伤,栩栩如生。
被阿侬等人丢在一辆板车上,让一头牛拉着,穿过崇山峻岭,也跟到了丝苇寨。
范夫人已经取代了陈夫人,成为了阿侬的左膀右臂,刚进丝苇寨,便对阿侬道:「太后,杨排风既死,不如找个地方掩埋了吧!如今天气越来越炎热,若是多放上几日,恐怕发臭腐烂,招来虫蝇,传播瘟疫」阿侬说:「这倒不急!如此尸身,哀家还拿她大有用处!」范夫人是没有见过阿侬啖人肉,喝人血的场面,一脸疑惑,问道:「一个死人,还有何用?」阿侬道:「她腹中的胎儿,虽未出生,可是滋补的上好药材,可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范夫人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阿侬便已在丝苇寨中央的空地上下马。
这时,黎顺和黄仲卿等人,急忙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了上去。
空地中央,有一棵几乎已经枯死的歪脖子树,树下有一口井。
此时天色已暗,四面生起了篝火,阿侬便令人把穆桂英从囚车里押出来,让她跪在自己身旁。
最^新^地^址:^可怜的穆桂英,亲手杀死了杨排风,受到的打击不比杨金花更轻。
尤其是在下手之后,杨金花的那一番话,更令她心如刀绞。
不管杨排风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可扼杀一名孕妇,一尸两命,这实在是罪大恶极。
不仅是杨金花不肯原谅她,就连穆桂英也无法原谅自己。
她几乎跪不直身子,被人架着一放下去,整个人便软软地倒向了一边,半侧臀部抵在地上,似乎被风一吹就能吹得倒一般。
阿侬也不过分苛责于她,继续命令士兵们把板车上的杨排风抬了下来,脖子上套了一根绳结,绳子的另一头往上甩过歪脖子树的树冠。
那边有两名壮汉接着,用力往下一拉。
杨排风颈上的绳结顿时一紧,被软绵绵地吊了上去。
说来也奇怪,已是死去多时的人,身子竟然还是软软的,毫无僵硬之感。
「咯咯……啊呜……咯咯……」杨排风的尸体刚刚被吊上树冠,绳结便将她修长的玉颈扭断,整颗脑袋无力地扭到了右边的肩膀上去,喉咙里发出呻吟一般的怪声。
「啊!你们,你们要刚什么?放开她!她,她还没死!」杨排风的尸体被人如此糟蹋,穆桂英看在眼里,自然也不免多添了几分关注。
谁料,就在那具结实的尸身被吊上去的时候,穆桂英发现杨排风的手指关节居然抽动了一下。
杨排风居然没死!这大出穆桂英的意料之外。
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爬到了阿侬的脚下,捧着她的小腿说:「娅王,你还活着!没错,她活着……」阿侬厌恶地一脚将她踹开,道:「穆桂英,难道你忘了,一进铁笼,你死我活?既然你没能杀得了杨排风,那就让哀家替你代劳吧!」穆桂英倒在地上,可是为了救杨排风,她已顾不上自己的尊严,又重新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朝阿侬扑去。
不过,这一次她还没扑到阿侬跟前,忽然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被人紧紧地抓住,往后一拖。
她整个身体顿时摔了个狗啃泥,平平地往后滑了出去。
「穆桂英,在佛子坳的时候,让你给跑了。
这一回,看你还往哪里跑?」拖她的人是黄仲卿。
他依然没有忘记在佛子坳时吃到嘴里的鸭子被抢走的事情,yin笑着说。
「没错!穆桂英,听说你已经让太后贬到了妓营里去当了军妓。
现在,你该开工接活了吧!」说话的人是黎顺。
就在他话音末落之时,已经有一名壮汉,手里持了个半月叉子,忽然戳到了穆桂英的颈后,将她的上半身和地面紧紧地压在一起。
穆桂英顿时成了一条被人钉住了七寸的蛇,光熘熘的身子垂死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铁叉的禁锢,扭到一边的半侧脸部和丰满的乳^房都贴到了地上,随着她的挣动,被磨蹭得隐隐作痛。
「穆元帅,从邕州出来之后,老子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你身体的滋味了,都快忘了把rou棒插到你这个烂穴里是什么感受!正好,趁着此番太后新迁丝苇寨,让你好好给大家伙助助兴!」黎顺说着,双手捧起穆桂英的pi股,猛的往上托举起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裤子,挺起rou棒,冲着穆桂英已经朝四周分张开来的肉洞里狠狠地顶了进去。
「唔……」穆桂英难受地呻吟起来。
她的脖子依然被铁叉紧紧地固定在地上,上半身几乎无法动弹,但是pi股又被人往上托起,使得她的颈部绷得更加难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边痛苦地承受着敌人的奸yin,一边又眼睁睁地看着杨排风在树枝上越吊越高,回天乏术,穆桂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滋味,彷佛将她置身于油锅之中,反复煎熬一般。
杨排风的尸体被四周的篝火映衬着,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橘色。
此时再看她,完全如死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最^新^地^址:^就算是一个大活人,被人如此吊着,就像施了绞刑一般,也早已没命了。
阿侬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来,交给站在她身旁的范夫人道:「既然杨梅不在,这种事就交托给你了!你去把她的肚子剖开,取腹中胎儿来给哀家食用!」「啊!这,这……」范夫人虽然恨透了杨家女将们,但要她去解剖一个人,还是有些下不去手,握着尖刀的手忽然猛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阿侬撇了范夫人一眼道。
大南国能征惯战的将军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沙场上,战局却仍在不断恶化,更兼侬智光身患疾病,阿侬感觉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如今就连她最亲信的杨梅都去了前线,身边缺了一个不仅能主外,又能理内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