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晏宁脸上的确是有些汗珠,把她的发丝都打湿了几缕,缠绵地贴在细瓷一般的肌肤上。
柳月拿了帕子来给她擦脸,嘴里还心疼地念叨着,“今年这天气也是反常,这春天才过了一半,就已经有些夏天的意思了。今儿个桐月还跟奴说起,您后院里的那些郎君们,有不少都换了轻薄的衣裳,收拾得美美的等着殿下回去呢。”
“唉,让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想回去了。”
柳月擦了汗又给沉晏宁整理头发,“殿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即便是不封驸马,至少叫两个人来陪殿下散散心也是好的。府里那么多人,难道就凭白地养着他们不成?”
“养着就养着吧,那些人都是他们明里暗里送来的,我碰了哪个都不合适。”
理好了头发,沉晏宁站起身来朝外走,走了两步回头打量柳月,坏笑道:“说起来,你和桐月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看上眼的就跟我说,不拘是几个,只要你们想要,你家殿下都给你们。”
柳月一点娇羞都没有,面无表情地回道:“奴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求这辈子都能守在殿下身边。”
她这么淡定,逗起来很没意思。
沉晏宁叹了口气,继续朝外走,“我随处走走,你去告诉陛下,那甜汤再好喝也不能多喝,要是晚上尿了床,我可是要笑话他的。”
支使开了柳月,沉晏宁就漫无目的地乱走,几个小宫女也不敢劝她,老老实实地缀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跟着,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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