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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淫贼的成长-万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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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第五十三章 力战yin贼)含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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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袜子长度一般只到脚踝,最长的也不会超过膝盖,但这双白袜却长及大腿根部,若不是没有裤腰和裆布,只怕要被人当成长裤来看待了,而且此袜的特点并非只在长度上,材质也跟寻常袜子大不一样,它看起来轻透纤薄而柔软舒适,一望即知不是棉麻织物,而是用纯蚕丝编成,却又柔韧异常、弹性十足,就像第二层肌肤一样紧紧包裹住沁儿圆润修长的美腿,无比地契合,连足弓、脚踝等凸起之处也无比顺滑,压根不像寻常蚕丝那般易断易挂丝。

似乎是为了凸显出此袜的优良之处,尹仲并没有给沁儿准备长裤,只让她穿了一条蔽体的亵裤,而袜子看起来虽然无比纤薄,但沁儿穿上之后却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温暖柔润,说不出的舒适,可见此双长袜并非寻常之物。

尹仲色眯眯地盯着沁儿的美腿,笑道:「怎幺样?这双丝袜穿起来舒服吧?这可是老夫费尽周折弄来的宝物,仅有三双,这一双就送给你这个小丫头了!」曾春秀附和道:「主人对沁儿妹妹可真是另眼相看呀!真叫姐姐们羡慕不已!主人,这双宝袜是否蚕丝编织而成?看起来好柔软哟!」尹仲似乎对这双丝袜格外在意,立即答道:「不错!此双袜子的确是蚕丝织成,但却不是一般的蚕丝,而是苗疆独有的天蚕丝,这天蚕丝不仅轻盈柔软,而且坚韧异常,刀剑不能断,除了产量极为稀少外,这编织的手艺天下也只有区区几人掌握,当年老夫用了三个上等的女奴才换来三双丝袜,除去送出去的那双,就只剩下两双了。

」曾春秀连连点头道:「果然是难得的宝物,沁儿妹妹,还不快谢谢主人,切莫辜负了主人一片好意呀!」沁儿白了曾春秀一眼,但却拗不过尹仲那火辣而yin邪的目光,只得不情不愿地屈了屈膝道:「谢谢……」尹仲见沁儿已经顺服,也不再追究那些细枝末节,此时的他急切地想要享受一番那裹着天蚕丝袜的美脚滋味,于是笑呵呵地道:「不必多礼,快上前来,坐到老夫对面,让老夫好好把玩一番你的小脚。

」沁儿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坐在了躺椅的末端,与尹仲对面而坐,齐秋月等四名少女则知趣地跪坐在尹仲两侧,随时准备侍奉。

尹仲两眼放光地道:「小美人,将你的小脚伸过来,不要害羞。

」沁儿心知难逃此劫,于是颤巍巍地抬起了双腿,将小巧精致的玉足缓缓地伸到了尹仲跟前。

沁儿满以为像尹仲这般yin邪好色之徒,如愿以偿后必定会像野兽般疯狂,所以将头扭至一旁,紧紧闭上了双目,只等尹仲发泄!然而尹仲并没有像沁儿预料的那样急不可耐地亵玩她的美脚,而是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双三寸金莲,放在眼前,从各个角度仔细地欣赏,仿佛在鉴赏一件名贵的玉器一般,嘴里还啧啧地品评道:「不错!果然是一双美脚,老夫果然没有看错!」沁儿生在富庶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对自己的身体也格外爱惜,尤其是那双玉足,更是经常用牛乳^羊乳^浸泡洗涤,出门时也会用棉条层层包裹住,避免出现硬皮,因此特别柔软香滑,再加上沁儿还未完全发育,玉足如同其人一般幼嫩,尹仲的一只大手就能轻松握住合起的双足,更适合把玩。

鉴赏一番后,尹仲开始轻抚玉足,从脚踝到足弓,再到脚心脚背,甚至每一颗脚趾,他都轻轻抚摸一遍,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嗯,足弓如上弦月,脚心柔软如绵,正适合夹弄侍奉,脚趾如编贝,莹润光滑,入嘴吸吮如同口含玉珠,想来必定滋味绝妙!」温柔的抚摸弄得沁儿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尹仲的手掌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温润异常,仿佛从脚心里输入了一股热气,让她整双小脚都痒酥酥的,如同化了一般,喊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尹仲身为万花节yin贼大会之北方yin王,算得上yin贼中的yin贼,但与众不同的是,绝大多数yin贼都将男女交合视为最终的成就,而恋足成魔的尹仲则一门心思全在女人的三寸金莲上,他认为漂亮的脸蛋常有而美丽的玉足却不常有,从一个女人保养自己玉足的程度,便能看出女人的生活品质及心性,所以他将玉足的优劣视作评判女人美丑的第一标准,如果女人的小脚不能让他满意,就算脸蛋再美,尹仲也弃若敝履。

如同大多数成名yin贼都有独门手法一样,尹仲也掌握了一套完整而熟练的亵玩玉足方法,可以在不触碰女人其他部位的前提下,仅通过按摩和抚摸玉足便能让女人情欲勃发、春潮迭起,而沁儿身为情窦未开的纯情处子,还未尝过男欢女爱的畅美滋味,所以在尹仲的一番yin功之下,只是觉得心痒痒的,浑身燥热难受,殊不知这已是女人动情的征兆。

尹仲一边玩弄沁儿的玉足,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动作,见她小脸上红云翻涌,鼻息急促,贝齿紧咬红唇,娇躯微颤,心知这个纯洁如玉的少女已经慢慢情动,于是将沁儿柔软香滑的玉足竖起,掌心轻托着足跟,手指从两侧按压住太溪穴和丘墟穴,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头,用舌尖顺着足跟缓慢而轻柔地往上舔,一直到脚趾根部为止,如此往复!「哈啊……不要……」沁儿正苦恼于玉足的种种奇妙感觉,突然受到舌头的轻舔触弄,紧绷的心防被温柔的攻势轻而易举地攻破,禁不住脱口惊呼,娇躯也如遭电亟般颤抖起来!尹仲轻咳一声,少女们立即会意,纷纷上前安抚沁儿的情绪,齐秋月更是搂住了沁儿的臻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香唇。

尹仲满意地一笑,继续低头吮舔品尝沁儿的小脚,直舔得整个脚掌都湿漉漉的,口水润湿了丝袜,透出了玉足本身那白里透红的颜色!沁儿想要呼喊,小嘴却被齐秋月封住,想要挣扎,身子又被其他少女按住,满腔的欲情发泄不出来,堆积在心头不断发酵,她只觉小脚越来越敏感,身子轻飘飘的,如登仙境,一泓清泉从胯下花溪中悄然溢出,润湿了桃红色的亵裤,从外表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一小片湿迹了。

尹仲暗自得意,胯下的rou棒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怒目圆睁的马眼不断溢出兴奋的yin液,虎视眈眈地凝视着少女两腿间薄布遮盖的神秘花涧,随时准备发起猛攻,但尹仲并非那些初出茅庐的小yin贼可比,在他的一生中,采过的娇花不计其数,其中也不乏类似沁儿的可人儿,若真要排个座次,只怕沁儿难入他采花所获之前五,只是因为尹仲阔别yin贼行列二十年,难得遇到让他心动之人罢了!尹仲深知沁儿迟早是他手中玩物,也不想急于一时,于是捧起沁儿那双小巧精致的玉足,让双足并排起来,慢慢地移到自己胯下,放到了那根傲然挺立的rou棒上!沁儿还未明白发生了什幺事,玉足便踩在了尹仲的rou棒上,不同于唇舌的异样触感让她不禁柳眉微蹙,只觉脚下踩着一根烧红的铁棍,无比的热烫,但又滑溜溜的,如同鲶鱼。

沁儿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但尹仲却坚定地将她的小脚按在rou棒上,并且上下梭动起来。

沁儿几番挣扎无果,只得任其施为,渐渐地,她适应了脚下rou棒的火烫黏滑,甚至还杏眼迷离地发出了梦呓般的轻哼声!尹仲被那双穿着天蚕丝袜的白嫩小脚踩得舒爽不已,嘴里嘶嘶有声,不觉大喊道:「唔……好舒服!你这双骚脚简直就是天生用来服侍男人的,你自己睁眼瞧瞧,看老夫的rou棒被你猜得有多爽!」几位少女闻言,知趣地扶起了沁儿的上半身,沁儿不自觉地睁眼一瞧,却见自己的三寸金莲并排踩踏在一根丑陋的黑粗rou棒上,自顾自地上下梭动着,而老色魔的手只是放在玉足的两侧稍微带点力,以防止玉足偏离轨道,并未使劲,那根黑粗的丑陋rou棒每每想要站起来,都被玉足践踏征服,菇状肉冠顶端的独眼内不断流出兴奋的黏液,并随着玉足的梭动慢慢浸润脚心,散发出一种独有的yin靡气味!yin靡的画面让年幼的沁儿无地自容,羞得从脖颈直红到耳朵根,就差没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她心慌地闭上了妙目,拼命抬起玉足,想要离开那带给她羞臊与屈辱的丑陋rou棒!但沁儿的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尹仲牢牢地握住那双柔软的玉足,作弄似的用gui头敲打顶撞敏感的足心,用那沾满yin液的白丝足跟刮蹭gui头肉冠,弄得沁儿又是一阵蹙眉轻哼!大为得意的尹仲正想进一步亵玩美脚,忽然听得一阵异响,生性谨慎的他连忙噤声,并闪电般地封住了少女们的穴位,用掌风扇灭了墙上的油灯,屏息凝神地倾听那异响的来源!**************************************************************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小虎回到了尚家庄,未及落地便开口道:「我已探明了那座老宅的具体位置,那里左右皆是民宅,街多巷深,而且后面背靠着山坡和密林,出路极多,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放信箭,而是留了两个丐帮弟子在那里守着,爷爷,你看接下来怎幺办?」吴老道:「不出老朽意料,既然那里出路极多,那就需要我们群策群力,提前埋伏在各个角落,以防yin贼逃窜!小虎,你在前带路,其余人全部出动,只留静儿和布衣在庄中候命!」小虎点点头,施展轻功向城北而去,众人也随即出发。

不多时,大部分人都到了城北,与小虎汇合,朱三轻功不佳,又要照顾沈瑶和沈雪清母女,因此落在最后。

此时已是亥时,官府又有禁严明令,所以太原城内早已是漆黑一片,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家仍然亮着灯火。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朱三和沈瑶母女终于赶到,小虎早已带着沈玉清和吴老将周围地形勘察了一遍了。

吴老将众人召集至跟前,一一吩咐各自所守方位,其中沈瑶母女功力最差,吴老命她们与那两位丐帮弟子一起,守在老宅左侧街巷拐角处,沈玥守在老宅右侧的墙角下,朱三守正门,与左右两侧形成呼应,小虎轻功最好,守在老宅与后山连接之处,吴老自己则与沈玉清一道,潜入老宅内查个究竟!进入老宅院内后,吴老和沈玉清谨慎地打量了一番,见院内只有几处残破的木架和荒弃的菜地,并无它物,于是悄悄地靠近了房屋。

房屋内并无灯火,黑漆漆的,沈玉清轻轻一推,发现房门并未上锁,于是向吴老使了个眼色,身形一闪进到屋内,手握剑柄,屏息凝神,防备采花贼的突然袭击。

然而片刻之后,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沈玉清于是轻咳了一声,吴老随即也进入了房间,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上。

只见屋内家徒四壁,朽烂的家具上缠满了蛛丝,桌凳也布满了灰尘,委实像个废弃之所,但沈玉清并未被破败的表象迷惑,她四处走了走,发现灰尘满布的地面上有一圈怪异的圆形痕迹,于是连忙招呼吴老一起过来察看。

吴老仔细鉴别了一番,示意再到里间探查一番。

两人来到里间,发现这里如同外面一样,灰尘满布,破败不堪,只得再回到那可疑的圆形痕迹处来。

吴老指着那圈圆形痕迹道:「此处应是有人打坐所致,从这个痕迹来看,他离开这里应该不超过三天!」沈玉清道:「那恶贼中了我一招,我想他应该是在此打坐疗伤,只是这里一目了然,无处可藏,难道这里只是他暂住的疗伤之所,此贼另有其他藏匿处?」吴老颌首道:「很有可能,正所谓狡兔三窟,这里虽有人活动的痕迹,但种种迹象表明并没有人长住,看来我们找错地方了,不过我们可以继续派人在这里监视,也许那yin贼还会回此处。

」沈玉清有些沮丧,随手拔出宝剑,发泄似的削断了墙角的一堆残破桌凳,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丢弃在角落里的破烂衣衫。

沈玉清好奇地用剑将衣衫挑起,放到眼前仔细辨认,赫然发现这衣衫正是那日偷袭自己的yin贼所穿,急道:「前辈你看,这就是那yin贼所穿的衣裳,被我用掌风击破,依我看,此贼极有可能就藏身此处,我们再耐心找找,莫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吴老点点头,用拐杖翻开散落的桌椅家具,仔细察看,沈玉清则再度来到里间察看。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再无其他摆设,沈玉清检查一遍四周后,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地用剑挑开了床上那破烂老旧的垫子,终于发现了下面隐藏的奥秘,连忙招呼吴老道:「前辈!快来看!这里有情况!」吴老迅速来到里间,沈玉清掀开床垫,试着用力拉了一下隐藏的铁环,床板立即一分为二,现出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沈玉清顺势往下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为探明密道究竟,沈玉清灵机一动,将yin贼丢弃的残破衣裳卷成团,用火折子点燃之后抛了下去,烧着的衣裳如同一个火球,直坠而下,将密道下端的情况照得清清楚楚。

沈玉清艺高人胆大,也不管是否有诈,就着火团的亮光便往下走,吴老制止不得,连忙发出信号,让朱三他们提高警惕,然后紧跟着下了密道。

见衣裳将要燃尽,沈玉清把心一横,突然从木梯上一跃而下,借着将熄未熄的火光快速扫视了密室一圈,只见密室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浑身赤裸的女子,但却不见yin贼的踪迹,欣喜之余也提高了警惕。

吴老紧跟着沈玉清跳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开口道:「贼人许是听到了动静,提前一步逃走了,不过老朽已发出警报,让外面的人注意了,我们先救人吧!或许从她们的嘴里能问出yin贼的去向!」沈玉清见密室内一目了然,确实无藏匿之处,于是点点头,走到瘫倒在地的少女们面前,朗声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那恶贼去了何方?」一问之下,却没有回音,沈玉清仔细一瞧,发现瘫倒在地的少女眼神急切,但却并不做声,心知她们被点了穴位,于是快速地点开了少女被制的穴位。

获救的第一位少女乃是卢婉儿,她泣不成声地道:「多……多谢……女……女侠……多……多谢……多谢……」沈玉清道:「你不必谢我,那yin贼去了哪里?」卢婉儿哆哆嗦嗦地道:「他……他……他……」沈玉清见卢婉儿惊吓过度,也问不出什幺,只得扶起第二位颈部拴着铁链的少女,正欲出手为她解穴,少女却趁沈玉清不备,转身扑了过来,手里寒光闪现,赫然是一把匕首!沈玉清何等身手,岂会被一个毫无武功的女流之辈暗算得手,她冷哼一声,随手一格,便将少女手中的匕首震飞,并怒叱道:「贱人!姑奶奶好心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偷袭的少女正是曾春秀,她受了尹仲指使,假装不能动弹,然后出手暗算,以便尹仲逃脱。

见自己失手,曾春秀并未死心,捡起掉落的匕首再度向沈玉清扑去,面貌狰狞得像一条恶犬。

沈玉清本就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见曾春秀冥顽不灵,娇叱一声,捏住曾春秀握匕首的手腕,反手往其身上一带,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匕首已插入了曾春秀胸膛!曾春秀不甘地望向密室的角落,用仅存的气息喃喃地道:「主……人……奴婢……先走……一步了……保……重……」可怜可悲又可恨的曾春秀,就这样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沈玉清鄙夷地望了曾春秀的尸体一眼,见其死不瞑目地望着密室一角,心知必定有情况,于是顾不得其他少女,径直向角落走去,果然发现墙角有一条小小的裂缝。

吴老为倒卧在地的其他少女解了穴,将火折子抛给沈玉清道:「沁儿不在,那yin贼一定是带着沁儿逃了,玉儿,赶紧追!」沈玉清接过火折子,二话不说,一掌击向那条缝隙,只听得嘎啦一声,裂缝顺势而开,现出了一条狭窄幽暗的通道。

沈玉清顾不得细想,一闪身便冲进了密道。

尹仲估摸着沈玉清等人肯定会穷追不舍,因此并未离开,而是就地埋伏在密道内,见眼前红光一闪,心知沈玉清已经进了密道,于是阴阴一笑,用足十二成功力,双掌从斜刺里杀出,拍向沈玉清面门。

沈玉清与尹仲有过交手,心知他的狡诈,所以心中虽焦急万分,但却也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听得密道中一阵劲风响起,急忙往后一个闪身,避过了尹仲偷袭的全力一招,同时闪电般出剑,刺向掌风袭来的方位!尹仲见偷袭失败,心知力敌非沈玉清对手,连忙将沁儿往前一推,自己则顺势往密道后方逃去。

沈玉清眼疾手快,急忙收剑扶住了沁儿,将其轻轻放下后,娇喝一声「yin贼哪里逃!」,同时身形似电般追了上去!密道的出口乃是太原城北的山坡,这里临近城外,树林密布,杂草丛生,人迹罕至。

尹仲逃出密道后,用石头将出口封住,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咒骂道:「臭娘们!几次三番找老夫麻烦,破坏老夫的好事!老夫以后再找你算账!」说罢,尹仲转身向城外逃去,然而还未走出十步,前方却出现了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惊得尹仲冷汗直冒!尹仲定睛一看,见是一名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少年,心中暗笑自己大惊小怪,急于逃命的他不想多生是非,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然而还未走出几步,尹仲却发现那位少年又出现在他前方了,而且还笑吟吟地看着他,笑得尹仲心里莫名发慌!若是放在平时,尹仲一定会出手袭击少年,但此时的他后有追兵,经不起折腾,于是冷哼一声,又换了个方向,展开轻功全力奔逃!怪事再度发生,那位少年又一次拦住了尹仲的去路,这下尹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喂!那个小子,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何拦路?」少年嘻嘻一笑道:「我叫小虎,不是什幺小子,也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你看看我,像幺?」尹仲气不打一处来,又吼道:「老夫不管你是人是鬼,总之不要挡老夫的道,要不然老夫就对你不客气!」小虎满不在乎地道:「谁挡你的道了?都说了我是小虎,又不是小狗,挡道干嘛?我只是夜晚睡不着,在这随便逛逛,用得着你管幺?再说了,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爷爷从小教导,看到比自己大的要叫哥哥,再大的叫叔叔伯伯,老的要叫爷爷,比自己年纪小的呢,要叫弟弟,像你这样一口一个小子的,一点礼貌都不懂,肯定是小时候你爹娘没有好好教你……」尹仲见小虎越说越离谱,心中愈发焦躁,不等小虎说完,便怒出一掌击向小虎,嘴里还吼道:「住嘴!我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眼见一掌将要击实,尹仲不禁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谁知一眨眼间,小虎却如鬼魅般失踪了,这一掌也落了空。

还未等尹仲反应过后,身后又响起了那和尚念经般的声音:「看来你不仅不懂礼貌,而且还是个粗鲁的人,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动脚,你娘没教过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幺?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小虎,不是小子,也不是小兔崽子,要是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叫我一声小爷,或者小虎爷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那些小事了,也不会将你没教养的事情说出去的……」尹仲直气得胸腔爆炸,他仰天狂吼一声,连出十二掌,掌掌都带着满腔的怒火,意欲将小虎轰成肉酱!然而一轮掌影过后,小虎依然毫发无伤,而且还拍着手,继续带着那贱兮兮的笑容看着尹仲,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猴戏一般!尹仲狂攻无果,心中除了愤怒,又多了几分心虚,而且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几个身影正向他所站的方位赶来,最前面的那个身影身姿绰约,正是让他三番两次吃亏的沈玉清!小虎早就看到了沈玉清等人赶来的身影,戏谑地道:「这下你惨了!我的哥哥姐姐们知道我受了欺负,都来帮我讨公道了!你还是赶紧认错,叫我一声小爷,小爷心里一高兴,说不定会向姐姐们求情,让她们出手打你的时候轻一点!」尹仲这才反应过来,小虎一味躲避而不还手,是因为小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小虎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迷惑他,拖延时间,等待其他人赶来支援而已。

可惜尹仲明白得太晚了,沈玉清已经来到了尹仲身前,横剑怒视道:「恶贼!看你还往哪里逃?」不多时,吴老、朱三、沈玥也陆续赶到,沈瑶和沈雪清负责照料受惊的沁儿和搭救其他的少女,因此没有前来,五人各站一个方位,将尹仲团团围住。

尹仲环顾了一下四周,自知插翅难逃,突然仰天发出了一阵狼嚎般的狂笑,声震四方,末了才道:「想不到我塞北孤狼尹仲逍遥一世,今天却栽在你们这几个小辈手中,可恨哪!」吴老沉声道:「原来你就是尹仲!二十年前江湖正道联合清剿人魔余孽时,你与几个魔头侥幸逃脱,老朽还以为你早已化为尘土,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居然还跑到这太原城来兴风作浪,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束手就擒吧!」尹仲冷哼一声道:「算你这老头子还有点见识,不过要老夫投降,那是痴心妄想!老夫的命就在这,有本事就来拿吧!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车轮战?」在狂笑的过程,尹仲一直在偷偷地观察围住他的五人,心知绝非沈玉清的对手,小虎虽然年轻,但身法诡异,所以只好选择其他三人作为突破口,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正面的吴老了。

尹仲见吴老年迈,轻功也没有沈玉清好,所以话音刚落,便趁其不备一掌击向吴老,想从他这里打出缺口。

吴老看似老迈,功力却是不低,他不闪不避,竹杖一横,正面迎向尹仲的掌风,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招式结实,尹仲倒退了一步,吴老则岿然不动,高下立判!尹仲见出师不利,佯装再次攻向吴老,招式到了半路,却突然变招击向吴老身边的沈玥.沈玥自知内力远逊吴老,不敢正面与尹仲为敌,所以往后疾退了两步,闪过尹仲的突然袭击。

见找到了软肋,尹仲大喜,连出数招,疯狂攻击,招招狠辣。

沈玥心知再退便会让尹仲有可趁之机,于是不再一味闪躲,而是凝神聚气,准备接招,未等出手,耳边却响起一声「让我来!」沈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矮壮的身影欺身向前,拦在了面前,原来朱三见沈玥形势不妙,于是适时上前解围,此举让几乎从未得到过男人宠爱的沈玥感动莫名,眼眶泛红。

尹仲见朱三身材矮壮、其貌不扬,冷哼一声道:「小辈!不自量力,吃老夫一掌!」朱三之所以主动出来应战,一来是为沈玥解围,二来也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几何,他曾听师父疯丐提起过尹仲,知道尹仲并非易与之辈,于是运气于掌,用足十成功力迎向尹仲!又是一声巨响过后,尹仲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五大步,方才稳住身形,同时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而朱三却依然坚若磐石!这一招众人都看在眼里,但表情却各自不同,吴老面露欣慰的微笑,小虎惊讶莫名,沈玥喜出望外,连朱三也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只有沈玉清淡定自若,似乎早已知晓朱三有此实力!尹仲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他原以为五人之中敌不过的只有沈玉清一人,所以想要出其不意先打伤一两个,然后趁机逃命,然而他没想到吴老和朱三功力也稳压他一头,单打独斗尚且吃力,更何况他还要同时面对五人合围,要想突围谈何容易!然而穷凶极恶的尹仲并未认输百喥弟?—板╕zù合社?区?,他不顾伤势,突然腾身一跃,翻过了实战经验不足的朱三,凌空一掌击向了朱三身后的沈玥.「找死!」只听得一声娇喝,漆黑的夜空中霎时闪起了漫天剑光,不仅化解了尹仲的攻势,而且还逼得他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跌倒在地,肩膀、手臂上也多了几道伤痕,鲜血从伤口处徐徐溢出,染红了尹仲赤裸的上半身!出剑的正是沈玉清,她见尹仲狗急跳墙,一再攻击娘亲沈玥,于是也不客气,一出手便是精妙杀招,逼得尹仲退回了原地!尹仲狼狈不堪地站起身,出指封住了身上几处穴道,以止住溢出的鲜血,同时咬牙道:「老夫跟你们拼了!」说罢,尹仲突地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慢慢捏紧成拳,同时仰天长嚎,片刻间,他的身体便起了明显的变化,身上经脉条条鼓起,连脑门上也一样,浑身上下经脉暴起,盘根错节,就像缠绕在老树上的长藤一般,四肢和躯干也明显粗壮了许多,两只眼睛赤红如血,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吴老见多识广,见此情形后大呼道:「大家小心!这是域外天魔的邪功天魔解体大法,以损耗真元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功力提升,而且还会暂时失去痛觉,十分可怕!」话音未落,尹仲掌风已到,吴老不敢贸然硬接,于是一闪身,堪堪避了过去,尹仲去势不减,一掌印在了吴老身后的山石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山石被硬生生地轰出了一个一尺见圆的大洞,可见掌力之恐怖!尹仲一招不中,狂吼连连,如同疯狗一般扑向了沈玉清,他已失去了理智,见人就打,并不考虑谁强谁弱!沈玉清见尹仲掌力激增,于是使出冰心诀心法,将寒气运于剑身,闪电般连出十二剑,剑剑不离尹仲的掌心,封住了他的来路。

尹仲已近疯魔,毫不避讳地抓向沈玉清的剑尖,乱抓乱打,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杀伤力巨大。

朱三担心沈玉清百喥弟—板zù合社区?吃亏,紫月剑「呛啷」一声出鞘,直取尹仲背部。

疯魔状态的尹仲反应神速,回身就是一掌,激荡的掌风迎上紫月剑,发出一声悦耳的尖啸声,竟硬生生将快如闪电的剑势扫到了一边。

有了朱三牵制,沈玉清信心大增,欺身向前,由守转攻,凛冽的剑锋刺向尹仲的面门。

尹仲以一敌二,首尾不能相顾,只得以单掌应对沈玉清,被沈玉清精妙剑招逼得手忙脚乱的尹仲愈发狂乱,不顾中门大开,一心想要抓住沈玉清的宝剑。

尹仲此举正中沈玉清下怀,她故意放缓剑势,让尹仲以为有可趁之机,但每当尹仲要抓住剑刃时,沈玉清便闪电收回,让尹仲扑了个空,与此同时,冰心诀的寒气却从掌心处偷偷侵入了尹仲的经脉中,一番狂风暴雨的对攻之后,尹仲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因为寒气入体的影响,动作迟缓了不少!沈玉清依靠冰心诀占得上风,自然不肯错过趁胜追击的大好局面,于是施展开绝学飞天彩凤剑法,配合冰心诀,从各个方位对尹仲展开了攻击。

朱三见沈玉清优势明显,于是持剑而立,以防尹仲逃跑。

尹仲只觉沈玉清的身影飘忽不定,四面八方都是剑光,分不清哪些为虚哪些为实,只好狂躁地疯狂出招,但却总是慢沈玉清半拍,看似将要抓住沈玉清的裙摆,沈玉清却又像虚影一般从眼前溜走,反倒是身体上又多了一条伤痕。

一番缠斗过后,尹仲已是满身伤痕,肤如刻画,眼中的狂暴之气也消散了不少,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道道血流喷薄而出,将草地淌成了一片血红色!沈玉清第一次碰到如此劲敌,逼得她将两大绝学融合为一才战胜,为此沈玉清也耗费了许多内力,她剑身斜斜指向尹仲,微微喘着气,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滴滴香汗,俏脸上红霞如云,甚至连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透湿,显然已是倾尽全力。

吴老沉声道:「阁下魔功已破,还想负隅顽抗幺?」渐渐回复平常身的尹仲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虚弱,但却仍然咬牙道:「以多欺少,算什幺本事!老夫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低头,有种就杀了老夫!」沈玉清稍稍平复呼吸道:「前辈,这种穷凶极恶之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不用跟他废话了,让玉儿一剑杀了他!」吴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朱三,朱三却不知道在想些什幺,如同一座雕像一般沉默不语。

沈玉清见吴老没有回应,以为他已经默许,于是剑身一抖,直取尹仲咽喉。

瘫坐在地的尹仲已无力再战,索性仰起了头,引颈就戮。

「女娃儿放肆!」一声怪啸声突然响起,声音听起来很远,但又像在耳边回荡,引得众人禁不住回头张望。

「千里传音!」沈玉清心中一惊,手中宝剑也不自觉地停顿下来,仿佛着了魔一般,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刺向坐以待毙的尹仲!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停顿,沈玉清却错过了杀尹仲的最佳时机,只听得「嗡」的一声,一件锐器伴随着破空之声闪电袭来,不偏不倚,正打在剑身上,而且力道极大,竟让剑刃偏离了一寸,原本直插咽喉的宝剑将将擦过尹仲的脖颈左侧,拉出了一道血口子,虽然伤势不浅,但却并不致命!沈玉清剑势落空,心中大为不忿,柳眉一竖,玉腕一抖,再度攻向尹仲的咽喉,不过这次是改刺为削,更难防范!逃过一劫的尹仲好不容易重燃起生存的希望,睁眼一瞧,却见剑刃已到,想要闪避,却因伤势过重动弹不得,只得再度闭眼等死!然而事实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尹仲并没有等到那剑刃割喉的剧痛,反而听到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喝:「你是何人?」再度获救的尹仲欣喜地睁开眼,只见那闪着寒光的剑刃依然横在自己咽喉之下,但让他感到无比舒心的是,剑身上多了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它牢牢地抓住剑刃,让利剑进退两难!「你……你……」尹仲想要站起身,但却连说话也吐字不清了,举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只得用满怀感激的眼神望向那个在生死一线间拯救他的神秘男子!神秘男子脸上戴着黑铁面罩,只余眼口鼻在外,全身也裹在一件宽大的斗篷下,让人看不出体态,他斜斜地瞥了地上的尹仲一眼,并未出声,也不理睬沈玉清的发问,他就像黑夜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虽不发一言,但却自有一股骇人心魄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皎洁的月光撒照在他身上,却并未反射出半点幽光,瞬间便消失无踪,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黑洞,能够吞没所有外来物质!沈玉清惊愕莫名,她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身手,居然能后发先至从她手中救下尹仲,即便她刚才制服尹仲时已消耗了许多内力,但这招空手夺白刃仍然让沈玉清心惊不已,她暗自发力,想要夺回宝剑,但剑身却似被熔铸了一般,纹丝不动!吴老抱拳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搭救这等恶徒?」铁面人瞥了一眼吴老,将尹仲扶起来,为他止血疗伤,并且若无其事地道:「无他,只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罢了!」铁面人声如其人,如同数九寒冬的冷风一般,又有如九幽黄泉内的回音,毫无生气,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吴老道:「阁下误会了!此人乃是臭名昭着的采花贼尹仲,为人穷凶极恶,作恶多端,短短十多天便在太原城内作案六起,让人发指,阁下即是世外高人,理当明辨是非,让我等押此贼前去见官,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若能如此,我等感激在心,来日必有重谢!」铁面人傲然道:「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再者,本尊行事,只凭喜好,不论对错,总之,本尊今天就是要带走他!」沈玉清道:「前辈,难道你还不明白此人话中之意吗?此人说的比一字还浅,那就是手上见真章!依我看,此人是特地来搭救尹仲的同党,我们不要跟他废话,等到制服了他,看他还有何话可说!」铁面人这才用正眼看了一眼沈玉清,眼神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异,然后冷笑道:「女娃儿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唔,样貌倒是可以,本尊喜欢,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否像你的容貌一样出色!」沈玉清娇叱道:「无耻yin贼!果然跟尹仲是一丘之貉!有种的放开本姑娘的剑,本姑娘非在你身上戳上十个八个血窟窿不可!」铁面人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猖狂,无比yin邪,他放开了沈玉清的剑,继续调戏道:「本尊倒是想在你身上捅上一个血窟窿,不过可惜呀,你只有一个水窟窿了!」铁面人一语道出沈玉清已非黄花处子身,沈玉清聪慧如此,岂会不知,她直气得银牙咬碎,娇喝一声「无耻yin贼!看剑!」,手中剑光芒骤起,罩住了铁面人全身。

铁面人一动不动,身子却像虚影一般,让沈玉清剑剑落空,一番猛攻之后,居然连铁面人身上的斗篷都没有沾到,更让沈玉清心底发虚的是,铁面人依然站在原位上,连脚步都没移动过!「好俊的移形换影身法!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了,想必阁下就是那天晚上引我进密林之人吧?小虎在此谢过了!」站在一旁的小虎突然开口,不过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而是隐含着一丝敬佩!小虎轻功身法远胜在场的其他人,只有他知晓铁面人出现的经过,那是一种快到令人看不清的身法「万里无形」,小虎自问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能达到那种境界,而刚才铁面人闪避沈玉清的剑招用的则是另一种身法「移形换影」,其实铁面人并不是没有移动,而是移动过后瞬间又回到了原位,身动影未动,所以看起来一直站在原位上!看着面前轻功独步天下的铁面人,小虎最先联想道在扬州城遇到的龙行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因为龙行云的身量体型比这铁面人要高大得多,说话声音也千差万别,至于两者的轻功比较,铁面人还要更胜一筹,所以思量再三后,小虎否决了脑海中的想法,再想想那夜跟踪铁面人失败,必定是铁面人有所察觉,以铁面人的身手,要想杀他轻而易举,所以小虎特意致谢。

铁面人似乎对小虎很有好感,连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他点头道:「不错!小娃儿你很有眼力,底子也是上上之选,可惜你内功平平,无法让你的轻功更进一步,身边也没有人能助你提高,实在是浪费天赋,若是能得名师调教,不出十年,你就能与本尊齐头并进,二十年后便能胜过本尊,独步天下了!小娃儿,不如你拜本尊为师,本尊不仅可以教你轻功身法,而且还可以传授你内功,让你成为人人敬畏的武林高手,独霸一方,你看如何?」小虎的轻功身法来自于祖父壶中仙的传授,自小便超绝于人,但自从壶中仙驾鹤西去后,小虎的轻功身法便进步缓慢,原因就在于无人提点,只能靠自身参悟,而铁面人一语中的,抛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目的不言而喻。

小虎朗声笑道:「小虎我天性懒散,最受不得约束,而且小虎的轻功来自于家传,若是另拜师门,只怕我爷爷半夜会来找我算账,阁下的好意,小虎心领了!」铁面人见小虎不为所动,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朱三缓步走上前来,抱剑拱手道:「阁下莫要自恃武功高强,欺负一介女流,紫月山庄庄主林岳来讨教阁下两招!」铁面人上下打量了朱三一眼,哂笑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本尊面前故弄玄虚,假称是那窝囊废?啧啧,紫月剑为何在你手中,难道是你杀了那窝囊废,然后取而代之了?」朱三心中一惊,不知铁面人为何如此肯定他假冒林岳,于是怒喝一声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接招!」话音未落,朱三剑已出手,手中剑划出一道紫芒,袭向铁面人头部,用的正是林家紫月剑法中的一招「九天揽月」!铁面人冷笑一声,单掌一封,竟以掌心接住了朱三的剑尖。

朱三收剑变招,一连使出三招「流星赶月」、「月上柳梢」和「遮云蔽月」,分别袭向铁面人的后脑、脖颈和天灵盖,这三个位置皆是人体最重要也最为薄弱的部位,一触之下非死即伤,可见朱三出招之狠辣!只见铁面人身子微晃,双掌左格右挡,将朱三这三招精妙而狠辣的招式一一化解,然后冷笑道:「这几招有点意思,比那窝囊废强多了,怪不得你能取而代之,不过要想对付本尊,你还差得远!」朱三并不做声,而是看了一眼沈玉清,继续出招攻向铁面人的上路,他的目的很明确,即便不能伤到铁面人,也要想办法揭开铁面人的面罩,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沈玉清心领神会,出招攻向铁面人的双腿,意在逼开铁面人,趁机杀掉打坐疗伤的尹仲!夫妻俩心灵相通,默契十足,剑招几乎是同时到铁面人身前,封住了铁面人上下两路!一般高手面对两路夹攻的局面都难免慌乱,更何况朱三和沈玉清两大高手的围攻,但铁面人却依然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似乎对两人的联手攻击视若无睹,等到剑刃将要触及到身体时,铁面人突然狂啸一声,双掌画圆,向前后两边击出!朱三和沈玉清只觉手中剑如同卷进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竟然不听自己使唤地向前而去,擦过铁面人虚影一般的身体,直刺向对方!「玉儿小心!」原本躲在朱三身后的沈玥见女儿遇险,惊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向铁面人冲去!吴老见状不妙,高呼一声「休得猖狂!」,举杖攻向铁面人中路,小虎虽然看得真切,但除了轻功外别无长处,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朱三眼见将要误伤沈玉清,情急之下弃了手中紫月剑,双掌齐出,击向铁面人胸口,意图围魏救赵,沈玉清则暗运冰心诀于剑身,想要用战胜尹仲的方式对付铁面人!面对四人合围,铁面人再度显现出了超人一等的自信和实力,他左掌护体,接住了朱三突袭的一招,右掌轻出,击退了吴老的竹杖,反倒是为救女儿奋不顾身的沈玥给铁面人造成了些许麻烦。

似乎是嫌沈玥功力太弱,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本有余力出掌的铁面人瞥了沈玥一眼后,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用护体真气硬抗了沈玥一掌,谁知沈玥情急之下的这一掌竟威力不小,硬是逼得铁面人退了一大步,手上劲气自然放松,沈玉清也安然脱险!双方的对战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铁面人以一敌四,丝毫不露下风,反而逼得朱三等人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他背着双手,傲然长立道:「不过如此,你们就这点实力吗?」沈玉清已是耗尽内力,不得不以剑插地来稳住摇晃的身形,但仍不失傲气地冷哼了一声,娇喘吁吁地道:「未必!」铁面人眉头一皱,暗暗运行了一遍真气,然后啧啧称奇道:「想不到你这女娃儿还会冰心诀,本尊还真是小瞧你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了本尊吗?」说罢,铁面人双目凝视着沈玉清,双掌缓缓伸出,只见一丝寒气徐徐从掌心散发出来,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水珠,滴落在草地上!方才运用冰心诀,沈玉清已是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真力,见铁面人居然如此迅速地将寒气逼出,沈玉清惊叹之余,不免心生一丝绝望!沈玥见铁面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沈玉清,以为他要对女儿不利,连忙拦在女儿身前,面寒如霜地望向铁面人道:「你休想伤我女儿!」沈玉清费尽全力从沈玥身后站了出来,倔强地道:「伤你的人是我,与我娘亲无关,有本事冲我来!」朱三默默地站到了沈玉清身旁,目光坚定地望向铁面人,沉声道:「阁下要想伤害她们,先得问过林某手中的剑!」铁面人看了看护犊心切的沈玥,又看了看朱三,突然怪笑道:「小辈,看你猪头猪脑的不像人形,没想到却艳福不浅,本尊还真有点羡慕了,不过看在她们母慈女孝的份上,本尊就不难为你们了!好生看顾好她们吧,否则即便本尊不取,也自有他人会取,你好自为之!本尊失陪了!」朱三心知沈玉清已然耗尽真力,无法再战,凭他与吴老的实力绝不可能战胜铁面人,所以纵有万般不服,也只能憋在心里,只担心铁面人不依不饶,如今见铁面人松口,心中暗叹侥幸,于是点了点头,当作是回应。

铁面人见众人哑口无言,也不多话,一手提起尹仲的胳膊,便欲离去,谁知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声「yin贼休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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