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襄王无梦字数:一万一千九百字第二十六章初至扬州上回说到朱三辞苏州客栈戏双娇,修罗教密谋对付南宫烈,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深夜,苏州,环秀山庄,南宫烈书房。
明亮的灯光下,南宫烈神色严峻,奋笔疾书!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南宫烈循声望去,却见南宫天琪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南宫天琪将茶递给父亲,浅笑道:「这幺晚了,爹爹怎幺还不歇息?来,喝杯茶,解解乏吧!」南宫烈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道:「你不是也没歇息幺?今天怎幺这幺乖,都知道给为父送茶了?」南宫天琪道:「女儿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却见书房灯还亮着,想着爹爹连日cao劳,因此泡了这壶茶,给爹爹提提神。
」南宫烈哈哈笑道:「我闺女真是懂事了,知道疼惜为父了!」南宫天琪走到南宫烈身后,柔声道:「这些都是女儿应该做的,爹爹忙了一天,想必十分疲累,女儿来给爹爹揉揉肩膀吧!」南宫烈往椅背一靠,连连点头道:「好好!」南宫天琪双掌轻柔地搭在父亲肩膀上,纤纤玉指缓缓搓动着南宫烈肌肉结实的肩膀,慢慢向背部和两臂延伸,手法甚是熟练!南宫烈两眼微闭,安闲地享受着女儿的伺候,南宫天琪精湛的手法让他全然放松,眼看就要进入梦境了!南宫天琪慢慢地按摩着,见南宫烈昏昏欲睡,嘴角现出一丝阴狠的诡笑,同时手上突然多出八根银针,从两边刺向南宫烈的脖颈!眼看南宫烈就要命丧当场,谁知几声锐响过后,南宫烈竟然毫发无伤,这八根银针刺在脖颈上,不仅没有刺入他体内,而且还硬生生地断成了数节!「护身罡气!」一声惊叫从南宫天琪脱口而出,她急忙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掌护体,严阵以待!南宫烈缓缓地站起身,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此?」南宫烈紧紧地盯着该女子,似乎记起了某些事情,道:「你易容术如此精湛,「千面灵狐」付真真是你什幺人?」女子闻言微微怔了怔,素手在脸上轻轻一拂,样貌立变,清纯褪去,一张妖娆魅惑的脸出现在南宫烈眼前,她抛了个媚眼,咯咯轻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挺硬的嘛!不知道你那方面硬不硬呢?你这幺想知道人家的秘密幺?想就随我来呀!」话音未落,妖艳女子竟如轻烟般,破窗而出!南宫烈略微一思索,将书桌上的砚台扭了一下,身形一闪,紧跟着那女子而去!天柱山下,一匹白马如同一道闪电般飞驰而过,骑马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由于速度太快,只留模煳的倩影和响亮的马蹄声,让路旁的行人回味!沿着崎岖的山路,少女牵着马慢慢前行,来到山顶时,天已经全黑了,一轮金黄的明月悄悄地爬上了山头!这少女自然就是沉玉清,她不辞而别后,径直来了这里,山顶上没有一处房屋,在夜色衬映下,显得无比悲凉,此处荆棘丛生,山路艰难,人迹罕至,只有猎人樵夫,偶尔才会来。
沉玉清走到一块山岩处,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掌击向旁边的巨型岩石,只听得一声「喀喇」声响起,面前的山岩竟然缓缓移开,现出了一道七尺宽、一丈多高的裂缝,沉玉清牵马走了进去,再扭动石壁上的机关,石缝又渐渐合上,从外表看,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此间四周皆是石壁,石缝合上之后,眼前一片黑漆漆的,犹如进了鬼域,沉玉清将火折点起,牵马沿着通道向里面走去,行数十步后,局面豁然开朗,一个光亮的山谷乍现眼前,与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天壤之别。
沉玉清上山之时已是夜晚,四下漆黑,而这里却反常地亮如白昼,山谷四处还开满了并不是此时开放的各色花朵,此时正是月圆之夜,月光从山谷顶上洒了下来,倾泻在鲜艳的花瓣上,更显得花儿娇艳欲滴。
整个山谷呈圆环状,后面连接着不少洞口,显然这里容量远不止于此,沉玉清默默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就是在这里成长,习武、练剑,直到三年前方才告别。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沉玉清不禁呼唤道:「师父,玉儿回来了!」山谷空旷,回声在大厅中飘荡,却不见师父回音,沉玉清忽然有点忐忑起来:「临别时,师父说过,不报家仇,不得回山!莫非……师父知晓自己并未报仇,所以避而不见?」沉玉清忽然想起:「以往岁月,师父虽倾心教授自己武艺,甚至连生活百事都照料得妥妥帖帖,但却从不跟自己久处,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后面的山洞中,出现时都是面蒙黑纱,身着黑袍,自己竟连师父的面貌都没有见过,至于后山,师父一直说是禁地,年幼时自己试图进入后山,还遭到了师父的责罚!」回想这一切,沉玉清好奇心陡增,她将白马栓在角落里,径直往后面的山洞而去……*天才蒙蒙亮,客栈中,经过一夜缠绵的朱三最先醒了过来,沉瑶和沉雪清一左一右,躺在身侧,头枕着他粗壮的臂弯,睡得正香。
朱三看着怀中沉雪清甜美的脸,回想着昨晚极尽兴致的交欢,满足的一笑,轻轻吻了一下沉雪清的额头,沉雪清轻哼了一声,光滑如脂的娇躯扭动了一下,将粉脸更紧密地贴向了朱三身体,继续酣睡!朱三此时已然全无睡意,但他若此时起身,必定惊醒母女俩,所以朱三并未行动,而是暗暗运起南宫烈送给他的《奇脉心经》心法,在身体内走了两个周天,渐觉异样!《阴阳极乐大典》包罗万千,却独独没有修炼内功的心法,朱三初练之时并不懂内功的重要性,只觉得练了之后身体变得强壮了许多,直到上了紫月山庄,才慢慢明白其中奥妙。
《阴阳极乐大典》虽未明述内功修炼心法,但每次交合过后,朱三都能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周身经脉中流转,所到之处,疲累顿消,而且精力倍增,而朱三不懂运用,这股暖流转瞬即逝,岛上休整那段时期,沉玉清按照林家秘籍的《紫月心法》指导朱三修习,让朱三掌握了内功修习的方式,也具备了一定的内力基础,再加上从沉瑶和沉雪清身上得到的部分内力,如果调和得当的话,那朱三内力就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寻常武林中人,至少比起身体羸弱的林岳要强上不少!如今朱三得到的这本《奇脉心经》,并不是传统的修炼内功之法,而是调配体内异种真气之妙方,正所谓对症下药,朱三自修炼之后,只运行了不过数次,就明显感觉原有的内力增强了不少,这次运行过后,《紫月心法》竟然从基础入门,突飞勐进般突破到了第四层,这般成就,已是普通人十年也未必能达到的境界了!内力大增的朱三心中狂喜,两只大手又不老实地搓揉起二美的雪臀来,沉瑶似乎甚是疲倦,只是扭动了一下娇躯,而沉雪清被朱三一阵揉弄,已然醒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正是朱三那一柱擎天的巨棒,耀武扬威般竖立在两腿之间。
沉雪清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娇嗔道:「林大哥,你好坏,折腾了雪儿一晚上还没够,大清早的又来欺负人家……」沉雪清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人我见犹怜,朱三脑中欲火焰腾腾地烧得更烈了,他一把拥住沉雪清,厚实的嘴唇印上了沉雪清的樱桃小嘴,粗大的舌头霸道地侵入了沉雪清的口腔,吸吮着甜蜜的香津!沉雪清嘤咛一声,原本就柔若无骨的身子,如今更是融化了般,最初还象征性地推托了一下,转瞬间就被朱三高超的技艺所征服,她媚眼如丝,檀口大张,香舌主动地与朱三舌头交缠在一起,相互舔舐吸吮着,交换着口中的唾液,素手紧紧环绕住朱三的脖颈,玉指随着朱三的动作,时而轻抚,时而深深地抓挠着朱三后背,双腿也忍不住厮磨了起来。
朱三大嘴如同吸盘一般,牢牢地吸住沉雪清的香舌,一只大手环抱住沉雪清,并用力地搓揉着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酥胸,另一只手则分开沉雪清紧夹的双腿,手指划拨着已然绽放的花瓣,挑起一丝丝的花蜜,直弄得水声四溢!沉雪清对亲吻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她呼吸急促,几乎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上下被挑逗的她只觉身体内燃烧起熊熊的烈火,股间那滑湿的花蜜已经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溢出!沉睡的沉瑶此时也被两人的动作唤醒,她自然而然地攀附上朱三,用那对柔软的乳^峰上下磨蹭着朱三的后背,随着动作,口里溢出阵阵娇喘声!突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沉瑶母女都未听见,只有耳力非凡的朱三知晓,虽然他此时情欲高涨,但天生而来的危机感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朱三果断掩住沉雪清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简单披了件衣裳,悄悄下床,将蚊帐拉上,走到门边,突然拉开了门!只见店小二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进来,手里端的水盆也跌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朱三冷冷地道:「你鬼鬼祟祟,来此为何?」店小二显然吃了一惊,但他只是稍微怔了怔,就马上陪笑道:「大爷,小的只是来给您送热水洗漱的,刚想敲门,大爷却开门了,都是小的不好,惊扰了大爷,还将您的热水也洒了,小的这就再去给您打去……」店小二一边说,一边瞟向朱三,见朱三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忙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朱三。
朱三挥了挥手,冷哼一声道:「去吧!」店小二边退边道:「待会小的把热水放门口就走,早餐也已备下了,还请大爷洗漱好后,移驾前厅享用,小的去了……」说完,慌不择路地走了!朱三退回房内,关上门,等待了片刻,听见店小二端来热水,放在门口离开后,方才开门,将热水端进房中,开口道:「起床吧!人已经走了!」被惊扰好事的沉瑶和沉雪清,听到朱三之言,方才下了床,整理起衣物。
只见两位美人秀发凌乱,俏脸上仍留着醉人的酡红,显然仍未完全从情欲中清醒!母女俩见身上仍残留着点点斑斑的污秽之物,忙用昨夜浴桶中的冷水擦拭洗涤了一番,再匆匆换上衣物。
朱三却坐回了床上,眼神瞟向沉瑶母女,轻轻咳嗽了一声。
沉瑶何等聪慧,立马明白过来,扯了扯沉雪清的衣袖悄声道:「该给老爷请安,服侍更衣了。
」只见沉瑶双膝跪地,将臻首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贱妾沉瑶,给老爷、雪姐姐请安……」沉雪清怔了怔,记起昨晚之事,也依样画葫芦地跪了下来道:「雪儿给爷请安……」朱三满意地道:「不错,还算机灵,雪儿,来给爷更衣……」沉雪清起身,依言伺候,而沉瑶则递水给朱三漱口,为朱三擦脸,母女俩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朱三。
少顷,三人料理完毕,朱三边走边道:「虽然昨夜并无动静,但爷总觉得有蹊跷,此处不宜久留,用完早餐,我们就直赴扬州!」三人来到客栈大堂,掌柜问好道:「三位客官休息可好?对本店有何处不满意否?」朱三望了四周一眼,却只见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回道:「还好,掌柜的,你这不是生意很好幺?怎幺大清早的,也不见几个客人?」掌柜回道:「本店住的大多是南来北往之客,有许多清晨就已结账离开,想着客官也是客商,所以才叫小二清晨去给您送热水,没想到惊扰了客官,恕罪,恕罪。
」朱三点点头道:「无妨,我们用完早餐,也的确要离开了,掌柜的,算下账吧!」等候在一旁的店小二前头带路,三人随便用了些点心馒头,待到下楼时,掌柜的已将该找回的银两放在了柜台前,伙计也将马牵了过来。
朱三也不迟疑,拿了银两,上马就走,沉瑶和沉雪清紧随其后,自是不用多言。
待朱三走后,掌柜的将小二唤至跟前,耳语了起来……**扬州,本籍籍无名,自隋炀帝开大运河起,方才名扬天下,原本被东西走向的长江黄河所横切的南北水路交通,从那时起,方才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继而成为了大唐最重要的港口。
这里往南直通长江、出海口,往北可入黄淮、关中,放眼全国,再无这样的内河航运和海上航运连接点。
一年四季,千帆竞会,万商云集,随之而来的少不了有各色店家、梨园子弟、墨客骚人……而街市坊间,绣户珠帘,每华灯初上,觥酬交错吟咏唱和,其一时之盛,不让京师,李太白曾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当时天下人号为「扬一益二」,可见一斑!盛唐过后,扬州稍稍平静了一段时期,然而随着漕运越来越重要,尤其洪武皇帝开国后,禁止商船出海,南北水运就更是完全以运河为主,扬州又再次繁荣了起来。
此处虽离苏杭不远,但气质上与苏杭却并非一体,苏杭长期受士大夫文化影响,多儒雅之气,而扬州则世俗之气更加浓厚,这里除了平民百姓外,最大的一个群体,就是商人,尤其以盐商为重,商人重利,世俗之气自然浓厚!如果仅仅如此,那扬州就仅仅落一俗名罢了,但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就点出了扬州之妙,也点出了扬州最让人流连忘返的精髓所在。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牧的这一首《遣怀》,道出了他十数年于扬州生活之心声,也道出了扬州风花雪月的独特氛围!扬州四季景色皆宜,四时如画。
春满烟花,夏翠荫,维扬洁秋,美冬雪!扬州多景,景小情雅,多园林,北雄南秀合一,运河穿城而过,两岸皆是袅袅婷婷的柳树,多桥有亭榭。
春和景明之时,水暖花开,漫步在河岸边,清风拂面,惬意又回味悠长!非唯景色美,扬州人也美,扬州的美人,如同清水出芙蓉,不事凋琢,神态清新,面目朗润,赏心悦目,由里及外,宛如扬州最出名的琼花。
自扬州繁华之后,烟花之所盛行,南北美人竞相来此,其中不缺异国风味、塞外女郎,结合江南水乡之秀美,更是将扬州「男人天堂」之名扬于四海,引得迁客骚人、富商巨贾、风流子弟,云集于此!朱三一行人赶在正午之时,就来到了扬州城外,尚未进城,就听见人声鼎沸,放眼望去,果然车水马龙,热闹之至!朱三虽居东海之滨,但扬州却早已向往已久,更何况今日身携二美,风光至此,更是意气风发,他索性下了马,慢慢步行,欣赏着两旁的景色!适值正午,天上骄阳曝日,将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也晒得炙热,幸得两旁皆有树荫,散去了三分热气。
三人牵马徐行,欲寻一客栈,突闻城外马蹄声骤起,一行人骑马飞奔入城,进了城中也毫不减速,从三人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撞上沉雪清所骑之马,沉雪清欲上前理论,朱三不愿多生事端,抬手制止了她。
不多时,又有几伙人相继进入城中,有的乘轿,有的骑马,但并无前面那帮人般飞扬跋扈,朱三见这些人打扮穿着各异,心知必是外地所来之人,心中不免疑惑,见路旁有一小摊,于是紧走几步,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今日是何日子?为何这幺多人前来扬州?」摊主上下打量了一番朱三,笑道:「客官也是外地人吧?晓不得扬州惯例,今儿个即是十五月圆之夜,扬州城内每逢十五,全城欢庆,彻夜不眠,尤其是今儿个……」摊主望了望朱三身后的沉瑶母女,欲言又止。
沉雪清一听全城欢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朱三衣袖道:「好呀好呀!一定非常好玩,林大哥,带雪儿去玩可好?」沉瑶则疑惑道:「今日有什幺特别幺?」摊主神秘兮兮地一笑,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