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倒做实了传开来的流言,等爷爷下次再出门,别人的八卦变成问他什么时候给孙女办酒席,又问叶璟和是哪儿人,如果在大城市里办过一场的话,小镇上的是不是就免了,让爷爷愠怒地恨不得把叶璟和赶走。
爷爷当真也这么做了。他叫苏哲把二楼过道上的钢丝行军床拆了,又将叶璟和的东西都堆在了廊下的杂物堆里,向叶璟和放话说再敢睡进来就打断他的腿!
叶璟和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双腿,居然在想如果真用苦肉计的话,苏莞尔会不会对他心软。
不过这招却被姑姑劝住了,对爷爷说要真把人打坏了,传出去更难听。转头的功夫又把叶璟和叫出去谈话,让他先回租屋,“你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来,叫街坊邻居怎么看莞尔啊。”
叶璟和默不作声地听姑姑把话说完,等到了晚上竟真的乖乖回去了。只是后半夜的光景,他却又回来守在门外,直至天蒙蒙亮,路上有人气了才回租屋补觉。
就这样折腾了几天,叶璟和意料之中地还是没躲过被怀疑是小偷的下场。
早起赶集的人大喊大叫地叫人来抓小偷,吵醒了爷爷和苏哲。爷爷黑着脸将叶璟和领回了屋里,气得要拿苕帚打他。
苏莞尔揉着眼睛,困顿地下楼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爷爷怕把苏莞尔吓着,只好压下怒火,手一甩就回了房间。
叶璟和走过去搂住苏莞尔,在她的眉眼间亲了亲,低声哄着她回去休息。
“可是外头还是好吵。”苏莞尔困得要命,脑袋埋进叶璟和的怀里,咕哝着竟然就睡着了。
叶璟和打横把人抱回了房间,跟苏莞尔在那张小床上睡作了一处。
隔天姑姑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打电话给爷爷,劝他还是同意叶璟和跟苏莞尔回郎州算了,“叶璟和这人铁了心地要莞尔,光您一把老骨头防也防不住。”
爷爷发了好大一通火,“不清不楚地就让莞尔跟他走,你这个做姑姑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莞尔住院那次,我跟叶家老太太就把话说开了,现在是莞尔不肯点头,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复婚。”姑姑是个直接的,又说:“如果不是莞尔肚子里有孩子了,她想怎样我都随她去。可形势逼人,大家都得退一步不是?”
姑姑费口舌说了这么多,也没能把爷爷拉到她的阵营里,直到苏莞尔开始出现严重的孕吐反应,才松了口让叶璟和将她带回了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