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暂时陷入了沉寂。
地暖开得很足,显得窗外摇晃的树影更添萧索。苏哲捋了把头发,拿过桌上的烟盒,敲出一根点燃了咬在唇齿间。
叶璟和挥手抽走了那根烟,将其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事情还没个结果就颓丧成这样,你就只有这么点出息么?”
“东西不是我偷的,却要我来承担恶果,换做是你,你不觉得委屈恶心吗?”
“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我以为凭你的年纪,该懂得这个道理。”叶璟和敲打起苏哲来毫不留情,“如果你仍不能振作,那我同许律师也就没必要在这儿陪你浪费时间了。”
苏哲深吸了口气,看向许律师道:“胜诉的把握大吗?”
“不好说,这要看怎么定性手表在你床铺上发现这一事实情况。从反向角度来讲,能考虑到不在赃物上留下指纹,却‘大意’地把赃物藏在了明显能昭示盗窃者身份的地方,逻辑上说不通。”
“我不能坐牢的。”苏哲情绪有些崩溃,“我那么拼命做兼职,我想出国读书,我想赚好多好多钱让我姐过上好日子。”
叶璟和蹙眉,重新点了支烟塞进苏哲的手里道:“苏哲,我只允许你现在哭,出了这个房间,你不能在苏莞尔面前掉一滴眼泪。”
“另外,如果你真想出国深造,我自有办法帮你,但前提是你得有亮眼的成绩,所以与其担心留下案底,不如想想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许律师看不得年轻人消沉,也跟着安慰苏哲,“别那么悲观,事情没到最后地步,说不定会有转机。”
这样的话,苏哲只当听听就好,他知道出现转机的希望渺茫,便同叶璟和说明天回实验室完成剩余的计算机实验报告,“我会向你证明我自己的。”
“你错了,你不需要向我证明,只要你能做到问心无愧,我怎么想的根本无所谓。”
说不动容是假的,叶璟和能给他指引替他兜底,在很大程度上,给予了苏哲莫大的勇气,“别以为你这样,我会在我姐面前说你好话。”
叶璟和冷笑,不忘打击苏哲道:“我也不指望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笨蛋。”
许律师没有留下用餐,他说要再仔细确认遍宿舍楼下的监控,向叶璟和颔首示意了下就离开了。
苏哲的状态明显有了些朝气,同许律师道完别后便陪着苏莞尔进厨房料理午餐。
叶璟和拨了个电话,只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抱胸斜倚在厨房外打量苏莞尔忙碌的身影,“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