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现在都没动静也没下来,他甚至有些忧心忡忡地想道,少爷不会是体罚了小姐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算是从小看着慕宸慕清长大的,慕宸这些年来虽然越来越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对慕清却是从小宠到大的,重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可能会体罚她。
慕宸大概也能猜出管家是在担心慕清,嘱咐了一句:“清清有些不舒服,还在休息,一会儿她起来了的话看着她让她吃点东西,要是还觉得难受就给我打电话。”
听了慕宸的话,管家暂时把心放了下来,也是,兄妹哪有隔夜的仇啊。想起慕清似乎生病了又皱了皱眉头:“怎么忽然身体不舒服了?是着凉了吗?”他略微思索着:“昨天夜里好像是有点凉。”
慕宸沉默了一瞬:“也许吧……让她好好休息,别让人上去打扰她。”
还在慕宸房间里的慕清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慕宸离开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点儿反应。她抬起酸疼的胳膊,手腕处青紫色的勒痕上已经被人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清洗过了,身上一些比较触目惊心的痕迹也被涂了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身下床单已经换了新的,连昨晚空气中的yin糜气息都没有了,似乎是已经有人开窗通过风了。
慕清紧握着双拳,因为用力而在掌心留下了月牙般的指印。周围的一切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在这张床上,被自己的哥哥给……她就觉得通体生寒,一秒也待不下去。
慕清掀开被子,费力地穿好被放在床头旁的干净睡衣,企图下床。
谁知刚放下腿想要站起来,就觉出膝盖一阵无力发软,“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痛得她眼前发黑。
慕清咬咬牙,用袖子随便揉了揉眼睛,强忍泪水,两只手支撑着床沿重新站了起来,她的下面又疼又麻,每走一步都像在撕扯伤口一般,只能扶着墙小步小步地缓慢前进。
一路上慕清都担惊受怕,惟恐被人看到她这幅模样从自己哥哥的房间里出来,万幸的是二楼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插上门锁,她才像稍微安心了一点般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