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笑意盈盈,像一个陷入爱情的纯情少女般。
听闻此话,尹泰玹垂眸举起茶杯饮了口清茶,感受到茶叶的清苦味在口腔蔓延,才道:”听说你们已经搬到一起住了,怎么,是不喜欢住在酒店里吗?“
”那倒是没有,酒店很好,泰和表哥也很照顾我,是——“沉星抿了抿唇,”是经生他不太喜欢酒店。“
至于不喜欢酒店的什么她就没说了。
因为这些话纯粹是她为了堵尹泰玹嘴讲出来的。
果然,尹泰玹再次拿起杯子掩饰性的喝水。
沉星不欲与她虚以委蛇,讲再多,立场不同也无法达成共识。
她将其中一个礼盒向前推了推:”这是沉家送来让我交给你的生日贺礼。“
又指了指另一个:”这是我和经生的礼物,生日快乐,泰玹姐。“
语气礼貌温柔,但尹泰玹却听不出多少情谊来,当下心底一凉。
她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声音低沉,将砂石划在玻璃上的声音一般,让人心头一凛:”沉星,有了男友就这么快把家族的恩惠抛之脑后,这就是姑妈教导出的好女儿?”
沉星立时冷了脸。
尹泰玹微微扬起脸,她比尹邵妘小不了几岁,这些年也是养尊处优,说话时就难免带了教训后辈的口吻:“我知道你现在这个男朋友权势滔天,你就那么肯定那位不是拿你当个玩物,情浓时宠的天上无有,地下无双,等情淡了——“
她笑笑满脸的不言而喻。
沉星现在听不得这些,尹泰玹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想过的,不过这件事情她自己都还没理出什么头绪,于是冷眼看着尹泰玹:”我们之间的事情应该轮不到你管吧,表姐?“
尹泰玹脸上勾出抹讽意,到底是年轻的姑娘,碰上感情当然会自乱阵脚。
她背靠沙发,神情自若:“你又不是傻子,这些道理你想想都能明白的,对那种男人来说,一个女人若没有家族的支持,等有朝一日年老色衰,他还会喜欢你吗?你一个人在巴西无亲无故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姻亲的帮助。”
就她所知,在程经生床上的女人不知几何,都是没两天就腻了的,她这个表妹应当也不是例外。
不过现在能跟
orred
cheng
扯上一点关系,她都认为有利用的可能和空间。
于是她再次加码:”不是姐姐说,你勾住他一时又怎么可能勾住他一世,不过是见你新鲜玩上几日罢了,没了你也有别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多特殊。”
沉星脸白了又白,握着包的手都在颤抖。
她知道尹泰玹这是在挑拨离间,可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程经生,她的男人,怀中搂着别的女人,那些女人像游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诉尽爱意。
她终于无法忍受站了起来,略显苍白脸上不带任何情绪:“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也不需要所谓的“帮助”,管好自己的手。”
尹泰玹眯起眼,正准备开口。
这时候有人进来通报,说orred
cheng已经在外面,她立刻吓得缄口不语,惊疑不定的看着沉星。
她还以为今天来的只有沉星。
那位怎么会陪着她一起?
不等尹泰玹细细思索,已经有安保人员走进来,立在两侧,程经生走进来将沉星搂到怀中。
“怎么脸色这么白?”程经生低头,语气温柔。
沉星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摇了摇头:“我想走了。”
程经生这才抬眼瞥了尹泰玹一眼。
尹泰玹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心道怎么这位竟然也跟着来了:“cheng先生怎么也来了,我正和星星聊她生日的事情呢。”
这位北方黑道掌舵人的资料她早已经烂熟于心了,只是……
她看了眼沉星。
没想到这位居然真的对沉星这么不一般。
程经生态度冷淡,他实在不将一个什么会长放在眼里,也懒得说什么客套话:“你就是华人商会会长,尹氏泰玹?”
尹泰玹眼前一亮,正想说点什么拉近拉近关系。
“沉星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明白我意思吗?”程经生语气平淡几乎是在下达指令。
可在场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高位者的特权、规则制定者的傲慢。
而尹泰玹只能选择顺从。
尹泰玹讪笑着不敢多言,陪着笑脸将两人送到门口。
等车队缓缓驶离,她站在门口久久不动。
那一张上着精致妆容的面庞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