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放心,奴定不会让大汗失望」,李婉茹盈盈起身叩谢大汗恩德。
与北方许朝大乱截然不同的是,南方黎朝已经至少维持了表面上近两百年的和平,当今南黎皇帝司徒皓七年前登基后改元元兴,而大黎权倾朝野的第一世家—王氏家族的核心安庆,论繁华与富庶的程度与大黎都城南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庆的王家府邸,正厅内王家大公子王通斌端详着下人刚刚送进来的密信向父亲王家族长王导禀报道「父亲,小娘派人传消息说,许朝的魏王爷已经和齐王爷停战了,一起联手对付草原南下的靖王爷和硕王爷,他们想和我朝一起联合拒敌」「北朝人自己内讧,跟我们黎朝有什么关系,许朝的皇帝自己管不好自己的王爷,诺大的疆土十几个王爷打的你死我活,现在又向我们求援,我们管他们死活干嘛!」王导轻抿一口上好的西湖龙井茶,「这好茶啊,就跟权力一样,简直让人上瘾」「可是父亲,我们真的不乘机北上占据淮水泗水,控制住徐州宿州,就算控制不了两个州,拿下沛郡和宿怀也是对我们长江一线的防务极大的加强,何况北伐更是大义名分所在,就算不能收复长安和东都,能打到洛水也是大功一件,让大黎百姓无不对王家敬仰三分」王通斌说话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此时刚刚年满三十岁正好执掌军务王通斌巴不得能像史书上驰骋疆场的将军一样能在战场上叱吒风云。
「通儿啊,这些道理谁都懂,可我黎朝上下可有一名骑兵?大黎的军队下船陆战北朝那些蛮子?我朝稳坐江南二百多年却从末北上开拓过一寸土地,不是说你想北上就能北上的,这其中的原因太复杂了啊」「那爹爹,我们就这样看着?」「200多年都这样过来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吗?通儿啊,看来一直让你负责长江防务实在有些限制你的考虑了,北征的敌人从来就不是许朝,」王导放下茶杯,轻声叹了口气,「大黎的心腹大患从来不在北边,就在大黎境内,大黎之内世家众多,太史、慕容、公孙、孙家、白家、南宫家、萧家等等虽说名义上听从我这个丞相的话,但背地里哪个不是死死盯着我们王家,就连皇上不也苦心积虑想削弱我们王家的势力;我们王家现在是大黎第一大家族又和南宫家结成儿女亲家,我王导身为丞相兼任辅政大臣权倾朝野,谁都觉得都觉得我们王家可以在大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越是这般情形,我们王家就越危险,通儿,你可知两百年来,大黎能国泰民安靠的是什么?」「边境将士勠力,朝野人才辈出,辅佐陛下治国」王通斌犹豫了一下,平日里熟读兵书,对政务了解甚少,现在父亲问起来只好勉强用平日里从街边巷尾听到的话应付。
王导笑了一下,「嗯,通儿你说的没错,不过更重要的是平衡,我大黎能立国,便是依靠皇家和各世家之间微妙的平衡,皇帝需要世家大族辅佐他治理天下,世家需要一个不强势的皇帝来保证各个世家大族的家族地位不会改变,200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可现在我们王家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皇帝担心我们王家会不会篡权夺位,其他世家大族担心此以往的下去就只能仰我们王家的鼻息而活,王家现在不北征则已,一旦北征失败,就是朝野上下巨大的反噬,到那时整个大黎恨不得所有世家大族都要上来踩王家一脚,就连南宫家我看他们现在也有些抵触我们王家」「父亲,既然太史、慕容、公孙家、萧家这几家对我们王家有不臣之心,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他们,公孙家与逆贼西门绍交情匪浅,且他们家旁支的公孙青和公孙蓉还曾经是西门绍的儿媳妇,父亲讨伐西门绍后,公孙青和公孙蓉现在已经被练成了剑奴,何不以此上书皇帝下旨问罪公孙家,将公孙家族长公孙越下狱,若是公孙越不从便是谋反之罪,孩儿愿起兵清剿公孙叛乱」。
「不急,公孙越的小女儿公孙琦玉已经被皇帝亲自下旨选定为秀女准备入宫,是准备当末来的皇后培养,这会上书不是赤裸裸打皇帝的脸」王导抿了口茶想了想王通斌的法子,还是摇了摇头断然否定了。
「那公孙琦玉已经被选定为秀女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王通斌一愣神,脑海顿时浮现出公孙琦玉绝美的容颜,自己的胞弟王诏麟可是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这位有着大黎第一美人之称的公孙琦玉,「哎,可惜了,麟儿他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公孙琦玉这位大黎第一美人呢」。
「哼,他这小子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了」不提小儿子王诏麟还好,一提他王导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骂一声犹觉得不解气,「诏麟这个孽障,仗着自己是王家的世子恨不得把大黎的女人都给霸占了,若是寻常武林女子也就罢了,连白家老祖的亲曾孙女、前朝皇帝的义女-芳春梦玉姑娘也敢打主意,我看他是真是找死,是不是真的觉得白家老祖一辈子就在地宫里出不来了,一旦若是白家老祖从地宫里出来了,我们王家可保不住他」,王导气不过由骂了几句。
「父亲教训的是」王通斌也不知道如何规劝父亲,毕竟确实是胞弟王诏麟闯下大祸,「父亲,麟儿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对,不过这白家老祖真的会像父亲说的那样还活着嘛,毕竟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若是白家老祖真的活着,又怎会坐视白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哼,白家老祖无论现在还活不活着也不是麟儿他能招惹的,白家老祖身边当年那帮恐怖的女人肯定还有活着的,被那群女人记恨上,以后睡觉都睡不踏实」。
「父亲说的可是一百多年前yin满江湖,人称yin贱第一武功第二的艳剑仙子和堕落女帝姜亦凝,若只是这两位女侠,通儿以为还不足让我们王家畏惧」,艳剑仙子和女帝姜亦凝都是一百多年前武林之中双壁的存在,名满天下,天下之人无不敬重三分,连王家也是在白家老祖入地宫沉睡之后,搬倒了白家旁支才知晓那曾经名满天下的女侠艳剑仙子和女帝姜亦凝早就已经入了畜生道成了白家老祖胯下的贱畜牝犬。
「哼,若是如此你也太小看白家老祖了,能让大黎太祖都忌惮三分的人物,岂是只有这点势力」,王导不解气了狠狠一巴掌将椅子把手拍的粉碎,恨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王诏麟自幼深受王导疼爱,每每被父亲王导责罚也是嘴上悔过实际可从末遵从过父亲的教诲,处心积虑的搜刮美人,掳掠得武林女子五百名练成五百剑奴,以天材地宝浸练得肌肤晶莹剔透刀剑不入,随侍奉自己左右,另外大黎境内隶属于王家的奴籍者有千万之众,精挑细选奴婢一万人以行伍进行训练号称奴军。
「通儿啊,我与你王离伯父商定好了,任命雄儿为镇抚司提督今后大黎武林中的事交给你堂弟王雄处理,雄儿他师从法相宗的现世佛—普天广法佛武功绝伦,有他坐镇自不必再cao心大黎武林了,麟儿他就不必再插手武林,我打算遣他去宛城,有一场功名予他,为他做晋升之阶,省的在外面徒生事端,通儿你就专心都督苏扬沿线的防务即可,」。
「是,父亲孩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