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她要的,就是那些仇人死,要那坐高位的陈璟在自己的江山上被打落,要让那些人临死之前,都像自己上辈子那样,带着无止境的恨意死去。
思及到林知意,程睿有些恍惚。
“我答应你。”司裴赫的回答,把程睿拉回了现实。
“好,一言为定。”他定了定心神,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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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整日的课业也终于完成了。
林知意和谭怜二人往讲堂走去,两人皆是没有言语。
还未走到讲堂前,就被几个姑娘拦了下来,她们斜着眼睛看着这姐妹二人,皆是不屑。
为首的柳银霜缓缓走来:“哟,这不是,林知意和谭怜吗?”
谭怜稍稍往后退了半步,这些无端的争锋她避之不及,柳银霜看到谭怜的动作,越是不屑。
“怎么,远山书院也能收你们这种商贾之家的学生?”说罢,她还和众姐妹们相视一笑。
柳银霜还是太过幼稚,柳正下狱的关键时期,她更应该安分守己,免得再生是非。她心中太多不痛快,爹爹下狱,如今还未能打探到风声,大伯二伯一家虽是亲戚,可也不愿惹火上身,在皇帝面前也不敢多说柳正半句好话。各种烦心事让她焦头烂额,再加上今日,她穿的是新缝制的衣裳,本以为今日的服饰能脱颖而出,谁料到这姐妹俩跟自己作对似的,竟穿了同色的衣服。
那林知意的衣裙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面料,那鹅黄衣裙随她移动步子还会微微有点颜色改变,上面的刺绣也更为精巧。这般想来,林知意又在今日压了她一头。
可她不敢动林知意,上次林知意在萧伯伯面前巧舌如簧哄得别人心花怒放,便想把这些天来受的气全部发在谭怜身上,刚刚说的话虽然也有嘲讽林知意之意,可是更多的,是讽刺她的表姐,谭怜。
谭怜越是柔弱,就让她越是心生厌恶。
“你,你算什么东西?”她指着躲在后面的谭怜,忍不住骂道,引得讲堂里其他还未离开的学生纷纷侧目。
谭怜未曾想到柳银霜会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有些惊愕地看向她:“柳姑娘,怜儿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姑娘,竟引得你这样羞辱我?”这一句发问,也让旁人觉得柳银霜是找人撒气。
“闭嘴,谁允许你今日穿得这样,你们,给我把墨泼到她身上!”那几个柳银霜的狗腿子不敢不做,便从身边拿起未干的砚台就往谭怜身上泼去。
林知意脚步微微一动,闪开了一点,却装作着急护着谭怜的模样怒斥道:“柳银霜,你欺人太甚!”那墨汁也溅落在她的衣裙上,迅速染上了几点黑色。更多的墨汁,洒到了谭怜的身上,还有几滴落到了她的脸上,有些滑稽。
“欺人太甚?欺你如何?”柳银霜恼羞成怒,不带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