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当提款机「取」走的那一百来万,就当是喂了狗。
秦越手里的香烟还剩下一半的时候,紧急出口那里传来了一片嘈杂。
她和林芯都抬头看去。
只见两个保镖打扮的人拧着另一个人的胳膊,要往回拽。
那个被抓住的,看身形,是个男的,个头不小,脚下却挣扎得踉跄。
除了「关你屁事」以外,秦越的人生两大原则的另一项,就是「关我屁事」。
如今遇到这样的场景,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又是哪个喝多了,酒品不好,要被人家踢出去的吧?
「救……救命!」被保镖压制住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呼救,显然是看到这边站着的两个人。
抓人的两个明显被惹火了,照着他腿骨上就是狠狠的几脚。
再看那男生痛哼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倒。
秦越眉头猛地皱紧,把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重重地碾了两下。
大步向那边走过去,高跟鞋在地上的敲击声,回响在小巷里,格外清晰。
并不是她突然圣母心发作,而是——那低低的一声求救,是她听过的声音。
「你们是跟谁的?」秦越对着那两个保镖发问,却垂眸盯着跪坐在地上的男生。
刚才显然经过了一番拼死挣扎,汗湿的黑色短发,凌乱地遮在额前。脸上还残留着暗红的掌印,可见刚才吃了耳光。
衬衣领口看起来是被硬扯开的,掉了几颗扣子,领结也不知所踪,只有颀长的脖颈露出来。
他身上穿的是这家会所服务生的统一服装,但紧绷的肌肉线条还是在布料的遮掩下,欲盖弥彰。
他的胸口颤抖得厉害,急促地大口呼着气,两个拳头攥得死紧,关节的骨骼明显地凸出来。低垂着头,微微阖着眼,像是用尽了力气,辛苦地忍耐着什么。
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这张脸,秦越今天下午才刚见过,没有现在这样狼狈,但是确实是同一个人。
在拳馆的时候,那个人形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