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句句肺腑。”祁未暮承认,虽然青归难以捉摸,但上述话绝不仅仅出自于虚与委蛇。
这时,另一个身型稍显魁梧的男子朝二人所在卡座走了过来,只是他的目标不是青归,而是祁未暮。
那人朝祁未暮发出邀约,道:“帅哥,我想请你……”
“滚!”
不等他把话说完,也不等祁未暮出声拒绝,青归便已经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祁未暮定定地看着青归,似乎因第一次见如此暴戾的他而诧异,就连那搭讪的男子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许是见那男子还立在面前,青归抬眸,冷冷道:“没听懂是不是?”
那眼眸之中,分明带着阴寒,甚至可以用杀戮来形容。祁未暮离得近,看得真切,绝不会有假。
那搭讪的男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杯子往地上一摔,玻璃渣四溅。他指着青归怒道:“谁他妈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挑事?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与此同时,祁未暮捂着手背痛呼了一声,原来他左手背被那飞溅的玻璃划破,流出了血来。
血不多,对祁未暮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他只是本能地痛呼,可于青归而言,这却似乎成了大忌。
青归猛地站起,冷冷看着那摔杯子的肇事男子,说:“找死。”
饶是祁未暮,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青归的冷,青归的狠,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人生畏。
祁未暮也不知为何青归会如此生气,只伸手将他拉住,试图阻止他做一些暴力之事。
可他终究拉不住青归。
下一刻,青归已经挥拳揍在了那男子脸上,力度之大,竟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动荡很快引起了酒吧众人注意,人们躲避的同时,又忍不住凑拢了来围观。
祁未暮拉住青归,劝道:“别打了,我们赶紧走吧。”
可青归似乎并未听见祁未暮的劝诫,只阴沉地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背,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冲激大脑,致使他摆脱了祁未暮。
“青归!”
祁未暮到底没有拉住青归,后者一脚踹在那肇事者肚子上,痛得他哭天抢地。
这时候酒吧安保人员过来了,两人拦住青归和祁未暮,一人将那肇事者扶起。
肇事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指着青归,怒骂:“老子非得弄死你!”
青归不语,甚至在侧头看向祁未暮时,还能展现出一抹温柔之色。
这特么一定是个疯子!祁未暮如此想着,伸手将青归拉到自己身后,而后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背,对那肇事者说:“是你先挑事的,如果不是你先伤了我,我朋友也不至于发火。”
那人似乎有些理亏,但还是强词夺理道:“我那是无心之失,而他是故意伤人!”
“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祁未暮道。
那肇事者不假思索道:“老子要把他送进局子里去。”
祁未暮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你理亏在先,如果你当真要追究下去,报警就是。”
那人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摇摆不定。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人,他打量了一番祁未暮,而后伸手拍了拍那肇事者的肩膀,说:“哟,你小子又在惹事了?”
即便只在五年前见过一面,祁未暮还是记得此人。与青归相识那日,祁未暮就是将满脸生无可恋的青归塞给了此人——救援队长。
那肇事者见到救援队长,满脸心虚,赔笑道:“队长,可不是我在闹事,是他们先出手的。”
队长回过头看了一眼祁未暮,又对那肇事者说:“是吗?他们是我朋友,如何惹到你了,你给我说,我给你做主。”
听闻此言,那肇事者眼珠一转,赶忙说:“没有的事,大家都是朋友,喝了酒有点摩擦多正常啊,哈哈哈……”
说着,他自己还尴尬地笑了起来。
“既然没事,那此事就这么过了,这个面子会给我吧?”救援队长说着,也没等那肇事者同意,兀自挥了挥手,又道:“都散了吧,该喝酒的喝酒,该跳舞的跳舞,你们又不是花钱来看热闹的,凑这么近干啥玩意儿?”
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便相继散去,那肇事者也讪笑着离开。
“好久不见。”救援队长笑盈盈地对祁未暮道,“我叫陆海空,你呢?上次还来不及问你姓名。”
“我叫祁未暮,多谢解围。”祁未暮礼貌答道。
陆海空笑着摆了摆手,又看向被祁未暮死死藏在身后的青归,神色不由一凛。他失神了片刻,直到祁未暮轻咳一声,方缓解尴尬般说道:“这位朋友有些眼熟呢。”
青归没有理会他,兀自拉着祁未暮坐回沙发上,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祁未暮的手包扎起来。
“方才谢谢你保护我。”青归盯着祁未暮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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