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自己威名之盛,人尽皆知。
只需杀了东方不败,也没人会觉得突兀,反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
遂道:“岳丈,你在教内是不是,还有不少老朋友。
有没有可能,能够让我单身,潜入黑木崖。
若是杀了东方不败,我一旦功成,想必岳丈一现身,顷刻间就能控制大局吧!”
任我行听到这里,神色很是凝重,说道“如果你想潜入黑木崖,也只有从黑木崖后山攀爬而上,方有可能。
可后山是数百丈高的山崖峭壁,人若想攀爬上去,实在是天方夜谭,所以那里倒是无人看守。”
楚靖对这个,压根没放在心上,别人做不到,不代表自己做不到。
因为没有什么山崖,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没有着力点的。
以他内功之高深,真气之醇厚,轻功之玄妙,攀爬一个数百丈高的山崖,当不致有什么问题。
遂摆手道:“岳丈放心,一座山崖而已。莫说数百丈高,纵然千丈高,我也视若等闲。”
任我行几人听了楚靖这话,只觉其有些托大,不过一想楚靖武学修为,的确非自己可想象,遂也未多做规劝。
任我行点头道:“你若有此把握,直接找东方不败也行。
再者以贤婿身手,再不济,也能全身而退,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几人商定之后,次日清晨,楚靖和盈盈、任我行、向问天一起动身,朝黑木崖进发。
这时已是九月初秋,一路之上,西风肃杀,有些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残花败叶。
日月神教总舵位于河北境内,一行人数日后到了平定州。
该地离黑木崖,已然相去不远。
几人进城,找了家客栈歇脚。
当夜夜露凝重,冷气森森,一弯眉月在乌云中时隐时现,更显的夜色凄迷。
楚靖让任我行他们,随后再出发。
他自己先潜入黑木崖,等大事一成,以烟花为号,几人再上崖,计议一定。
楚靖乘夜直朝黑木崖而去。
他不让任我行这些人,与他一同起行。
也是因为这些人都是神教中人,如果被东方不败党羽认出来,没等上崖找到正主,就得大杀一场,这实在不是他想要的。
想着等他上崖,制住杨莲亭,也不怕找不到东方不败。
当然,他也觉自己一个人,无论遇到哪种情况,都能进退自如,可有了别人就难说了。
楚靖一路施展轻功,绕到黑木崖后山。
举目一望,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黑夜之中,落入眼中也好似高耸入云。
他来到近前,向上一望,赫然入目,这崖面竟光溜溜的,如刀砍斧削般平滑异常,不禁咋舌,喃喃道:“这崖似乎被人刻意休整过,若所有崖面,都是如此,那自己说的那番话,就真成吹牛逼了!”
转念一想:“这应该是日月教,还是怕有人借助工具攀崖而上,所以将下面的山崖特意打磨了,可最多也就十数丈,再上面,肯定不会管了!”
心下一有定想,只觉这路“上天梯”功夫,今日也是有了用场。
遂一提真气,登时只觉丹田真气,鼓荡充盈,身形一纵,已然窜上了三丈高。
虽说崖面很是光溜,可毕竟这才刚开始,楚靖手足并用,身轻如雁,微一借力,就窜了上去。
果然,被人为刻意打磨过的崖面,连十丈距离都没有。
他攀爬所过之处,纵然一些崖面,直如墙壁一般陡峭,但只要有凹凸处,能让他手脚略一借力,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攀爬良久,楚靖一抬头都能见到,头顶轻云,悠悠飘过,好似身入云雾之中。
却还是看不到山崖,还有多远才能到顶。
一俯视崖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楚靖知道这已然,至少上了近百丈了。
一提真气,只觉真气绵延,手足也无酸软之感,遂也不在多想,只是攀爬向上。
又不知爬了多久,总算看到了崖顶。
遂一鼓作气,距崖顶不过两丈时,脚下一用力,身子陡然直直升了上来。
等双脚踩在崖顶之上,他悬着的心,才算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凝目一望,这附近果然没有,日月神教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