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这种卑鄙小人,楚靖压根没当回事。
只是他想着此人敢于挑衅自己,必然是受人指使,所以才留其一条命。
若是只要他死,只需把住音脉一声断喝就能震断他的心脉。
而且这小人说这几句话除了能过下嘴瘾,又有个蛋用?
这蠢货也不知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是楚靖一时想不透的。
嗯……其人既出身崆峒派,还一直活动在甘凉道。
他可是知道崆峒派就在甘肃,与陕西接壤。莫非是李自成的人?
动念间,将吕义一把扔了出去,丢在了场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脚下一点,身形已然一纵而起,斜滑而上,真好似金雁掠空,瞬时间飞身到了一座石壁近半处。
右足一点,身子陡然拔高丈余,左足一点再行扶摇而上,右足再次一点,已然纵上了这六七丈高的石崖,霍然转身,凝目四顾。
而场上众人见了这一幕,自是不约而同抬头看着楚靖,见其轻飘飘地在崖角上一立,紫青长衫随风摆动,非丰神隽美,飘逸若仙不足以形容。
楚靖这手“金雁功”与“上天梯”的轻功,他们虽说不知其名,可也看的是咂舌不已,神思摇曳。
均想这还是个人?
谁能飞身一跃就是三丈高,还身在半空脚下一借力就能再上一丈,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众人既佩服羡慕楚靖这手轻功,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楚靖站在石崖边,从上而下,游目四顾,好似在人丛中搜寻着什么,众人只略微接触到对方那等如刀似剑的锋锐眼神,皆是低头,不敢对视。
嗯……他们知道楚靖大半是再找那吕义同伙。
谁这会头铁与其对视,被他认为自己就是吕义同伙,那不亏死了!
楚靖如今站着高,自然看的远,只是来众甚多,看了半晌,人人不敢直视自己,所以自是一无所获。
不错,楚靖就是再找敢与自己对视之人,毕竟既然敢来寻晦气,对视自己一眼,不是很正常吗!
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怂,自己目光所至,众人不是低头缩脖,就是眼神游离,无一人与己对视。
寻思:“吕义这种没脑子的货色,若其真是李自成的人,也就是个小卒子罢了。
李自成也不是废物,若他要对付自己,肯定不止这手段。
可这吕义此时发声,到底为了什么?
这莫不是故意来送人头的?
真是让人费解!
不过这会倒是不急,等先拿了天下第一,完成系统任务,才最重要。
若是此时再花费时间找寻其同伙,反倒耽搁了正事,倒有些不划算了。
嘿……等功成之后,咱们再慢慢玩!”
而此时的北边、南边人丛中也有十数人,虽然未坐在一起,心中那是大骂不停。
“傻子,二货,愣怂!人李公子说了,这楚靖大张旗鼓在泰山约战华山派肯定是想要借势收揽人心,以为己用。
让我等只需在楚靖招揽群雄时,在乘机起哄,坏了他的谋划!……”
“就你爱逞能,以为那破“腹语术”就厉害的不行,在楚靖面前讨便宜,如今傻了吧……”
“啥事没干,还让楚靖有了防备……”
“这可咋整……这愣怂到底是死了还是傻了?……”
“这么大年纪了,是个愣娃木!……”
“如今也就看李公子后续手段了……瓜怂一个……”
“他达这个愣怂木……”
楚靖心念已定,遂一步跨出,身形好似随风飘絮,凭虚临风般缓缓下落在了讲经场中。
转头看向沙天广及程青竹,嘴里凝声成线,让二人派人盯住场上,看谁要离开,统统拦下来,见二人点了点头。
遂转身看向穆人清,直问道:“穆掌门,刚才楚某第二个意思就是华山派若是输了,就得为消灭建奴出力,听我调遣!
此二者,你应不应?”
场中有些人本就知道华山派在为李自成起事东奔西跑,而楚靖的政治主张又是保大明,这是根本上的差异。
就是有些不知其中内情之人,均想楚靖内功修为如此深厚,只是一声长笑,便能让一武学好手疯癫若狂。
这等武功必然可怕至极,这华山派恐是输多赢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