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食物捧上楼和让人自己下楼吃之间衡量了三秒,季绵绵最终还是决定让宫祈下楼。
房间里关久了,得走动走动。
楼下的餐桌上又是两极分化的场景。
季绵绵这边鱼肉米饭非常丰富,而宫祈面前只有一份寡淡的营养粥。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卧室,穿上家居服收拾好自己的宫祈又恢复了正常时的模样,之前在屋子里看到的那个瑟缩软弱就跟镜花水月的错觉似的。
“你这样合适吗?”
宫祈搅了一下碗里的粥,看着对面那个大快朵颐的小助理,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
季绵绵往嘴里塞了块嫩滑的鱼肉,抬眼看着对面的主子是一点不怕。
“你往厕所里倒的时候想过合不合适吗?”
宫祈面色一僵。
“奇怪我怎么知道的?你上个称就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了。”
宫祈悻悻的舀了粥往嘴里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了。
异常沉默的一顿饭吃完,季绵绵照常起身收拾,等她出来的时候,宫祈正坐在沙发上看花艺直播。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直到九点睡觉时间。
“季绵绵!”
宫祈的声音从主卧里传来,次卧的小助理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在呢。
只听声没见人,没一会儿,没见到季绵绵的宫祈出现在了次卧里。
“我的床单被子呢。”
季绵绵正在铺床,闻言随口回了一句“不是你自己撕吧完了吗。”
宫祈哽住,随后才平静叙述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没重铺。”
季绵绵抖好被子,直起身看着质问她的宫祈,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床。
“不是铺了吗。”
“我是说我的。”
“对呀,你的。”
“你!”
“别你了,电影拍完之前,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睡觉也不行。”
宫祈陡然失语。
“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会踢到你,也不会压到你。”
而且她铺了两床薄被,两米宽的床,完全够他们一左一右互不干扰的睡。
“胡闹!”
憋了半天,宫祈就丢出了俩字。
季绵绵看着宫祈那冒红的耳尖,还有他一边说她胡闹结果自己动都不带往外挪的身体,无语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口嫌体直的家伙。
“那行,你等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铺。”
季绵绵麻溜的往外走去。
“等会儿。”
季绵绵没理,继续往外走,然后手就被拉住了。
“算了,那个也挺晚了,不用折腾了,明天再说吧。”
背对着宫祈的季绵绵嘴角扬起: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两床被子,中间隔了差不多一米,但灯灭之后,另一道呼吸和心跳却仿佛近在咫尺。
……
关于主卧门的费用,经过宫祈并不夸张的告知之后,季绵绵心碎了一地。
一扇门居然要五位数!
她才刚工作一个多月,工资都还没来得及拿到手呢,接下去整年的工资已经被她一脚崩没了。
万恶的资本家!
经过一番有理有据的据理力争,季绵绵成功把一半费用摊到了宫祈的头上,要知道她之所以会踹门那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这责任不能她一个人全担了。
对于小助理的说辞,宫祈表示赞同,修门费用一人一半。
虽说如此,但季绵绵还是挺惆怅的,就算一半的费用也要她半年的工资呢。
“要不,装扇便宜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