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西纳好像对你那天暴力的发泄没有丝毫怨恨。
这点与你的小宠物们大相径庭,他们喜欢委委屈屈地哭,喜欢看似无意的在你面前展示白皙胴体上因女皇的尽兴而留下的鲜红痕迹——哪怕再迟几分钟那痕迹就要消失了。
不过这确实也好理解,毕竟托西纳是魅魔,哪有会因为做爱粗暴了些就讨厌主人的魅魔呢?
此刻,这只魅魔正将脑袋枕在你的腿上,他看起来很享受,裹着细小鳞片的尾巴都悄悄绕上了你的腰,还以为你没有发现。你正躺在床上看书,今天的公务已经结束,现在是你的私人时间。
托西纳在宫殿里已经呆了十来天了,你已经不至于一看到那张脸就只想将他恶狠狠按倒在宫殿里的任何地方架起他的腿。所以偶尔太过劳累的时候,比如今天,精疲力尽的你选择放弃操他,改而去重温点令人身心愉快的低俗读物。
“他们缠绵在一起,此时相拥的两具赤裸躯体如纠缠的水蛇。没有人会想到,一小时之后,那把镶着华美血钻的匕首会捅进▓▓被墨水涂掉的痕迹,以极重的力度改成了斯多姆的胸腔,他会被活着肢解,并在清醒地状态下看到自己的内脏被掏出吃掉。就像动物界中的蜘蛛,在交媾过后,雌性总要将雄性吃掉,哪怕它们之间确实曾经有过一段温存……”
你沉迷地顺着美妙的文字往下看,直到突然对上了一双绿眼睛。
“你也想看?”你扬了扬眉,本想嘲笑他不认识字,却又想到那天你推门进来时他手里就捧着本书。
“哦……陛下,您放在书架上,我就看了。”魅魔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你心里一惊,又听他问:“可是陛下,您为什么要将死掉的男主角名字全改成斯多姆呢?”
“您也恨他?”
“也?”你注意到他的用词。
“是啊,每一个喜欢在操我的时候喊他名字的士兵都恨他。”他懒懒半阖着眼,看起来困得像是快睡着了:“我听他们说过,这个贝拉琴人在战场上杀死了他们许多兄弟,让他们一次次无功而返,所以他们才恨他吧。但是我不明白,作为贝拉琴的女皇,您为什么也恨他呢?”
你不想同他多说,索性敷衍道:“因为太多人爱他。”
“啊?魅魔疑惑地看着你:“可我从没见过有谁爱他啊?”
他好像没发现你逻辑上的错误,你恨斯多姆与很多人爱斯多姆,这根本是毫无关系的两件事。大概魅魔的脑子就是不太好使吧,不过那还蛮方便你的。
你继续搪塞道:“那是因为你在里奇,而不是贝拉琴。”
魅魔换了个姿势,将脑袋贴在你的大腿上蹭了蹭,他总让你想起小狗。
“陛下啊,那斯多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应该像回答那些大臣一样,悲痛且惋惜地告诉他,那是忠诚到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摄政王,是惊才绝艳前途无限的帝国上将。他是贝拉琴意志的代言人,只要他的精神还存在一天,贝拉琴人心中的火就永不会熄灭。
但你看了看趴在你腿上的魅魔片刻,你又觉得告诉他也没关系。因为等你腻味了后,这只魅魔是必定要被处理掉的,你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皇宫——
开玩笑,一只长着斯多姆面孔的魅魔出现在里奇的白帐子里还情有可原,可要是出现在被拉琴女皇的寝宫里……
可就耐人寻味了。
你伸手,如把玩上好珠宝一般抚摸着他头上那对代表魔鬼的漂亮黑角。托西纳顺从地趴着任由你抚摸,绕着你腰的尾巴轻轻晃了晃,箭头似的尾尖勾住你的小臂。
“他们眼里,他曾是战无不胜的上将,贝拉琴的英雄,帝国的救世主。”
“不过我更希望,你就是他。”
你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翻搅:“一只毫无羞耻心的魅魔,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张开腿的婊子。”
托西纳张着嘴,由着你的手指夹着他舌头作乱,抽出来时带起黏连的银丝。他的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好像并不觉得震惊。你正要收回手指,他突然捉住你的手腕,猩红的舌尖从你的指尖一路舔到指根,指缝间软乎乎湿哒哒的,像是笨蛋小狗在亲吻你,酥酥麻麻,有些发痒。
湿热的鼻息喷在你的皮肤上,你垂眼看他蜷曲的黑发,他含住你的食指抬头看你,含含糊糊道:“陛下,我第一次为长得像他开心。”
开心?为什么?就因为长得像斯多姆,而你正好想操斯多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