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陛下”,亚缇丽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词:“我记得陛下喜爱干净,绝不会用未洗净的刀叉,更不会吃别人碰过的糕点……那么,陛下……也会允许肮脏之物触碰自己吗?”
她的问法已足够委婉,你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她的利益联系到一起,更像是一个纯粹满足好奇心的问题。不过,她陪了你那么多年,你倒也不介意与她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小事。
“亚缇丽”,你提醒道:“你应该也看过那些照片吧,他们用什么操的他?”
亚缇丽眉头一跳,旋即死死压住。她被你用词的直白与粗鲁惊到,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等你都有些不耐烦了,她也没从抿成一条线的嘴里挤出一个字来。
你懒得再等她克服让她难以启齿的贵族教养,直接道:“阴茎,或者再通俗点,鸡巴。”
亚缇丽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她看起来非常震惊于这样的字眼竟会从你从来谈吐优雅的嫣红双唇里吐出。但她没有打断你,也没有提醒你要时刻保持王室的礼仪与优雅,这是她非常让你满意的一点。
你觉得她的反应有些意思,于是前倾身子去抬起她的下巴。蕾丝手套触及女人柔嫩的皮肤,自颈动脉一路划过,直到轻轻抬起她光洁的下巴,她湛蓝的眼睛微微一眨,好像不敢与你对视,但重新睁开以后,还是听话地看着你。
亚缇丽的呼吸比平时粗了不少,心率也是平静时的一点二倍。你有些恶劣地用拇指摸了摸她的下颚:“这样的反应,会让我认为你喜欢我的,亚缇丽。”
“或者,你也想操他?”
“陛、陛下……”往日慵懒的女人微微仰视着你,她的呼吸更急促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无礼了些,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作为您的大臣,亚缇丽自然与您的无数子民一样深爱您——”
“哦?哦——”你打断了她,歪头微笑:“那么,我忠诚的大臣,你认为我会用什么操他?”
“一个早被骑烂了的、长着和一个垃圾一模一样脸的魅魔,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操他?”
亚缇丽的呼吸一顿,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不敢抬起:“感谢陛下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有些怜悯地抚摸她金色的秀发:“亚缇丽,这有什么叫你惶恐的?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你要明白,男人就像玩具,只要能让你快乐,怎么玩都可以。”
“我明白……”
“怎么这就急着说明白了呢?”你笑:“玩具嘛,要是见他情动开心,你就让他快乐;要是听他惨叫开心,你就让他痛苦;要是他的存在让你厌烦,他再也无法让你开心了——”
套着白蕾丝手套的纤细手掌于空中虚虚一握,无人注意的远处,七叶树摇晃起来,像被无形漩涡扭曲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你轻声呓语:“那就,捏碎他。”
离开亚缇丽庭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算太早。她和儿时一样伴你身旁送你走出长长的回廊,又颇有分寸地始终落后你半个身位以示尊敬。穿过大厅时,你脚步缓了一下,问她:“亚缇丽,你最近养狗了吗?”
“陛下为什么这样问?”温柔似水的声音从你右后方传来。
你看着红木铺就的地面,上面的地毯也是红丝绒的,颜色鲜艳,踩着厚厚软软。你还记得这里之前并没有铺地毯,也不知亚缇丽最近是手头宽裕还是怎么的,整栋屋里都铺上了这种地毯。
红丝绒地毯猩红厚重,过于饱和的色彩让你一路走来眼睛看的也有些发酸,你下意识想,就算沾了血,应该也很难瞧出来吧?
“有时候来找你,总觉得好像听见了狗叫。”你说。
亚缇丽看着地毯,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答道:“许是院外最近野狗又多了,惊扰了陛下。我会让护卫去清理的。”
“哦。”你看见门口迎接你的侍卫,于是懒懒摆了摆手:“回去吧。”
金发女人在你身后恭敬地弯腰,一直到载着你的马车从门口消失不见,她方才直起身。
“还可以这样……”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片刻后,她缓缓露出个笑容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并不只是欢喜,倒更像是讥讽、嘲弄与恍然大悟的快意揉杂而成:“原来是这样啊……”
她蔚蓝色的眼睛缓缓下移,直到定格在猩红的地毯上,而那笑意也愈来愈盛——
“真是难以想象,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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