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立刻就后悔了,她不该来的。这个混蛋,没救了。
既然家里管不了他,就该让他进局子关上几天,吃点苦头才对。
她脚下一动,转身,在民警困惑的目光下,往来的方向走。
可走了没几步,就有人挡住了她的脚步。
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没头苍蝇似地乱跑,撞到姜禾后,跌倒在地。
“小朋友,你不要紧吧?”姜禾也被撞得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后,扶起那个孩子。
是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子,眼睛鼻子都红红的,脸颊上还有未g的泪痕。
姜禾一怔,明明一点都不像,眼前的孩子却还是和梦里那个满脸是泪的十二岁陈柏洲重合。
有nV民警赶过来,带走了那个男孩,而姜禾,再次调转方向,走向了调解室。
她借口自己去厕所,躲过了民警询问的目光。
在调解室门口,稳了稳呼x1,b迫自己打起JiNg神。
民警说对方愿意接受调解,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绝对不会再管里面那个人。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挤出微笑,抬步走进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坐在最里面的陈柏洲闻声抬头,眉头微微一皱,像是不希望姜禾出现在这里。
姜禾懒得理他,转向靠墙那一边,伤者所在的方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鞠躬道歉:“真对不起啊,是我们家没有把孩子管好……”
她边道歉边缓缓抬起头,却在见到椅子上坐着的人时呆住了。
准备好的一肚子腹稿无用武之地,全部化作一声惊讶的:“希平?!”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袭警还有机会调解,因为这个被打的警察,是曾希平。
曾希平与她相识多年,姜粟嫁给陈望山的时候还来喝过喜酒,认识陈柏洲很正常。
“都是误会,没什么大事。”男人笑容爽朗,向身旁负责调解的民警介绍:“这是姜禾姜医生,陈柏洲的小姨,也是我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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