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方法是回家拿一趟,可是回家这个举动对她来说不是容易的事。霍蓓走一趟也可以,可是人家忙啊。那就只能快递了,地址还不能填这里,那就送到霍蓓家,许幼因再去一趟。
说做就做,当下就给许云山发了个微信,让他把东西寄到霍蓓家去了。
她有预感,她能发现点什么。一想到这里,她心情就好了,有了想吃的东西。没给周闻打电话,发的短信,言简意赅。
“螃蟹。”
发完她也就扔了手机,老老实实把他捞出来的小碗汤喝了。吃饱喝足就困了,回了卧室,一觉睡到自然醒。
再醒来时,家里都能闻着飘着蟹味。真给她买了。她顺着味到了厨房,那人正端着两只螃蟹出来。只是睨了她一眼。
“洗手去。”
她照做,回头又见他在捞汤。
“中午剩的?”
“嗯。”他端了出去,又给她拿了个碟子,“盛点饭,吃多少盛多少。”
她不太想吃饭,但还是做了,盛了半勺。
她还没坐下,他声就起了。
“放我跟前,喝得下汤就喝两口,喝不下就去玩会,剥好了叫你。”
那汤没捞油,她不喝。但也没下去玩会,把碟子放他跟前,在他对面坐下了。
她一手托着脸,另一手食指在桌子上打着节奏,好半响才道:“你见过罗医生了,还是我姐?”
“都见了。”
“跟你说什么了?”
“你厌食。”
“还有呢。”
“输Ye看情况停,药尽量每天吃。”
“我说别的。跟你说了么。”
他抬眸,把碟子递她面前,“怕什么?”
“谁怕。”她想也没想,驳了回去。
他点点头,进了厨房,把手洗了。然后自己拿了个碗,盛了中午的汤,在她对面吃了起来。
她看着他给她剥好的蟹r0U,盖好的蟹h,总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吞不进咽不下的感觉。
初中的时候因为太馋蟹,非拉着许涵给她做。许涵又不让吃太多,她就耗着许云山。许云山也是这么给她剥好蟹r0U,盖好蟹h的。后来因为吃太多了,她痛经痛到上医院。为这事他们夫妇俩还大吵一架。
他注意到她的走神,“怎么了?”
“难吃。”她嚼完咽了下去,给出了个评价。
周闻拉过边上装着还没剥开的蟹腿的盘子,不一会,拆卸入腹,倒也不至于难吃。但可能生了病的味觉不太一样?他不清楚,于是伸手想把她的碟子拉过。
许幼因护得挺快,警戒地,“g嘛?”
“不是难吃?”
“是不是我说明天末日了你都会相信?”许幼因翻了个白眼,他这样的能在圈里混么,不就是入了门就会被分的羔羊吗?
他反应不大,只是收了手,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汤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