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咨询下来,许幼因点滴已经打完了。她拔了针就走了。霍蓓想跟,被罗起霖拦住了。
“这事关键还在她父亲那,她内心觉得她和她母亲一起背叛了她父亲。这横在她心里。关于她的X伴侣,她隐瞒我。你来判断,如果觉得她会受到伤害,我们就追。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别cHa手。”
霍蓓叹了口气,作罢。
许幼因没想自己能睡一天,这其中还把他完全抛在脑后,他说他今天回来,除了她家,她也不知道能去哪。
直到上车前她都没察觉自己的行为。她不停看表,着急,甚至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想去确定一下他在不在。
车程中她冷静下来了,却也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还是想确定一眼。
她到了家门口,反而胆怯,怕他在,又担心他不在。
她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才进去。屋里灯都没开,那就是没人。她还没适应黑暗,正想开灯,人就被一把拉过,栽进了个宽厚的怀抱里。他T温不高,她也刚从外面进来,给他带了一身寒气。
他半点不介意,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热气都渡给她。她有点喘不上气,正想推开那人,他自己就放手了。
“不开灯,过来。”
他自如地就像刚刚那个怀抱不是他给的,那把她箍Si的人不是他。
她跟他进了饭厅,见了光,蜡烛光。那算得上是一个蛋糕吗?只有一个蛋糕胚,大概也才b巴掌大点,勉强撑着两根蜡烛,颤颤巍巍的。那包装袋她认得,她Ai吃的那家,所以他去见许云山了。
“许愿,吹蜡烛。”
她人低趴,一口把蜡烛吹灭了。
“不许,不灵。”
“有胃口吗?”他把她头发往后拨,露出脸蛋来。
“可以吃两口。”
他给她在那本就不大的蛋糕胚上又划了两刀,切出更小的一块儿来,递给她。
她吃得很慢,本来两口的量愣是吃了七八口。他又从怀里拿出个盒子,推到她跟前。
“生日快乐。”
她没打开,只是问他:“我爸那边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在她呲牙前又添了句,“说我要和你过生日。”
许幼因心紧了一下,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不想承认,也不想深究。
“你该走了。”
“明天中午过后我再来。”
他捞了椅背的外套,挂在手边。她横出一脚,阻止了他前行的动作。
“不准来。”
“这事没得商量。”
行,她收了腿。她又不是没别的地方能去。
“你要想让我上你堂姐家照顾你也可以。我不介意。”
她嘴一撇,两个眼珠子圆溜溜气鼓鼓的,头发没打理,像只炸毛的小狗。
“你有病吧周闻?”
他不予理会,顺了顺她的毛,走了。
她盯着那门看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他的举动,用意。她处于不清楚情况的那边,某种程度来说,处于劣势。她不喜欢处于劣势。
她又在原地坐了很久,睡得够久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她思量了一个晚上,竟然都没想出一个能m0清状况的方法。
难得的,她见太yAn升起,点亮了屋子,饿了。于是拨了两口边上的蛋糕,放了一晚,不太好吃了,却还是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