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执着,我就是要她陪在我的身边。
我们就像两株在风里的小草,明明自己早已被风压弯了腰,却还要努力直起身子拥抱彼此。
她最终拗不过我,同意了。
我们同居了。
那样的日子真令人怀念,每天早上她会早起为我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带着我到楼下的花园里散步。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太yAn的温度,然后抬头抓她的手。
她把手递给我,我慢慢摩挲着她的指骨,然后轻轻地说:
“马上就春天了。”
她笑,俯下身凑在我的耳边,也用同样的声音大小对我说:
“春天,给你个惊喜。”
我喜欢温暖的太yAn,可又偏偏恨着春天。
那个季节,曾被我视为最恶心最痛恨的三个月。
人们都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崭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但我不一样,春天,它从来没带给我希望,从来没带给我幸福。
我把这些想法都与白恙说了,那天的她沉默了很久,最后拉住我的手:
“我一定让你重新Ai上春天。”
我的Ai好是画画,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记得妈妈拉着我的手,教我画画。
我的学习速度很惊人,老师和爸爸妈妈都夸我有天赋。
我仍忘不了那天,我站在小板凳上,爸爸妈妈在下面,看着我。
我说:
“等我长大了,肯定能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
那时的我多幸福啊,我看着他们慈Ai的笑,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把这段经历告诉了白恙,我只听到她在一旁x1鼻子,还有低低的cH0U噎声。
随后,我听到她说:
“阿苑,有我在,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那一刻,我的泪水如决堤般轰泻而下。两个本就不幸的人,紧紧相拥。
车祸后,我失明了。
我再也看不见自己的画了。
可是白恙告诉我,让我重提画笔,让我继续画画。
从那之后,每个下午,我都坐在窗户前,提着画笔画着。
白恙让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只要能画出来,那就是最好的。
她常常在h昏的时候拿着我的画,向我描述着画上有什么。
我总听得入神,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啊。
立春的那天,白恙很早就叫醒了我。
她偷偷m0m0地为我穿好衣服,带着我出了门。
我觉得奇怪,但按下心里的狐疑,还是没多问。
她把我交给一个人,我只听到她在一旁对着那人交代几句,那人就带着我上了车。
白恙凑近我,她身上的气味让我安心。
“阿苑乖,陈宸是个司机,他带你去个地方,我有点事,处理完立马去找你。”
随后,她还俏皮地笑笑:“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
我心里也隐隐期待起来,我总是无条件信任她,因为我知道她Ai我。
车子行驶一段距离后,到达了目的地。
陈宸扶着我下了车,我只感受到一阵刺眼的yAn光,随后耳畔传来人与人的交谈声。
他们说的话是那样清晰,我清楚地听到几句“画展”“新晋作家”“cH0U象派”。
我有些兴奋,心脏也跳得很快,它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猛烈地悸动了。
陈宸带我走进了一间屋子,我听到他的声音清楚地在耳边响起:
“小姐,等会会有主持人邀请您上台发言,您只需要跟随工作人员的脚步走上台,说一说自己创作时的灵感就可以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同时也雀跃起来:
“这是白恙给我准备的画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