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题春闻声回眸,只见蒋晚槐衣衫不整,边跳边提着靴鞋,毫无县太爷的威严端庄。
“人呢?人呢?”
蒋晚槐在院里平地上转了几圈,眼神完美地避过大活人苏题春。
无奈之下,苏题春只好迈步站在他面前,弓身行礼:“草民不才,见过县太爷。”
“你?”蒋晚槐不屑地切了声,眉宇间欣喜尽扫,挥袖准备回屋补觉。
“草民能断文识字,也熟读我朝律例,记录卷案,起草文书都不在话下,县太爷为何如此薄待?”
蒋晚槐抓耳挠腮地来回在屋檐下踱步,似有些难以启齿,“可是...你是个nV的。”
苏题春把告示展开,手指点着纸面,义正严词道:“县太爷并未注明不能是nV子。”
“这还用注明吗?”
蒋晚槐大动肝火地走过去,叉腰上下打量弱不禁风的苏题春,抬手指深凹下去的眼瞳,又指了指她犹如苍冬枯木的手,口吻嫌弃道:“你看看你,一副大病缠身之相,还是赶紧回去好好养病吧。”
“说到底,县太爷就是不信我。”
被无端端W蔑的蒋晚槐这就不乐意了,转身望着咄咄b人的nV子,满肚子的脏话强行忍封在嗓子眼。
手掌从心口顺到肚子,气的直翻白眼,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跟nV人一般见识。
“好,你说你熟读律例是吧,那你说说,偷盗之罪应该怎么办?”
苏题春从容正sE,字字清晰地回应:“根据我朝律例,偷盗赃物不超过一钱,就罚其做劳役三十天;在一钱到二百二十钱之间的,赏三十大板;在二百二十钱到六百六十钱之间...”
“停停停”蒋晚槐端详nV子片刻,轻视的态度微变,又改了主意,“那...拐卖人口怎么判?”
苏题春又道:“拐卖人口者,首犯处以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
“乖乖,这么多啊?”蒋晚槐念叨。
之后他又心怀好奇地问了几个,苏题春均是毫不含糊地一一应答。
蒋晚槐被深深折服,一脸的惊叹,他怎么都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还能有人能如此满腹经纶,最主要还是个nV质弱流。
“行,就你了,一个月两百文,明日就来报道。”
说罢,蒋晚槐就一溜烟回了屋子,庭院之中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苏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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