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三秒,我回过神,试探X地叫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
心下一阵慌张,刚想扯了盖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媒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姑娘,该是拜天地的时候了,新郎官在那边可是等候你多时了。”
她就是一月前到带着聘礼到江家来求亲的媒人,今天早上在门外催了很久的也是她。一月之前她还单独跟我说了会话,问我愿不愿意嫁去江家,面容看着b张姨娘还慈祥些,让人不由得亲近,当时我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后来确定自己真的要嫁去江家之后高兴得不得了,对那媒人格外有好感。
听她说这话我稍微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把小米拉走……怎么又突然关上了门?
还未细想,两个丫鬟突然走过来,扶着我往里走,说是扶,力道却有些粗鲁,我被她们带着走到堂前,稍微低头就看见旁边站着的新郎江予。
盖头挡着视线,加上房内昏暗,我也只能看见边缘绣着金丝缠着红线的马褂下摆,还有一双漆黑的鞋。但旁边还站着两人,似乎也将他搀扶着。
予哥哥现在都已经病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我们夫妻二人拜堂都需要有人搀扶......
不……不对!
为什么我也要被人扶着?
趁旁边扶着的两个丫鬟不注意,我鼓起勇气,突然伸手扯了盖头。
大堂门虽然虽然封锁了,但堂内摆放着火烛,高处左右两边还挂着五个红灯笼,也算亮堂。
一入眼的便是站在对面被人搀扶着的予哥哥。
瞳孔猛缩,身T由于惧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穿着长袍马褂的男人x前挂着大红的x花,予哥哥虽然常年疾病缠身,但人长得高挑,面容俊秀,眉眼里满是平和。平日里只是穿一身素净长衫站在那处都能让人望得瞧不开眼,更何况是今天如此好看的婚服。
只是……只是……
看着那人格外苍白的脸、紧紧闭着的眼、不正常侧歪着的头,还有瘫软无力需要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肢T,大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一种不安的想法在我心底油然而生,可我却心道:
他……他只是睡着了吧?
或者……或者还病着,只是还病着……只是太虚弱了才要这般......
一旁站着的媒人突然叫道:“哎呀这堂还没拜新娘子怎么把盖头给掀了?可真是没礼数!”
经媒人那么一说话,我的视线下一瞬又转到了她那边,其实当时盖头一掀下来时我就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她了。毕竟她一身白衫白K,虽然鬓角cHa着一束红花,可在昏暗的大堂内,在这结婚的大喜日子,那一袭白sE格外刺眼。
更刺眼的,是高堂之上一个大大的、白底红字的“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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