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温简休沐七日,说是休沐,实则也是繁忙。
年初一晚上皇帝摆宴宴请各位大臣及家眷晚宴,闹到快要凌晨才回到家中,季桑频频打着哈欠,连头饰都是温简抱着取下来的。
之后的几日,时常同僚带着家眷前来大司农府拜访。
温简头疼却也毫无办法。
新年终于在这般忙碌的日子里度过,季桑也cH0U出空来陪着温李氏在北凉城的街道上逛逛,温李氏虽是第一次来到北凉,但对街道上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拉着季桑直接去了趟北凉城里最大的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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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温简踏着夜sE回来。
管家神sE紧张地迎了上去,“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温简看管家焦急的模样,疑惑道:“怎么了?”
管家说:“夫人早上和老夫人出去了趟,老夫人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躲在房中午饭都没吃,还说叫您回来后即刻见她…”
“夫人呢?”
“哦,夫人面sE也不好,只说竹坊上有事,便出门去了,到此刻还未回来。”
温简倏地凝了凝眉心,转了个方向就往外走。
管家见状,急道:“欸,大人…老夫人院在那边。”
温简头也不回,回了句,“她有我爹照看着。”
管家:“……”
管家半响才回过神来。
嘿,这大人!
这是有了娘子忘了娘啊!
——
竹坊。
葛老板自从将店面搬到北凉来后,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油,此刻见着温简阔步进院,摆着那肥不溜秋的身子迎了上来。
“诶唷,我的温大人,你总算来了,赶紧的…”
“我家夫人呢?”温简不由分说地往他前厅里走。
葛老板将人拉住,指了指房顶,“在那儿呢!”
温简脚步骤然一顿,抬眸朝着房顶看去,就见季桑手里举着酒壶在喝,后面的月亮很大,将她整个小身子都笼罩在月sE里,莫名叫温简就感受到了那种孤寂悲凉感…
温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握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上去的?”
再开口,声音低哑得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
“自己爬上去的呗,能怎么上去?”葛老板和季桑合作了这些年,这姑娘脑袋聪明绝顶,X情又是温和,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如此失态,“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上午过来后就没怎么开口说话,一个人提了几壶酒就上去了,坐了一天了……”
“喊她下来都不下来,没见过这么倔的nV人!”
葛老板喋喋不休,温简不等他说完,就着旁边靠着的梯子爬了上去。
葛老板那叫一个郁结。
这辈子头一回被人爬房顶,他还拿他们没办法。
温简很快就爬上了房顶,黑眸朝着不远处的一小坨看去,季桑蜷缩着,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脚边倒了三个酒壶。
温简快步走了过去。
季桑听到了些声音,抬了抬趴在膝盖上的脸,眼睛很红,鼻头也被风吹得红红的,束在头顶的高马尾垂在x口处,她定定地看了会温简,唇角缓缓地牵起一道弧度,那道弧度,很牵强,b哭还难看。
温简心口一滞,低声唤她,“桑桑?”
“你来啦。”
温简坐到她身侧,伸手拿掉她手里的酒壶,“怎么了?”
季桑顿了两秒,双手陡然g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窝处,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流进他的衣领里,哭得肩膀颤抖得厉害。
温简被她这模样吓了一大跳,双臂揽紧她才发现她身上冷得可以,小脸更是冰凉冰凉的,“桑儿,发生什么事了?”
季桑用力摇头,眼泪却像是不要钱地拼命往外淌。
温简心尖像是被针扎似的,大掌拍着她的背,搂得更紧,似是要将人r0u进身T里。
两个人在房顶上坐了很久,季桑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温简才抱着她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季桑在房顶上多久,葛老板就陪了多久,两只脚都站麻了。他那么大的肚子实在是有些愧对两条辛苦的腿。
好在两祖宗回去了,他也总算好回房间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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