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草长莺飞的日子,YAnyAn当头,温简带着季桑踏上了前往北凉的道路。
本是打算让温正和温李氏一同前往,可家里这么多活,再加上要建房,温正最终选择在家看家,顺道石块慢慢垒起来,温正不去,温李氏就更不愿意去了,她得留下来给温正做饭,建房都那样辛苦了,怎么能没口热饭吃?
于是,老夫妻俩看家,小夫妻俩奔波。
村子距离北凉骑马大约需要七日,但是带上季桑,温简还是请了牛车,这样行程差不多翻了一倍,到达北凉都要半个月后了,春考三日,再回到村子,这般一来二去的差不多就得一月有余。
季桑想到一路奔波这么远,内心再次感叹这个朝代的生产力低下,连交通工具都是那样简陋。不过当她见到家门口停着的牛车时还是震惊了下。
牛车啊!
牛在古代可是b人都矜贵的存在。
整个村子里这么多家人家,也就苏家和秦家稍稍富裕些家中有头牛,再有便是庄子上的主人家了。
温李氏见到牛车时同样惊呼了声,“温简,这是秦朝辉家的那辆牛车?”
温简点头应道:“是。”
温李氏一掌打在温简身上,“你怎么跑秦家借牛车去了?这秦家抠门得紧,就是平日里我们去镇上搭个牛车还得付实足的车钱,你这要去北凉一月,岂不是要付一个月?温简,咱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
温简连忙安抚温李氏,“娘,没花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是多少钱?”
温简凝眉思索了下,“十二个铜板。”
温李氏一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温简,这般便宜?
温简唇角轻轻g起,只道:“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数。”随即朝着站在门口的季桑叫了声,“桑桑,收拾行头,我们出发。”
半个时辰后。
温简坐在车头驾牛,季桑便坐在牛车里,只听鞭声起,老h牛晃晃悠悠朝着北凉方向行去。
这牛车和后期的小车相b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避震系统,再加上道路难行,季桑就算是坐在牛车里也是颠得想吐。
本来还打算问问温简牛车究竟是怎么那么便宜租来的,可到后边直接抛到了脑后,实在是她身T颠簸得吃不消。
只行了两天,整张小脸就惨白惨白的了。
这奔波当真是奔波,实在受罪。
温简见她脸sE实在难看,便将牛车停在小树林里休憩一日。季桑躺着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日,醒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温简安静地坐在对面正在读书,眉头蹙紧,视线定在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面容极美,眉如墨画,sE入春晓,眸若朗星,墨发垂在身侧,不必做活,他身上穿的是黑sE宽袖长袍,随意坐在那儿自有一GU笔墨难描的风姿神韵。
季桑不觉看得有些呆。
温简抬眸便撞上了妻子的乌眸,一边将纸张放好一边说道:“醒了?”
季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话时喉咙哑哑的,夹杂了刚刚睡醒时的慵懒,“几时了?”
温简说:“戌时三刻了。”
“我睡了这么久啊?”
“嗯,舒服些了吗?”
季桑“嗯”了声。
“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