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连着三天没跟温简说话。
还好温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埋头苦读,说话的机会也少。晚上睡觉季桑一个人占着一张床,温简读书读累了就靠在塌上休憩。
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季桑在这段时间里知道温家是靠上山打柴卖柴营生,温正天没亮就进山,过了正午才回来吃午饭,家中虽贫寒,但温李氏几乎没受过什么苦,地是男人种,柴是男人砍。
季桑和温李氏待得时间长了,发现她这个婆母常有小nV儿娇态,X情温柔单纯,和公公感情笃定,两人相视时的那种视线…
啧啧啧,粘腻又情意绵绵。
季桑觉得自己吃得够饱。
狗粮喂的。
不过想想也是,温李氏实则三十有五,三十五岁的少妇如盛开的红玫瑰,娇YAnyu滴,正是最美的时候,温李氏又被温正护得周全,看起来哪有三十五?
俩人坐在一起时像是姐妹似的。
季桑在这个家里觉得什么都挺好,就是真的太穷了,吃得最多的是地瓜,连米汤都是只有新婚来的第一天喝到…
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吃成地瓜了。
看见地瓜就想吐。
改变生活现状努力赚钱是最要紧的一步,她真的不想再吃地瓜了,就算那地瓜原生态还很甜,她也不想吃。
季桑蹲在屋口看着温正砍来的木头发呆,今天温正除了带回来柴火,还带了竹子回来。
季桑经过询问才知道竹子是用来做竹简的,温简用的竹简大部分是温正自己做的,马上温简要进京赶考,得再制一批新的来。
做竹简?
季桑看着十月的天气温正忙得满头大汗,倏地想起古代竹简太不方便了,完全可以试试造纸啊!她高一的时候老师讲到这一课,还自己试过,造纸的工艺她是懂的。再说,这有纸那就太方便了,因为她来了后才发现这儿上厕所居然是用竹片刮的…
这件事才叫一言难尽啊!
季桑有了想法便开始付诸行动。
等到温正去后山砍柴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去看竹子了,连着五六天她都在弄竹子。温简终于发现自己小妻子的不对劲。
温简放下手中的竹简,站在切竹子的季桑旁边,“你弄这么多竹子回来做什么?”
季桑乌眸望向他,轻轻一笑,“造纸。”
温简从没听说过‘造纸’,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黑眸疑惑地凝着她。
季桑卖力地g活,感受到温简的视线,朝他展颜明媚一笑,“等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保准你会特别喜欢。”
“是为我做的?”
季桑似是思索了下,纸张造出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像温简一样的读书人,他这么说也没错,她顿了会说:“……是的吧。”
她声线软软的,透着朝气,一双眼睛清澈g净,像清晨的太yAn,明亮又温暖。因为劳作,额前出了细密的汗意,鬓发黏在上面,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一抹云霞,衬得那双眼睛更是晶亮g人。
温简心口蓦然漫上密密麻麻的奇异感,sUsU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上不好,但只要一想到她和父母合起伙来骗婚,那点感觉又被腾起的烦躁替代。
他理不清那种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她的小手里把砍刀抢了过来,眼睑垂着也不看她,说道:“温家历来不叫nV人g重活。我来!”
他这个正常男人在,怎么能叫妻子这么辛苦?就算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