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的话，让李向斌皱眉：“难不成凶手盯上一个，就能成功一个？”</p>
“那也太可怕了吧。”</p>
王泽摇了摇拿烟的手指，道：“不是百分之百成功。”</p>
“李队，你忽略了一个问题。”</p>
“我可从没说过，受害者只有这八个人啊。”</p>
“可能，凶手的作案对象有十八个？八十八个？”</p>
“但结果是，成功了八个。”</p>
“这叫概率杀人。”</p>
“心理学不是万能的。”</p>
“人心，也不都是脆弱的。”</p>
听得此话，李向斌恍然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就好理解了。”</p>
“我说呢，不可能这么简单啊。”</p>
“被发现的，都是已经成功的。”</p>
“还活着的受害者，不知道有多少。”</p>
汪小童道：“幸亏今天锁定了凶手特征，不然时间拖得久了，受害者会更多。”</p>
“嗯。”李向斌点了点头，看向王泽，“对了，你怎么判断出是心理暗示啊？”</p>
王泽如看白痴一般看着李向斌，道：“咱们不是一起问的陈利吗？”</p>
李向斌疑惑：“陈利？陈利怎么了，他没说这件事啊。”</p>
王泽揉了揉眉心，道：“李队，每次有我在的时候，你就迟钝不少。”</p>
“陈利曾提到，郭雨兰在失恋一周后，情绪才开始发生诡异的改变。”</p>
“这一周她在干什么？”</p>
“在写博客。”</p>
“然后呢？”</p>
“然后凶手看到了，开始和郭雨兰交流。”</p>
“也就从那时候开始，郭雨兰被强加心理暗示，变得越来越讨厌人生，讨厌生活，讨厌自己。”</p>
“懂了吗？李大队长。”</p>
李向斌挠了挠头，道：“我还以为女孩失恋，情绪低落很正常。”</p>
王泽道：“不，不正常。”</p>
“男孩和女孩是不同的。”</p>
“男孩失恋，往往是先平静，再痛苦。”</p>
“女孩失恋，往往是先痛苦，再平静。”</p>
“从女性心理角度分析，失恋一周的郭雨兰，就算还无法走出来，情绪也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才对。”</p>
“既然不是，那必然有了外力介入。”</p>
“什么是外力？不是她前男友，不是她父母，不是她朋友。”</p>
“那就只能是凶手。”</p>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个，就是真相。”</p>
听完王泽的话，李向斌眼巴巴的看着他。</p>
王泽被李向斌看的有些发毛，狐疑道：“你看我干吗？”</p>
李向斌幽幽道：“我看你不像没毕业的学生，像教授。”</p>
“搁这跟我们讲课呢？”</p>
“你看他们，听得还津津有味。”</p>
王泽下意识转头。</p>
发现会议室内所有刑侦队的警员，全都在看他。</p>
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p>
恍惚间。</p>
仿佛上面站着的是老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