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听话得要死。
一举一动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似乎很怕哪一步做得不对弄疼了人。
全都规规矩矩按照步骤走完流程,他才从人身上下来,立于床前。
“好了。”
赵含还维持那个姿势躺在床上。
脱到后腰的他人外套和他一起。
一动不动。
闻烈看的不由凝眼,又走回去,膝盖碰上人耷拉一截床边的小腿。
“抱歉。”
“是不是弄疼你了?”
赵含被这只顾关心的话弄得越发颊烫,不由将脸往床面更埋一些。
“没有。”
声音听起来更闷。
“累了?”
赵含这时候不太想开口,草率回复,“算是吧。”
身边床面忽然下陷一截。弹得他脸被迫落出藏匿地,于是那撑住下陷地的手掌整个落入眼中。
他顺着那手往上看,刚好撞上一双很是严肃的沉静冷眼。
赵含被人这庄重弄得惑愣。“怎么了?”又温笑,“这么严肃做什么?”
对方还是很严肃,皱起眉头。
赵含眼中渐渐漫上惊讶。那一对眉皱紧,怎么看起来…好像…纠结?
他不由浮起笑来,撑住床面坐起。
“小烈…”
刚开口,却被打断。
“对不起。”
那人仍然拧着眉,眉山重重的垂头样。
“我今天没做好准备。”
“你是不是很疼。”
说完,抬眼望他,眼中一片凝重。
好像他赵含被蚊虫叮了些红包是什么了不得的家国大事。
赵含心里好像装了个高温热水壶,咻咻往外喷热气,还带咕噜咕噜冒泡的那种。
又热又烫。
摸都摸不得。
“当然疼。”
话一出,人眼中凝寒封雪。
赵含在人一身沉沉中伸手过去,戳他的腰,一如刚才的捉弄。区别是这次戳得要轻得多。不过轻轻碰一下,意思意思。
“所以你一点都不听话。”
闻言寒眼生惑,望上人。
腰间的手已经往回收。
他的视线落上那手跟着走。
“疼了就要擦药”
骤然停住。
“你怎么不擦药?”
就此不动。
那边不依不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