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文贺和······爸爸回来了吗？”齐言上楼看了一圈，下来也没看到人，只能到厨房来问问。
“啊······历舟把文贺叫去书房了。”张姨思考了几秒才回答。看到齐言像是想起什么，从旁边保温柜里端出一个盘子，“他们父子俩应该谈不了多久。这里有刚做好的点心，你先尝尝。”
“谢谢张姨。”齐言笑着接过盘子，道过谢后端着去了客厅。
盘子里的点心有好几种，看起来像是绿豆、糕桂花糕这一类的。
齐言对这类糕点不太感兴趣，但实在无法抗拒漂亮的造型，选了半天拿起一块酥点放进嘴里。
入口是酥脆的口感，薄薄的几层外衣不像以前吃过的那样咸腻，反倒有花草般的清新香甜。内里还有厚厚的一团馅儿，没有甜到腻味，而是像淡奶油那样入口即化，同时有点翻沙的口感，就像夏天吃到的西瓜沙冰那样沁人心脾。
齐言被勾出了胃口，选了个想看的电影，边看边吃，没一会儿功夫，盘子里只剩下两块点心了。
正当他感觉到肚子有点小饱，犹豫要不要继续吃的时候，宋历舟和宋文贺两父子从斜对面的书房走了出来。
“小言回来了。”宋历舟说道，看到齐言拿着点心，以及桌上空了一大半的盘子，笑着问，“好吃吗？这是老宅那边的保姆做的。”
“好吃！还以为是张姨做的，准备去夸夸她饭菜甜点都会，家里哪里能缺得了她。”齐言起身，边回答边走到两人中间，眼睛一直望着宋历舟。
“张姨也会做点心，有时间让她做给你尝尝。”宋历舟拍了拍齐言的后背。
“对，有机会让张姨做。爸，我跟小言先上去说点悄悄话，等会儿下来。”宋文贺阻拦了两人的对话，拉着齐言上楼，宋历舟在楼梯旁像是欣慰般点着头。
“怎么了？”齐言茫然。房门一关上立马抽出手，嫌弃般轻拍着被握过的手腕。
“你这行为过分了！不然，我给父亲详细讲讲——那天晚上是怎么在床上握住你这双手的。”宋文贺戏谑齐言的动作，刚刚在楼下面对宋历舟时的恭顺谨慎荡然无存，换上了平时不正经的调调。
“有本事你就说，毕竟还没见你爷爷，离婚来得及。”齐言瞪着宋文贺，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再用二十年接近我父亲？”宋文贺痞笑着说，“我们签好的协议还在，你猜猜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为了钱合作的假儿婿。”
这回轮到齐言啧嘴，眼神里少了些游刃有余。
“不过这次需要你帮我，暂且不把这点东西捅给你的情夫知道。”宋文贺坏笑起来，仿佛终于在无声的斗争中占了上峰。
齐言瘪着嘴，随即换上比点心甜上几十倍，看得人发腻的笑脸，柔着声音说：“那请您说说吧，是什么事？”
“好恶，别用这种表情和语气。”宋文贺抬手制止，侧过头不愿看面前假惺惺的脸，“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父亲发现昨晚出去了，让我不要鬼混，应该多陪陪你。”
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听起来不像陪陪你，更像要把齐言咬碎一样。
齐言淡定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你应该做的，我的，好，丈，夫！”
学着宋文贺的语气，齐言把那三个字的称呼一字一顿说出来，腻歪到让人直犯恶心。
“更重要的是，父亲希望我们能在爷爷面前表现得更加恩爱一些。比如说牵手、摸摸脸、喂你吃饭······”宋文贺有情绪当场报复了，把内心的恶心全部倒回给齐言。
齐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等我练上几天，保管您满意。”
尾音像带上了波浪号一样矫情又令人作恶，但宋文贺这次没有回嘴，只是好整以暇地着看他，把齐言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用浪费时间练习。”宋文贺眯起眼睛笑，像只图谋不轨的狐狸盯上了猎物，“父亲准备明天带我们去医院看望爷爷，实战场地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齐言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连串当着宋历舟的面和宋文贺亲热的画面，额头青筋直跳。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敲门声响起，传来张姨询问的声音。
“马上下来。”宋文贺冲着房门回复，转头眨着眼补充，“对了，吃过饭父亲可能会找你，记得把握机会。”
这话把齐言心里的不安一股脑冲散了，想到等下能和宋历舟单独相处，心情立马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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