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齐言听到对面男人提出的条件,疑惑地皱起眉。
“是的。”男人点点头,把桌上的合同往齐言那边推了推,“你的公司最近陷入危机了吧?只需要在这儿签字,我马上出钱投资帮助你走出困境。作为交换,你和我结婚,不是很划算吗?当然,不是真的结,等我们家老爷子死了,过个大半年我们就离婚。按照医生的诊断,顶多需要一年时间,到时候我会额外开张支票感谢你的。”
“呵,看来你并没有调查清楚啊。”齐言冷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喝完翘起一条腿,姿态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我公司那点小问题,还没严重到需要答应这种没意义的条件。至于钱嘛,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贪财。”
齐言全方位展示出拒绝的态度,对于眼前这个没有印象,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是一个月前睡了一觉的老同学,没有继续交谈的理由。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走了。”齐言礼貌道完别准备起身离开,低头时无意间瞟到了合同末尾龙飞凤舞签好的名字上,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你是宋文贺?”辨认出那个名字,齐言伸出手按在合同上,手指摩挲着空白着,需要他签字的地方。
“嗯?你居然没认出来我?”这下轮到宋文贺惊讶了,“这么说,上次你不知道我是谁就跟我上床了?”
“额······”齐言因为这连续的质问略显尴尬,脸上挂起的笑掩不住当前的窘态。
齐言是三个月前回到这座城市的,十年前的初中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邀请他参加不久后的同学会,想到回来的其中一个目的,他爽快地接受了。
要实现这个目的,最快捷的方式便是先接近当初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宋文贺——他早就调查好了,宋文贺和同窗了六年的同学们关系很好,近几年的同学会一场不落,这一次多半会到场。
可是当他到了约好的地方,环视出席的十几个人,完全没有找到目标。心里想马上找借口离开,可惜他这个多年不见的人被一群人当做主人公,饭桌的话题聊几句便会落到他身上,只能强忍着离开的情绪吃完饭。饭后又被拉着去了下一场,好在大多数人喝了酒意识不太清醒,到了包间又沉浸在歌声里,给了齐言溜走的机会。
在他离开的前一刻,抬头看到了坐在最里面,可以说是全场最帅,不,是在他以往见过的人里都能排上号的俊朗男人,只消一眼,两人脑中的想法对上了号。
两人在嘈杂的歌声里前后离开包厢,默契地找了最近的酒店开房。接吻、抚摸、调情······连裤子脱了一个撸阴茎一个扩张后穴都显得十分合拍。
齐言非常满意男人的身材,胸肌、腹肌,包括大腿上的肌肉,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那根看起来快二十厘米的东西也非常对胃口。面对这样条件的男人,心里升起了恶劣的想法——想要好好蹂躏一番,再进行助兴的剧烈运动。
然而脚刚踩到男人身上,男人用力抓了他的屁股,把他压到腿上狠狠拍打了几下,和他之前调教其他人的方式如出一辙。
齐言比男人矮两三公分,身上练出的肌肉只有薄薄一层,身形看起来要小上一圈,看似只能被男人圈起来欺负。实际上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肌肉太过壮硕,为了更好满足隐秘的小癖好,花了更多心思用在学习其他防身技巧上。
因此,向来不喜欢疼痛的他反腿夹住男人的脖子,把人放倒在床上。
男人没想到棋逢对手,心里的征服欲瞬时上来,誓要和齐言争个高低。
于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躺在床上“拳打脚踢”了一阵,难以分出个胜负。
齐言先出声叫停,爬起来坦诚了自己的性癖。虽说和男人在某些偏好上有差别,但两人都只做S,不能接受关系上的颠倒。
性爱中得到的刺激的方式有很多,倒也不是必须以调教辱骂开始,况且体位上是合适的,聊了半天达成共识,“简单”做了三次,最后身心舒畅地道别。
齐言注意到男人不单是英俊的外表,另一个原因是,他和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有些相似。分别时齐言心中既可惜又满足——可惜的是没遇上要找的人,满足的是吃到了很不错的男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操干,现在正坐在对面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人的儿子——宋文贺。如果那晚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说什么也不会放纵内心的情欲出去开房,甚至被钉在床上顶撞了几个小时。他玩得再开,也没有想过和宋文贺做爱,万一以后达成目的,岂不是算······
“也对,你转学的时候我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宋文贺耸了下肩,表情愉悦地替齐言解释。
齐言搜索着那时候的回忆,想到宋文贺的形象,赞同地点头,确实不能怪他认不出来。
十五岁的宋文贺留着十分土气的发型,长长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偏偏还把耳朵露出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同时,明明眼睛度数不高,鼻子上非要架个笨重的黑框眼镜,让人只能看清他的鼻孔和嘴巴。不仅如此,额头上还冒出几排青春痘,这是齐言去他家小住那段时间知道的,厚实的刘海让这些丑陋的痘痘生命力更加旺盛,像是扎了根一样越生越多。
再看看眼前的宋文贺,俊朗的脸像是刀刻出来一般棱角分明,浓密挺拔的眉毛展示出主人的自信,露出的额头高挺光滑,给整张脸增添了一分成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