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一笑,“有。”
连同陈迪在内,还有观察室的警员们都同时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陆默的笑云淡风轻,却如讽刺的针一样扎在每个人脸上、心上。
唯有祁言这个外聘来的案件顾问,直直地盯着陆默,不露任何诧异情绪:“还有谁?”
“重要吗,单凭前面十七条人命,足够判Si刑了。”陆默看着祁言,“都是我杀的,我认罪。”
祁言面sE不善,陈迪见他不说话,于是接过话茬:“为什么杀她们?怎么杀的,作案工具在哪,逃窜过程讲清楚。”
只是陆默也不再说话,这差点把陈队长给点着了,最后还是祁言把他拉了出去。
“他这叫认罪?这他妈就是耍人玩儿呢!不交代作案动机、不交出作案工具、连他妈怎么逃的也不说,就仨字我认罪,那我也认!都是我杀的得了!”
“他说单凭前面十七条人命,足够判Si刑。”祁言听了陈迪半天嚷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迪一看祁言推他那金丝框眼镜,立马安静下来:“咋的。”
“也就是说,还有受害人是在这十七人后面被杀的。”
陈迪一哑,想起了刚刚陆默回答的那个“有”字。
“我原本只是想确认他父亲陆鹏的Si跟他有没有关系,以此判断他认罪的可信度。”祁言靠在了审讯室外的墙上,“但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哎先别琢磨什么意外收获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光靠他一张嘴认罪也不成啊。这种没证据的指控,只要他在法庭上反水,咱就得g瞪眼。现在怎么着?副厅还等着呢。”
祁言看了眼审讯室的门,回过头来:“去找陆念念。”
“让她劝他哥?”陈迪摆手,“你可别折腾那孩子了,陆默要真疼他这失而复得的妹妹还能g出那畜生事?再说他哪能把之前那些事都告诉她。”
“未必。”祁言说。
此时的医院里很安静。
温红睡在陪护床上,仍旧皱着眉头。nV警霍雨也很尽责,坐在墙角处的椅子上,睡得不那么舒服。
陆念念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双脚着地时,腿间和小腹的疼痛仍旧那样清晰。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经过陪护床时,她顿了顿,给妈妈盖好了毛毯。
nV厕所里空无一人,她走进其中一间隔间锁上门。然后拿出了藏在腰间的信。
这是一封放在枕套中,枕在她脖子下面,只有她能感觉出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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