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小女孩的高兴溢于言表。
小文问:“姐你要不喝热的?我刚买的。”
“你喝,给怀瑾留一杯就行了,待会他起床,估计温度刚好。”
小文笑眯眯应着。
十一点,梅怀瑾手机定的闹钟响了。
何依竹放下电脑,去拉开房间的窗帘,窗外阳光强烈,何依竹留了层遮光帘,小跑到床边甩了鞋爬到梅怀瑾身边,摸了摸他额头。梅怀瑾睡意朦胧,他睡了五六个小时,算缓过来一点通宵的疲惫。
梅怀瑾回吻。
刚睡醒,他嗓音低哑,说:“早啊。”
“起床啦。”何依竹捧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地亲着,亲到梅怀瑾彻底清醒,抱着何依竹翻了个身。他还带着刚睡醒的黏人劲儿,埋头在何依竹脖颈处蹭来蹭去。
他问:“豆浆好喝吗?”
何依竹揉着他的头发,亲了他头发一口,夸他:“很香啊,你怎么这么会买。”
梅怀瑾笑:“我早上吃的就是那家,一喝就知道是你喜欢的。”
南方人喝豆浆已经形成了习惯。他们小时候上学路上买早餐,豆浆的包装是一长条,戳一根长吸管,方便好拿,从小喝到大。不过何依竹更喜欢喝不过滤豆渣的豆浆,她喜欢沙沙的口感。
梅怀瑾抱着她,跟她说今天的安排。
待会他简单吃点东西,就去现场排练,让何依竹和助理去台下坐着,看会排练,不想看了再去休息室。
“你要是想出去走走,你就带小文一起出去,在外面你们俩要注意安全,好不好?有什么事就给小吴电话。等差不多时间了再回来看,不要错过开场,嗯?今天录制会到很晚的。”
何依竹应着,细碎的吻落在耳畔。
过后梅怀瑾起床,各自准备,等他吃完早午饭后,一起出发。
梅怀瑾在后台化妆,小文也跟了去,何依竹得了叮嘱,坐台下等着。
彩排已经开始。她没打算出去,往那儿一坐,就是一下午,连晚饭都是小文送来,耐心极好。
晚上七点半,节目开录。
观众陆陆续续进场,何依竹提前去上了卫生间,而后顺带去后台化妆间看了一眼梅怀瑾。梅怀瑾衣服已经换好,头发弄到尾声,化妆师仔细端详,抓着他在补妆。她围着屋子走路一圈,见桌上放着梅怀瑾的保温杯,掀开盖,里面的饭菜没被动过。
现在吃是来不及了。
何依竹翻自己包,翻出来几颗糖,剥了一颗往梅怀瑾嘴里塞。他张大嘴,不让唇妆碰花。
“我在外面等你。”
梅怀瑾脑袋不好动,便抬手点了一下。
闹哄哄的人群被导演组调度起来,何依竹戴着口罩混在其中,听到了各个方向的对话。
她自来有自己的一套幸运论,对任何事都已经怀有莫大的宽容和信心,事做了以后顺其自然,总有令自己满意的地方。
如此时,她等着梅怀瑾,听着有人说即使梅怀瑾唱的不好也没关系,又不是爱他十八线歌手身份。
她想,梅怀瑾比她有紧迫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