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让人心软。
“嗯……唔啊……”何依竹抓着他头发的手愈发用力。
感觉快到了。天花板上顶灯拉出来的模糊阴影慢慢聚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把她拽了进去。霎时,五感安静了一瞬间,而后听觉被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包围。是她自己的。
何依竹被温柔地送上了高潮。
泛滥的蜜液溢了梅怀瑾满手,小穴翕张,他在这时挺身进去。
柔软、温热。
软嫩的壁肉绞住炙硬的性器,梅怀瑾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他被夹得难受,低喘着拍了拍何依竹的胸,“乖儿,夹太紧。”
何依竹脑袋发昏,神思混沌,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等回神时,她已经是双腿被架在梅怀瑾肩上的姿势,被顶得呻吟连连。他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顶撞一下又一下,带着节奏,但每一下都抽出大半,再用力,顶得极深。
何依竹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抓着他头发变成抓着他的胳膊,每每身体被操得一颠一颠往床头顶,摁在肩头的双手总会将她强行压了下来。
顶撞与回落互相较量,何依竹在这种冲击中得到快感。
她拍着梅怀瑾的胳膊,呜声断断续续,“想尿——嗯……嗯啊……哥我想尿……呜…”
梅怀瑾压下来安抚地亲了亲何依竹,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被折起来压住。随后梅怀瑾突然抽出,拍拍她的腿,“乖儿,下来。”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尾等候,等她在床上喘过气以后翻过来不急不忙地爬到床尾,为了省事还直接滚了滚。懒惰成性。
梅怀瑾司空见惯,只在她滚进沙发时伸手拦了拦,以免翻过头。家中家具的设计陈列费了一番心思,沙发也是特意选用和床一个高度。
何依竹被抓住腰,抬头冲他乖巧地笑。
笑容懒懒,是被操舒服的那种懒意,连眉梢弯弯都沾染上了色气。得来梅怀瑾含着爱怜意味的一个吻。她把身体的主导权全盘交出,由着梅怀瑾用力,把她翻跪在身前,自己只翘起臀部,压低上半身,小臂撑着,脸就势埋进抱枕里。
后入的姿势更深,何依竹最受不住这个姿势,也最喜欢。
梅怀瑾提醒:“我要用力了啊。”
沉闷含糊的一个嗯刚发出来,就被一个用力,突然给顶回去,变成猝不及防的惊叫。梅怀瑾开始坏心眼,轻轻重重的力度,总是不按规律来。
身下水声黏腻渍渍,结合的肉体拍打在一起,啪啪直响。
男女的喘息成为这场夜欢的点睛之笔。
“团建玩什么了?”梅怀瑾问。过了会没得到回答,他蓄意用力顶了一下。
何依竹脑子空白一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多少来:“玩……嗯——!!”直到想起来了一点,将将要说出口,就被突然的急促给顶的嗯嗯啊啊。这样来回几次,根本不记得梅怀瑾问了什么。
——这人真坏,惯来喜欢床上恶劣。
但是何依竹一点办法没有。身体和意识都被掌控,怎么沉浮都是依他作为。
双手被抓起固定在身后,时不时与梅怀瑾的腰腹相撞。上半身没有支撑点,奶子也随着动作上下晃动,何依竹在颠簸中不受控制神魂飞扬。
海浪狂暴,拍打得她头晕目眩,连挣扎都不会,只知道下意识反手抓紧梅怀瑾的小臂,哭声逐渐高昂。她胡乱哭喊着:“我……我…呜…哥…”
乱七八糟。
呜,明明是要潮吹了。
梅怀瑾心领神会。俯身亲了亲她的背,喘息着让她忍忍:“一起高潮,乖儿。”他算着时间。小穴张缩得厉害时,当即松了手,抬着何依竹的一条腿迅速把她翻过来,继续猛力操弄。喷涌而出的腺液冲击着他的性器。他也在此时紧紧抱住何依竹,到达高潮。
射精持续了很久。是积攒了近一个月。一股一股的,往何依竹身体深处冲去。
何依竹泪光粼粼,被打湿的鬓角碎发胡乱粘在脸上。
从窗帘后偷溜进来的月光谨慎地停在阳台门入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