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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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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血海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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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那个和尚偷了我的钱,一跑了之——他是你们十方丛林的人吧?这笔账我该记到谁头上?”

净念手握念珠,带着一丝悲悯望着他,温言道:“施主身具慧根,却六根不净,凡念丛生,何不入我大孚灵鹫寺,一睹真我?”

“好啊,先说给多少钱吧?少了我可不干。”

净念正要开口,忽然身体微微一震,接着伸手一捞,一根锡制的禅杖从血池中跃出,落在他掌中。

“斩妖除魔!即为大慈悲!”净念举杖指向程宗扬,目光一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妖魔!还不伏法!”

“你个秃驴!”程宗扬一阵火大,“别忘了我还救过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救命恩人的?”

净念沉声道:“神圣唯有佛祖!佛祖的荣光必将照耀众生!”

“干你娘的贼和尚!有种你给我上来!”

番僧血目再一次绽开,天井中血浪涌起。穿着大红袈裟的净念踏浪破空,舌绽春雷,断喝道:“我佛慈悲!”

杖上四只锡环同时发出梵唱般的交鸣声,接着佛光大现,将回廊映照得一片光明。

“小秃驴,长进不小呢。”程宗扬挥刀劈出,“吃我一招!”

一记虎啸风声,刀光闪电般劈出,净念横杖迎上,只听一声巨响,锡杖佛光暗淡下去,踏在血浪上的净念像被狂风卷起般往后飘飞。程宗扬这边也不好受,刀刃被磕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裂纹几乎延伸到刀背。

程宗扬索性扳住刀身,一折两段,当作暗器往净念掷去。

净念挥杖砸飞刀柄,半截刀锋却贴着他腰腹掠过,刺向后面的番僧。

番僧竹节般枯瘦的五指张开,一把扣住断刀,然后送到嘴边,“咯嘣”一声咬碎,浓髯一抖一抖,像吃炒豆一样嚼碎吞下。

程宗扬心底暗暗发毛,这番僧的妖术透着一股邪味,跟六朝的道法修行完全不是一路,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吃大亏。

他换了一柄长刀,严谨地守住门户,一边不着痕迹地踩了蛇奴一脚,让她盯牢旁边的鱼玄机。打到现在,那道姑一直冷眼旁观,铁定没安好心。万一自己跟这两个秃驴交手时,被她从后面捅一剑,那可太冤枉了。

另一名护卫失去刺客的踪迹,此时跳进回廊,怒视着蛇夫人,显然因为同伴的死,恨上了这个贱人。

程宗扬不禁纳闷,自己这边打得天翻地覆,屋里居然一点动静没有,难道她们都被缠住了?但他顾不上多想,对面的净念已经又一次攻来。

“佛光普照!”净念手中的锡杖射出耀眼的白光,“普渡众生!”

程宗扬这回没有硬拼,而是刀如游龙,化去禅杖的攻势,一边缠斗,一边与鱼玄机拉开距离。

交手中,程宗扬发现净念修为的提升并没有自己一开始以为的那么大。想来也是,自己如今已经是六级修为,而净念在野猪林身受重伤,能恢复修为就已经不错了,此消彼长之下,当日的红衣大德,此时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只不过净念的禅杖法度森严,出招极稳,自己顶多能赢,想觑空斩杀他,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

突然间,一股诡异的气息从脚下升起,程宗扬毫不犹豫地跃起身,一招虎落平阳,长刀往脚下斩去。

一颗蓝黑色的头颅穿过楼板,铜铃般的巨眼透出非人的凶光。暗紫色的嘴唇朝两侧弯下,露出一对獠牙,接着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口中无数骷髅头,那些骷髅头同时张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梵唱,“嘛呢哄……”

诡异而神秘的气息潮水般涌来,刹那间,程宗扬只想丢下长刀,虔诚地跪在这尊神圣无比的天王像前,忏悔自己所有的罪行。

“叮!”却是蛇夫人察觉到危险,仗剑挡住净念的锡杖。

“我来帮你!”鱼玄机挥出拂尘,往蛇夫人那边掠去。

一枚蛾眉刺蓦然射出,射向鱼玄机眉心。鱼玄机拂尘散开,银丝卷动着,缠住那枚蛾眉刺,远远抛入血池。一直藏身暗处的惊理现出身形,她双掌摊开,两枚蛾眉刺在她掌心旋转着,犹如银轮。

程宗扬只略一失神便清醒过来,随即大怒,他狠狠瞪了鱼玄机一眼,然后长刀斜劈,斩向那只恶魔般的头颅。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巨大的头颅轻易就被劈成两半。头颅的破口处飞出无数磷火,数不清的白骨从头颅中涌出,倾泄在楼板上,一根根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双骨节枯瘦的手掌出现在程宗扬身后,无声无息地往他颈中抓去。

那番僧的身影还留在对面,真身却不知何时已经潜到程宗扬身后,趁他斩杀魔神的瞬间,突使暗算。

眼看番僧的手指就要扣住程宗扬后颈,廊内一扇精巧的轩窗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火辣的身影叱道:“敢行刺本公主?当老娘是死人啊!”

说话间,一条穿着丝袜的美腿一扬,直接从窗口跨出,接着一只白玉般的拳头轰来,重重砸在番僧腕上。番僧腕骨几乎碎裂,不自然地扭曲过去。

一股馥丽华郁的香风驱散了场中弥漫的血腥味,那个丰腴柔润,风情如画的丽人甫一现身,便将周遭阴森恐怖的气息一扫而空。

杨玉环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旗袍,白亮的丝绸缎面上绣着一株朱红色的缠枝牡丹。太白的衣物容易衬得人肤色发暗,但杨玉环穿起来全无顾忌,丝质的衣料紧贴着白美的肌肤,娇躯曲线毕露,反而更衬得她艳如丽日,皎如明月,整个人光华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的那件白旗袍是无袖立领的款式,高耸的胸乳上镂空成心形,露出一片丰盈白腻的乳肉,饱满得仿佛要从中溢出来。中间的乳沟光润动人,柔滑而充满弹性。到了腰间,又奇迹般的收拢起来,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

再往下,那只丰翘浑圆的雪臀将旗袍下方撑紧,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诱人。那件短旗袍侧面开衩,长度只到大腿上方,前摆垂在腿间,两条修长而富有肉感的美腿尽收眼底。

杨玉环的丝袜也换成了同款的白色长筒袜,长袜上缘,手绣的蕾丝边束着丰润白滑的大腿,一双玉足被紧致的丝袜勾勒得秀美无俦,脚下一双是檀香木底的高跟鞋,一条银白色的珠链束在脚背上,中间镶着一朵珠,珠光流转,香艳动人。

不过这位太真公主出手可一点都不温柔,她一把揪住番僧的衣领,一拳捶在番僧腮帮上。番僧脑袋侧到一边,下巴像脱臼一样歪出半截,嘴巴大张着,几颗牙齿带着口水和鲜血飞溅出来,须髯像被剃刀刮掉般一阵乱飞。

下方,杨玉环一个弓步出膝,雪白的丝袜美腿高高提起,膝盖重重撞在番僧腹侧,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响起,让程宗扬怀疑番僧的半边肋骨都被这暴力美妞这一膝给干到粉碎。

杨玉环拧住番僧往空中一甩,双拳流星般攻出,气劲横空,拳拳到肉。只听着击打声,骨折声响成一片。最后杨玉环拧腰一记侧踢,一条玉腿笔直立着,另一条玉腿高高扬起,绣着牡丹的旗袍下摆飘飞起来,几乎将檀香木鞋底踹进番僧胃里。

番僧像陀螺一样在空中打着转,一头扎到回廊的地板上,像条死狗一样抽搐着,他浑身上下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手脚都不自然地弯曲。

“咯咯咯……”

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响起,杨玉环踏着檀香木的高跟鞋走过来,抬脚踩在番僧脑袋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看到光头就火大!大冬天还光着胳膊,吓唬谁呢?刺杀我的多了,你算老几!有本事你再召个魔神出来!”

那番僧几次想抬起头,都被她踩回去,光头在地板上撞得“咣咣”直响。

程宗扬瞠目结舌。他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番僧修为也就五级上下,只是法术极为妖邪诡异,猝不及防之下,容易吃亏。但在杨玉环面前,番僧一身邪术半点儿都没施展出来,直接被她暴力碾压。易地相处,自己都未必能赢得这么干净利落。杨妞儿究竟是什么修为?

“啪”的一声,鞋跟终于不堪重负,在番僧的脑门上磕断。

杨玉环心痛得要死,脱了鞋子,拿鞋底往番僧脑门上一通乱敲,“竟然敢弄坏本公主的鞋子!该死的秃驴!”

正在交手的净念和蛇夫人已经分开,净念手握禅杖,紧张地盯着杨玉环,额头汗水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鱼玄机被惊理所阻,没有再靠近,她用拂尘轻轻拂着衣袖,唇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意。

“我的鞋!死秃驴!赔给我!死秃驴!”

杨玉环一边叫嚷,一边狠抽,眼看着那番僧脑门被拍出一个鹅蛋大的肿包,两眼也开始翻白。

杨玉环气怵怵丢下鞋,然后将另一只鞋脱下来,提在手中。

那名护卫赶紧抱拳躬身,“公主。”

“看什么看?滚出去!”

那护卫二话不说,翻身跃出回廊。

天井中的血池已经消失不见,却看不到同伴的尸体,那柄佩刀扔在地上,柄上的皮革和麻绳都被腐蚀,只剩下光秃秃的刀身。至于原本的红毯和步幛,此时都已经无影无踪。

杨玉环光着脚朝鱼玄机走了几步,然后娇躯一扭,轻盈地打了个转,笑道:“这衣服怎么样?”

鱼玄机掩口笑道:“好是好,就是衣裳太短了。反倒是袜子好长,诶,是什么料子的?看起来好滑。”

“霓龙丝的!漂亮吧!”杨玉环亲热地搂住鱼玄机的纤腰,把大腿抬起来,让她感受丝袜的光滑和弹性。

两女叽叽喳喳说着衣服的款式、料子、做工和刺绣的手艺,话题沿着程宗扬不能理解的路线,一路飞到天外。

程宗扬见过她们对女性用品的痴迷,倒还好些,剩下一个净念就很尴尬了。那番僧被杨玉环一通暴殴,已经昏厥过去。天井中的血池和召唤出的魔神消失无踪,蛇夫人与惊理一前一后,守在回廊两端,面前还有一位程侯,蓄势待发。

程宗扬舞了个刀,微笑道:“你今天要能跑掉,我就跟你的姓。”

净念嘴唇动了一下,最后把禅杖往旁边一插,低头向程宗扬施了一礼,盘膝坐下,双手合什。

程宗扬手腕一动,刀锋发出一声虎啸,直劈净念脖颈。

净念闭目不语,引颈就戮。

刀光及体,忽然一翻,刀锋变成刀背,落处也从脖颈变成了额角。“呯”的一声,净念脑门几乎被磕出一个血洞,摇晃了一下,扑倒在地。

程宗扬收起长刀,“抓起来,仔细审审!”

就在这时,罂粟女的惊呼声从楼内传来,“不好了!那个女忍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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