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典仪,由大司马大将军霍子孟宣读继位诏书。霍子孟昂首出列,在御座侧方站定。黄门侍郎捧过一封黄绫诏书,双手奉上。
霍子孟展开诏书,声音洪亮地念道:“诏曰:昊天上帝,后土神祇,眷顾降命,属秀黎元……”
赵飞燕往后微微挪动少许,龟头离开心,蜜穴间痛楚稍减。她咬了咬牙,身子再次向前。龟头撞上心,伴随着一阵酸胀的痛楚,那股火热的气息再次袭来,比刚才更加凶猛。
“昔我世宗武皇帝受天之命,统有天下。”霍子孟浑厚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文德武功,被于四海。及至先帝,夙夜辛劳,不幸违豫,龙驭宾天……”
秦桧恭恭敬敬低着头,似乎在恭聆圣谕,两只眼珠却四处乱转。
身为兰台典校,他本来没有资格参与天子登基的典仪,但这会儿也混迹在群臣的末尾。登基的仪式已经开始,主公却不见踪影,秦桧心里阵阵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凤钗上的明珠摇晃着撞到额前,赵飞燕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大了。她保持着上身的稳定,只靠纤腰使力,蜜穴轻起浅落,与身下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交合着。
一边是宏伟庄重的宫殿,威严肃穆的大臣,一边是柔嫩软腻的蜜穴,粗大坚硬的阳具。帘外是万众瞩目,堂皇华丽的登基大典,帘内无人看到的暗处,却在行着难以启齿的淫事。
赵飞燕蛾眉紧锁,如的娇靥满是痛楚,唇角却忽然间绽出一丝笑意。
她能感觉到,臀下那具身体狂乱的气息正在平复。随着交合的进行,他失控的气息正在好转,虽然很细微,但危难正一点一点被化解。
吕雉目光冷厉地望着帘外,丝毫没有放鬆。
程宗扬错就错在没有在羽林天军入宫的当晚,就宣布天子登基,反而被冗长的修复宫室拖住手脚。金蜜镝身为异族,避嫌不出,霍子孟本就有着拥立清河王的心思,不过是迫于阳武侯的身份,方才妥协。阳武侯那老贼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唾手可得的天子位却避而不取。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吕雉虽囚于内宅,但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眼下的局面。以定陶王为嗣的谕旨已发下多日,三进三辞却连八字都没一撇,程侯身边那些人的心思也真有趣。
倒是程宗扬突然下令,连夜召集群臣,让吕雉心生佩服。只怕他也感觉到局面不对,隐隐有失控的迹象。可惜就这么巧,他恰恰在此时突破境界。只能说天意了。
“奉皇后谕旨,以朕承先帝之嗣,入奉庙社。内外文武群臣,合词劝进。谨于十一月二十一日,告天地、宗庙、社稷,即天子位……”
秦桧肩头忽然一震,整个人仿佛被雷劈到一般。他微微侧过头,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那道低垂的珠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操劳过度,以至于幻听了。
外面那些光明正大,神圣庄严的一切,都大人物做的,而自己,只是个小女子罢了。
赵飞燕默默挺动着雪臀,用娇嫩的蜜穴,全心全意服侍着身下的男子。
粗大的龟头在蜜腔内挤弄着,淫液渐滋。忽然“叽咛”一声微响,从裙下传出。
吕雉头颈不动,目光却从眼角猛然扫来。
赵飞燕也知道那声鸾鸣出于自己体内,可她已经顾不了许多。随着交合的深入,传来的气息也愈发汹涌,不需要有人指点,她也知道程郎已经到了最要紧的生死关头。她所能做的,只是竭力收紧玉门,让鸾关的腻响再小一些。
赵飞燕按住扶手,维持上身的平衡,腰臀一下一下挺动着,每一次都主动把自己最隐秘、最柔嫩的心送到程郎的阳具上。湿透的蜜穴被肉棒塞满,淫液顺着棒身不住流淌,滑腻的臀肉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摩擦,初时的痛楚已经变成一波波直入脑际的快感。
如果可能,她只想放下纱帐,然后摘下凤冠,脱去象征权力的后服,赤裸着自己的身子,以最淫荡的姿势竭力与他交合。让他的肉棒碾碎自己的蜜穴,捣碎自己的心,让他像自己的主人一样,享用自己的肉体,让他毫无顾忌地在自己体内喷射,让他把精液射进自己心,灌满自己的子宫……
吕雉玉指捏住扶手,肩背像弓弦一样绷紧。霍子孟声音洪亮,外面一时没有察觉到帘内的异响。但等他宣读完诏书,无论如何也再瞒不下去。
“朕方在冲年,尚赖亲贤。诏命:霍子孟、金蜜镝、吕闳、程宗扬四人为辅政,共图新治。以明年为建平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全靠敖哥给面子,高智商混到离殿门最近的位置,充当殿前执戟。他跟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自己师傅被列为辅政大臣,不禁喜形于色。有这样的师傅撑腰,自己欺个男霸个女啥的也方便。以往的好日子又回来了!
高智商正在得意,一名戴着貂尾帽的乌衣内侍拾阶而上,见他在门口挡着,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蛮横地将他一把推开。
高智商哪儿受过这种气,张嘴正要开骂,扭头一看是中行说,又咽了回去。
这孙子活活就是杠子成精,嘴炮无敌。跟他对骂,自己得多想不开啊?还不如留口热气暖暖胃呢。
中行说大摇大摆进入殿中。高智商冲他背后狠狠比了根中指,用口型骂道:“幹,你个死太监!”没敢出声,怕被他听见。
不过望着他的背影,高智商心里有点纳闷,这家伙那会儿传师娘的话,让自己送食物入宫,这会儿又跑进去幹嘛呢?
忽然肩头一紧,一名宫女挤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高智商肩上剧痛,刚要骂街,一扭头又赶紧咽了回去,满脸堆笑道:“小师娘。”
雲丹琉急切地小声道:“他不是来找你的吗?怎么进去了?”
高智商愕然道:“这……这从哪儿说的?”
“糟了!”雲丹琉一顿足,往殿里闯去。
长秋宫从里到外都是程宗扬手下的人马,刘骜死后,中行说差不多就是个丧家犬,可他丝毫没有身为丧家犬的觉悟,反而因为在内宅厮混,俨然以内宅总管自居。众人虽然没有当真,但都知道这厮不好惹,因此没有人阻拦,任由他一路进入殿中。
结果那孙子进去就是大吃一惊,“哎,这小崽子怎么还活着?”
殿内一阵骚动,霍子孟抬起眼睛,目光犹如鹰隼。
中行说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指着御座上的小天子,“你,赶紧滚。”
小天子张着小嘴,扭头看着阮香凝。这个没有教啊?怎么弄?
“怎么着?还让我拖你下来啊?”中行说蛮横地说道:“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我手黑着呢!吃奶的娃我都下得去手!”
霍子孟喝道:“哪里来的狂徒!赶出去。”
“说我狂徒?你们这些──”中行说指着霍子孟的鼻子,接着划了一圈,把满殿的诸侯宗室、文武大臣全划了进去,然后重重吐出两个字,“废物!”
“登基,登基,登个鸟基!”中行说劈头盖脸地喝斥道:“告诉你们这帮饭桶,先帝──谁!”
一名身材高挑的宫人风一样掠进殿内,抬掌朝中行说背后拍去。
中行说转身接了一掌,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柱上,貂尾冠掉落,手上绷带崩开,伤口鲜血狂涌。
他吐了口血,面朝众人,披头散髮地狂叫道:“先帝苗裔尚在!你们这些乱臣──噗!”
雲丹琉抓住他的肩膀,一膝撞在他胸口,把他撞得口喷鲜血,晕厥过去,随即拎起他往地上一摔,眼看这孙子没了动静,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殿外。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几乎看傻了眼。以霍子孟见惯大场面,胸有城府的重臣气度,这会儿都想吐口老血出来,给大伙儿都开开眼。
这唱得是哪一出?一个阉奴就能蹬鼻子上脸,指着天子和群臣唾骂?这还有王法吗?
中行说从进来到被拖出去,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时间,等那名宫人消失不见,众人才意识他说了什么。短暂的惊愕之后,殿内立刻炸开了锅。
先帝苗裔尚在!
这个消息太火爆了,既然先帝有子,何必过继旁支?可此前一直没有听说先帝有子,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
霍子孟厉声喝道:“肃静!”
霍老头积威已久,这一声喝出,殿内总算安静了一些。只是再看殿上,那位小天子已经站起身,紧紧搂住座旁那名宫女,若不是那宫女极力安抚,只怕他连帝位都不要,自己就跑掉了。
雁儿与红玉已经受过吩咐,在殿上只能举着凤羽障扇,虽然急得快哭出来,仍不敢移步。
清河王向小天子施了一礼,然后开口道:“霍大将军,方才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呢?霍子孟侧目看着徐璜。宫闱之事,岂容自己这个外臣来置喙?
吕闳排众而出,“我等皆是外臣,敢问徐常侍,先帝果真有子?”
中行说突然闯进来闹场,徐璜惊得几乎要尿裤子,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匆忙道:“不是,不是,这个,不是,哎……”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定陶王继位是皇后娘娘钦命……”
有人叫嚷道:“你就说有没有!”
金蜜镝上前一步,“不得吵嚷!”
下面一群不认识的大人争吵,小天子嘴巴慢慢扁起,眼看要哭出来,阮香凝搂着他一迭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少府五鹿充宗站出来道:“此事关乎社稷,诸位身为辅政,是真是假,需得给天下一个交待。”
“对啊!”原本帝党一系的臣子中,早有人不满于先帝草草下葬,“必须给天下一个交待。”
还有对同侪被擢拔为辅政不满的,此时也出来说道:“四位辅政大臣,还有一个呢?”
“咦?舞阳程侯呢?”
殿内乱哄哄的,众人左顾右盼,都在找那位程侯的影子。唯独秦桧,在中行说开口的第一时间,就蹿到珠帘的方向,双臂张开,面色凛然,一副誓死保护两宫的架式。没人知道他这会儿已经是汗流浃背,腿肚子都在转筋。
忽然,帘内传来一声惊呼。
赵飞燕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臀下的那具身体上,全神贯注地扭动腰肢,用自己柔腻的嫩穴抚慰着他坚硬而火热的肉棒。她心神如此专注,甚至没有看到中行说闹场的一幕,但帘外越来越大的争吵声,还是把她的心神拉回到现实中。
她睁开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帘外吵嚷的人群。等意识到他们正在找程侯,赵飞燕心头猛然一紧,从刚才的缠绵中惊醒过来。
她并不担心自己,即便身败名裂,她也认命了。只是若连累了程侯……赵飞燕不由打了个寒噤。
就在这时,腰间忽然一紧,一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将她雪臀抬起少许,然后对准阳具猛地贯入。
“啊!”赵飞燕发出一声惊呼。
帘内的惊呼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会儿众人才看到一个品秩微末的小官半挡在珠帘前方,就像母鸡一样张着大袖,不知道这副忠心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霍子孟看到他就觉得头痛,这位程侯手下的谋臣名声不显,却是个极难缠的家伙。他皱了皱眉,“会之,那是你该站的地方吗?”
秦桧干笑道:“下官怕惊扰了两宫……”
话音未落,帘内接连传来数声“啪啪”的肉响,像是有人被连续掌掴一般。
秦桧一身冷汗都流到脚后跟了。他忽然怀疑自家主公是不是狂性大发,把汉国重臣聚于一堂,准备大开杀戒。要不然他怎么敢在天子登基的典仪上公然施暴呢?施暴的对象还是即将秉政的皇后!
窃议声越来越糟杂,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起疑。众人争吵时,董宣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却站出来,一边朝珠帘走去,一边扎起袖子。